“一件斷裂的圣器,竟然還通靈!好東西呀,小子,一定要將它贏過來。”銀澄看到寶物就走不動路了。
秦墨翻了翻白眼,卻是沒有言語,他正運轉耳紋如視,探查這座偏殿的陣勢蹤跡。
不得不說,布置這座偏殿陣法的陣道師,實是一位絕代大宗師,估計不遜色于奕銘風。
這里的陣勢與天地相合,根本無跡可尋,難以捕捉到一絲薄弱處。
不遠處,單煬豪、洛千機有些擔憂,那件斷匕的價值太大,秦墨即使能“碰”出一件寶物,也未必能勝過這件斷匕的價值。
秦墨抬頭望去,看向偏殿的一處臺階,那階梯呈蔥翠之色,郁郁蔥蔥,猶如一片蔥翠草叢。
他目光一動,走了過去,彎下腰身,在一個臺階上摸索了一陣。只聽得“咔嚓”一聲,那個臺階露出一個缺口,一個翠綠瓶子滾了出來,落在秦墨手中。
那個瓶子很小,只有拇指蓋大小,里面盛裝著蔥翠的液體,散發著縷縷生機。
“這小子還真‘碰’出了寶物?”
“這是什么?一小瓶靈藥嗎?”
“這瓶子也太小了點,能與那件斷匕的價值相比?”
周圍人群既是驚訝,又是懷疑,這個翠綠瓶子有些不起眼,怎么看也無法與那件斷匕相比擬。
“哈哈哈……,小屁孩,你轉悠了半個時辰,就‘碰’出這么點東西?快跪著過來,將這件東西獻給我。”長臉男子大笑,很是得意,他自認已是贏定了。
這么一小瓶靈藥,就算是天級神丹又如何?充其量也只相當于一顆而已,也比不上那件斷匕的價值。
畢竟,一件斷裂的圣器,本身就價值連城,何況,那件斷匕還通靈,相當于天級通靈神兵。
一顆天級神丹,一件天級通靈神兵,兩者之間的價值,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秦墨握著瓶子,端詳了一下,淡淡道:“你說贏就贏了?也要等在場前輩鑒定了再說。”
這時,不遠處洛千機容顏一動,露出驚異之色,輕聲招呼秦墨,要看一看這瓶靈藥。
“這是……”
洛千機一看之下,美眸露出震撼之色,握著瓶子的纖手,竟是抖了抖,差點拿捏不住。
幸虧秦墨手疾眼快,將她纖手托住,才免去瓶子摔下去的后果
“洛小姐,怎么了?”單煬豪低聲問道。
此時,人群中數名老者掠出,竄至近前,仔細端詳這個瓶子,其中一個老者失聲驚呼,探手就抓了過來。
“你這老頭作甚?想搶東西?”
單煬豪劈手一揮,一記手刀斬出,刀氣如大龍般翻騰,橫亙于空。
那老者措不及防,硬接了這記刀氣,身形劇烈顫抖,連退十數步,手掌抽筋似的顫抖。
他神情驚駭,憑自身王者境的實力,竟被單煬豪一記手刀迫退,西域龍刀的戰力實是深不可測。
“不要誤會,老夫等只是鑒定一下,這件東西的來歷。”那老者連聲喊道。
其余老人亦是點頭,有單煬豪這位絕世強者在此,他們不敢伸手搶奪。
“就站在那里,不要靠近,你們幾個老頭意圖不軌,分明是想搶奪我兄弟的神物。”單煬豪沉聲喝道。
這幾個老人只能站在那里,仔細端詳這個瓶子,辨認其來歷。
這個時候,在場人群也看出來了,這瓶子里的靈藥必定很不凡,否則,不會引出這些老家伙。
這數名老者的身份非同一般,皆是圣城各大勢力的名宿,不僅修為高絕,亦是卓有威望。
“王兄弟,你將這瓶塞,拔開一些……”洛千機貼近秦墨耳邊,低聲呢喃。
秦墨依言照做,剛將豆大的瓶塞拔開一些,頓時,一縷翠綠氣息溢出,隨即化為漫天靈霧,充斥整個偏殿,聞上一口,全身充斥勃勃生機,仿佛四肢百骸都被洗練了一遍。
生命本源之氣!?
在場人群大驚失色,許多人很機靈,立時鼓足功力,猛吸不止,這種靈霧價值連城,吸上一口都相當于一顆靈丹妙藥。
“快塞上,快塞上啊!我的小祖宗!”其中一個老者直跳腳,差點飛撲過來,卻被單煬豪擋在中間。
秦墨塞上瓶蓋,他心中大定,雖是不知這瓶靈藥的來歷,卻是清楚,其價值絕對在那件斷匕之上。
“傳說,昔日神城之主掌握一個煉龍池,武者在其中修煉一天,可抵三年苦修。一個人一生,可在煉龍池中修煉十天,相當于三十年的苦修。這瓶靈藥,應是煉龍池的原液,若能研究出如何煉制,則能重現煉龍池……”
洛千機淺笑輕語,說出這瓶靈藥的來歷,這是一個驚天的秘密,震得所有人目瞪口呆,一時說不出話來。
此時,偏殿周圍,人群雖然數量很多,卻是很安靜,只有粗重的呼吸聲響起,一雙雙眼睛緊盯著秦墨手中的瓶子,恨不得將之搶奪過來。
煉龍池?
一天可抵三年苦修?
一個人一生,可以修煉十天,相當于三十年苦修?
對于武者來說,修煉十天,可抵三十年苦修,這比任何神功、神丹都要有誘惑力。
毫無疑問,這瓶靈藥是神城之主埋下的,留給后來者。
許多人嘆息,先不說這瓶靈藥的真正效用如何,就沖神城之主隨身神物這一點,就價值一件天器
“小兄弟,這瓶靈藥你出個價吧,一件天級神兵,一本天級功法來換,如何?”一個老者急急喊道。
一道恐怖的氣機暴開,之前出手攔截斷匕的老者走過來,這是一位武道圣者,他來到幾個老人面前,劈頭就罵。
“一件天兵,一本天功,就想換這瓶煉龍原液?你當人家小兄弟是冤大頭呢?”
這位武圣老者冷笑,轉頭看向秦墨,立時換上和藹笑容,“十萬萬上階真元石,一件通靈天兵,一本古之天功,換取這瓶煉龍原液,小兄弟可愿意?老夫是代表圣城之主,來達成這筆交易。”
四周,人群紛紛倒吸一口涼氣,雖然知曉這瓶靈藥價值連城,但是,這些名宿開出的價碼,也太驚人了點。
天級功法,一個二品勢力也才幾部而已,就隨口報出來交換,讓許多武者嫉妒得眼睛噴血。
不遠處,長臉男子臉龐抽搐,如同吃了·屎一樣難受,他可是“碰”出了一件通靈天兵,竟然還被這小屁孩壓了過去。
“圣城最近,不是有驚世拍賣會嗎?還是將這瓶靈藥,放到那里去拍賣吧。”秦墨笑著說道。
他心中很想留下這瓶煉龍原液,卻也清楚,在這樣的場合下,想要強留,是不可能的。先找一個借口,到時再說。這件煉龍原液價值如此驚人,拿去拍賣也不吃虧。
那幾個老者很不甘愿,卻被單煬豪攔在那里,這位西域漢子很干脆,直接取出一枚烏竹刀牌,插在那里。
人群中不乏絕世強者,見此烏竹刀牌,立時變了顏色,如同見了鬼神一樣,不敢再強逼。
“希望王小友言而有信。”那武圣老者低沉道。
“這位老前輩放心,我待會就將此物,拿給聚寶齋寄售。至于能否拍得此物,就看圣城之主的財力了。”秦墨笑著說道,給了一個不軟不硬的釘子。
話鋒一轉,秦墨又道:“當然,還請老前輩公平裁判,這場賭注到底誰勝誰負?”
一時間,一雙雙眼睛看向長臉男子,人群既是震驚,又是意外,誰也沒有想到,這場賭注的結果竟是如此。
長臉男子臉色青白交加,卻是迫于壓力,將這件斷匕,以及一件神物賭注,都交了過去。
“我不服!”長臉男子咆哮起來,雙目赤紅狂亂,指著秦墨吼叫起來,“小屁孩,敢不敢賭第三局,爺爺我要踩死你!”
他的心在滴血,不僅丟了臉面,還丟了兩件價值連城的神物,讓他內心如萬蟲噬咬,快要瘋狂了。
“第三局?有何不可,不過,這賭注可要換一換。”
秦墨不置可否的回應,淡淡冷笑,“憑什么我輸了,就要我從這里爬出去?第三局,如果你這長臉家伙輸了,也給我像狗一樣,從這里爬出去,從狗洞鉆出去,你敢賭么?”
此言一出,四周人群都安靜下來,許多人看看長臉男子,又瞧一瞧秦墨,一時難以斷定,這第三局真要開始,究竟誰贏誰輸。
此時,人群中,祁羽走了出來,露出矜持笑容,道:“既是要賭第三局,何不賭大一點?”
見此情景,秦墨也是笑了起來,祁羽終于忍不住,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