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翁大師的一聲驚呼,四周人群的目光紛紛投注過來,皆是充斥著冰冷的殺意,朝著秦墨、天蛇公主直逼而來。
對于神兵閣鑄器大師們的舉動,在場人群都在時刻關注,都想瞅準一個機會,與這些高傲的鑄器大師們攀上關系。
尤其是翁大師,就算有人不識神兵閣中鑄器大師的分級,也是能夠明白,這位絕色鑄器師的與眾不同。
剛才翁大師的異常舉動,許多人都看在眼中,皆是暗中期待,看來他們有機會,與這位絕色鑄器師攀上關系了。
“好大的膽子!敢對神兵閣的大師無禮!”
“兩個小輩,沖撞了翁大師,你們家長輩就是這樣教導你們的嗎?”
一時間,已經有數個身影站出來,一股股強橫氣機鋪開,準備當即動手,將秦墨、天蛇公主拿下,交給翁大師發落。
“哼!”
天蛇公主一聲冷哼,一股冰冷而可怕的氣勢立時沖起,猶如巨濤狂涌,席卷向四方。
剎那間,天境巔峰的力量翻騰,并且,一個場域若有若無的彌散向四方。
這情景,使得站出來的數位強者臉色大變,當即退后,身上氣息盡斂,再不敢強出頭。
誠然,這數位強者也是天境強者,修為極其強大,但是,卻是無一人凝聚的場域,能如天蛇公主這樣運轉自如。
天蛇公主凝聚的場域,若有若無,卻又散發令人窒息的氣息,這是對場域的控制,達到爐火純青的征兆。
武道的天境層次,對于場域的凝聚、運轉,是難以達到真正的渾圓如意,融會貫通。
武道天賦卓然之輩,在逆命境的階段,就能夠凝練場域,但是,真正的要運用場域,必須等到躋身天境。
事實上,天境層次的絕世強者,能夠將場域化為一種攻擊手段,自如的控制強弱,來壓制對手,已是非常出色的武道成就。
大部分天境強者,對于場域的運用,僅是在于一種積累,以及釋放,在對敵時釋放出來,化為一種最適合自己作戰的區域。
對于場域的運用,達到這種程度,已是天境強者中的佼佼者。
而現在,面前這個年輕人,僅是釋放出場域的氣息,就有種千變萬化,難以捉摸的可怖。
立時,在場許多明眼人就已是明白,這是一個天才,且是舉世罕見的那種絕世天才。
同時,也有一些人驚疑,他們竟是看不清天蛇公主的樣貌,也分不清這年輕人的性別,這分明是有異寶傍身,且是那種舉世罕見的偽裝寶物。
如此年輕,如此可怕的修為,如此驚人的異寶,這樣的年輕人必定來自某個龐大的勢力,且是該勢力的核心天才,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夠得罪的。
一時間,周圍人群寂靜下來,紛紛退開,不敢靠得太近,免得讓這年輕人認為是一種冒犯。
“神兵閣的神兵稱號匠師,就是這樣奪人寶物么?真以為你們神兵閣,是凌駕世間的一品宗門?”
天蛇公主淡淡開口,卻有一種攝人心魄的氣度,使得在場許多人胸口為之一窒。
“那塊木頭給我看看。”翁大師對于天蛇公主的質問,卻是置若罔聞,眼眸直直盯著秦墨,以命令的語氣開口。
她心中很焦急,剛才那塊灰黃木頭,她并未看得真切,也不知是否是傳說中的那種神木。若真是那種神木,無論如何也要拿到手,這是鑄造圣器不可或缺的神料。
聞言,秦墨則是皺眉,心中不喜,這女人貿然出手搶奪,已是令他有些不快。現在,又這般命令他,這女人以為自己是誰?
“走吧。我們到別處逛一逛,你來西翎,還沒有好好招待你。”
秦墨懶得搭理翁大師,轉身看向天蛇公主,招呼她一起離開這里。
天蛇公主則是抿嘴一笑,立時再無一絲冰冷之意,轉身欲與秦墨一起離開。
嗖嗖嗖……
一個個身影掠至,神兵閣的護衛們已是竄至,將秦墨、天蛇公主團團圍住。
“傷了翁大師,就想這樣走了?”
“翁大師要的東西,你們也敢私藏,速度交出來。”
這些護衛們冷聲喝斥,一股股強橫無匹的氣機席卷,其中不乏王者境初期的大高手,釋放氣息將秦墨、天蛇公主籠罩其中。
不遠處,龔掌柜臉色一變,暗中叫苦不已,怎么一轉眼,就發生這樣的變故。
神兵閣的這些鑄器大師,固然是不能得罪,但是,龔掌柜的眼力也極是高明,他如何看不出,天蛇公主的來頭極是驚人。單是那種氣度,就是龔掌柜生平僅見,那是一種身居絕對高位,才能培養出的威嚴。
偏生,這年輕人的武道天賦也如此驚人,如此年輕已是天境絕頂,且是天境中的極強者。
這樣的人物,來頭就算比不上神兵閣,也絕對不會遜色太多。
況且,與那年輕人一起的披著斗篷的男子,兩人既是平輩論交,又豈是簡單。
這樣的雙方若是鬧騰起來,這一場交易盛會,就要被攪黃了。
“諸位,稍安勿躁,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坐下來慢慢談。”龔掌柜趕忙上前,賠笑著說道。
神兵閣為首的侍衛冷哼,掃視秦墨、天蛇公主,森然道:“我等此行的目的,就是保護翁大師等不受傷害,現在,翁大師被無故打傷,龔掌柜,你身為西城聚寶齋的掌柜,總要給一個說法。”
“沒錯。這個小子拿了翁大師看中的東西,讓他交出來,并給翁大師磕頭認罪。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另一個護衛冰冷開口,這般說道,語氣不容置疑。
其余護衛也是交換眼神,同意了這個決定,他們名義上是神兵閣鑄器大師的護衛,實則并不是神兵閣的人。
要知道,神兵閣的鑄器大師,乃是無數武者都想結識的。神兵閣每一位鑄器大師出行,都會有武道強者自愿跟隨左右保護,這樣親近大師的機會,誰也不愿錯過。
所以,這些護衛就是來自大陸各處的武道強者,現在,有機會為翁大師出頭,這些強者高興還來不及。
至于秦墨、天蛇公主的來歷背景,這些護衛根本不放在眼里,能夠擔任神兵閣鑄器大師的護衛,哪一位又是來頭簡單的?
龔掌柜眉頭連皺,心中暗恨不已,這群護衛未免太過霸道,生生將秦墨手中的東西,說成是翁大師的所有物。
這群護衛倒是可以口沒遮攔,得罪了這兩個來頭不明的年輕人,他們到時候可以一走了之。可是,西城聚寶齋分店卻在這里,也等于是間接得罪了這兩個年輕人背后的勢力。
頓時,龔掌柜臉上的笑容則是掛不住了,若是換成其他勢力,哪怕是霸主級勢力的人,他也會拂袖而去。
周圍,人群則是不停擁擠過來,卻是沒有人上前。在場眾人都知道,有好戲看了,兩個來頭極大的年輕人,對上神兵閣的鑄器大師。
雖然,很多人認為神兵閣得罪不起,但是,這兩個年輕人未必會忍得下這口氣。
“翁大師的東西?你們說,我手上的東西,是她的?”
秦墨淡淡開口,斗篷下的雙眸,漠然打量著神兵閣的這群護衛。
“難道不是么?那件東西,分明是翁大師預定的,你小子卻用不正當的手段,將之騙到手。諸位若是不信,問問這位攤主,就知曉了。”
那護衛的首領冷笑,看向那個攤主,后者則是一臉干笑,卻是不敢做任何回答。
凡是在交易大廳擺攤的攤主,那一個不是心思剔透,這攤主雖然知曉,剛才賣出的那塊木頭,必定是一件極稀罕的寶物,但是,賣出去就是賣出去了。
現在,無論是神兵閣,還是這兩個年輕人,都是得罪不起的主,這攤主可不想卷入其中。
“這么說來,翁大師也是這個意思?”秦墨笑了笑,看向那紅衣女子。
“我只是想看一看,那塊木頭是否是傳說中的寶物,若是的話,我愿出重寶兌換。請你轉讓給我……”
翁大師神情遲疑,終是這般開口,她雖知是理虧,但是,那塊木頭若真是傳說中的神木,她無論如何也要弄到手。
然而,她的話語還未說完,便被生生打斷。
一股恐怖的氣息沖天而起,暴竄的真焰如同洶涌的巖漿,朝著四周的護衛們瘋狂襲去。
一瞬間,恐怖的氣勁化為一片片旋轉的氣刃,飛射向在場神兵閣的每一位護衛。
“既是如此,那我倒要看看,你們神兵閣拿什么手段,來奪我手中的這塊東西。”
滔天的氣勁中,秦墨的聲音漠然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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