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為何劍之軍團會來到修羅界,僅是為了追殺無盡深淵的邪物?
奇羅城主提及,昔日邪物之亂,并非是在東方大州,而是在南方大州。
劍之軍團來到修羅界,在東方大州逗留許久,必定有其他目的。
由此推斷,十有就是為了一件六道輪回超神器的仿品,也只有這樣的重器,才值得劍之軍團出手。
至于圣月山,礪劍皇朝的使者會來到劍海城,恐怕也是為此而來,發覺了一些蛛絲馬跡,想要控制這片區域。
叮叮……
那道圖靈光輪盤旋,陣陣悅耳之樂響起,如同是天籟一樣,卻是在講述曾經的過往。
那是一件仿品超神器的核心,在征戰中被打碎,落在了修羅界,一直隱匿自身。
即便是劍之軍團,也未發現它的所在,它一直很沉寂,藏匿在劍之道場中,之后被第一劍皇發現。
第一劍皇,就是它選中的守護者,也很好的完成了守護的職責。
只是,東方大州后來發生劇變,第一劍皇開辟了獨立空間,將它藏匿在此。
“你藏匿在此,有何目的?”秦墨問道,有著警惕。
有關六道輪回的仿品傳說,他聽說過許多,都是極其可怕的。
那些仿品神器很恐怖,有著種種的邪性,讓人畏懼。
“生存……”
那個意念再次響起,它反駁秦墨的觀點,其實六道輪回的仿品并非都是邪異的,其中大多數都是純凈的器靈。
只是,因為持有者的邪念,使得這些純凈的器靈被污染了,有了種種的邪性。
這件仿品超神器一被鑄造出來,就承受著被摧毀的危險,只能奮而反擊,最終卻被打碎。
之后,第一劍皇算是其第一任的持有者,感受到那位劍者純粹的劍心,也使得圖靈光輪并未走上邪路。
它隱匿在修羅界,只是想一直生存下去,不想被消滅。
“可惜,這只是你一廂情愿的想法,你是六道輪回的仿品,即便你無意為惡,也會引發無數的紛爭……”
秦墨輕嘆,感受到圖靈光輪的無奈。
這是其出身之禍,這段期間以來,秦墨感受靈皇的時空圖靈之道,已是逐漸明了,為何六道輪回的那些仿品,最終都會被消滅。
每一件仿品,在被鑄造出來時,都秉承了一種意志,就是重開六道,開辟一個全新的秩序。
這是一種偉大的意志,也使得每一件仿品最終,會走上互相吞噬之路,最終變得邪性。
或許,那些仿品互相吞噬,到了最后,就會形成一個新的邪六道,與原先的六道輪回一正一反,這也是天地至理。
“擁有極道劍魂的劍者,你說的沒錯……”圖靈光輪沉默,而后嘆息。
它不再隱瞞,告知秦墨一個秘密,它之所以一直隱匿,是因為感受到在修羅界中,有一個邪惡的六道仿品核心。
一直以來,它都在躲避那邪惡的存在,昔日劍之軍團會來到修羅界,也是為了那個邪惡的六道仿品核心。
“一個邪六道的核心……”秦墨為之震動,想到了進入修羅界時,那個邪異而神圣的女子。
圖靈光輪告知,它來自的地界,乃是無比輝煌的天界。
至于那個邪六道,則是原本就在修羅界,在它來到之前,就隱匿在修羅界某處。
曾經的六大地界,都有絕世強者嘗試,鑄造六道輪回的仿品,修羅界也不例外,甚至采用的方法更加血腥,邪異。
也正因此,被鑄造出來的六道輪回仿品,都是充斥著邪異,有的甚至與無盡深淵的邪物相似。
“年輕的劍者,你將來面臨的挑戰,會無比嚴峻。你要小心,這是第一劍皇的劍譜,對你或許有用……”
圖靈光輪這般說著,傳來一段浩蕩的思緒,正是那位蓋代劍手的劍譜,其玄奧之深,讓秦墨乍舌不已。
“等一等,劍海城有難,你可有法相助?”秦墨追問道。
“毋須擔心。靈皇,湛家那小子,早就有了布置……”
有關劍海城的安危,圖靈光輪絲毫不擔心,修羅靈皇逝去前,曾經秘密趕至劍海城,與湛家老祖一起,重新布置了劍海城的禁制。
這段往事極其隱秘,除了湛家老祖,外人無一得知。
“修羅靈皇在晚年,已是通曉了過去,甚至未來的一些影像,也能感應到,做出了力所能及的布置。”
有關修羅靈皇,圖靈光輪很感慨,這是它見過最杰出的天才,可惜卻是太早逝去了。
秦墨松了口氣,也是苦笑搖頭,原來修羅靈皇早有布置,虧他還在苦思對策。
“礪劍皇朝,有大秘密,你可前去一探……”
這般說著,圖靈光輪的聲音消失,其光輝斂去,那道劍域重新恢復了守護狀態。
此時,這里恢復了平靜,一行同伴各自醒轉,都有了巨大收獲。
“這是怎么回事?”
“這道圖靈光輪到底是什么,為何蘊含如此龐大的玄奧。”
銀澄等都是見多識廣之輩,卻也從未遇到過這樣的事情,紛紛看向秦墨。
“我也不知,不過,劍海城的危機,倒是有了解決之法。”秦墨說道。
關于圖靈光輪的來歷,秦墨并不想多言,此事涉及太大,若是不小心走漏,會惹來無邊風波。
一行同伴聽聞,都是為之驚喜,劍海城的危機能夠解決,才是最為重要的。
“靈皇竟早有布置,真是想不到啊!”
眾同伴感嘆,想及修羅靈皇的算無遺策,都是有些扼腕,這位絕世人物逝去的太早。
否則,以修羅靈皇的天資,說不定能沖擊修羅界的界使之位。
“走吧。早點返回劍海城,著手布置,以防圣月山,礪劍皇朝突然發難。”秦墨說道。
一行同伴沒有逗留,紛紛離去。
傍晚,劍海城的天空,晚霞布滿天空,映照著整座巨城,有著一種瑰麗的華彩。
距離湛府不遠,來往的行人如潮,許多都是前往湛家,想要拜訪湛老爺子。
當然,這些訪客中,更多的是想拜見張大師,請求修復神器。
畢竟,現在張大師名聲在外,其行情水漲船高,比湛老爺子緊俏的多。
當然,這也是湛老爺子向來不見外客,即便是圣月山的使者,也只與羅山主見了一面。
這還是因為之前,湛老爺子與玉劍郡主相見,不愿落人口舌。
湛府外,也多了許多乞丐,知曉來往的強者們非富即貴,都想多討一點飯錢。
“哼!姓張的拒不見我?真是好大的架子。”
湛府門口的廣場上,厲將軍帶著一支禁軍,在這里等候多時,也沒有見到張大師,這讓厲將軍的臉色極其難看。
周圍,不時有強者往來,瞅向厲將軍的目光,都是有著若有若無的譏諷,使得厲將軍想到了數日前的那場慘敗。
與“禾隊長”的一戰,恰恰成就了后者的威名,也讓厲將軍聲明大跌,讓他引為是生平之恥。
“將軍,你乃是皇朝的使者,禁軍統領,應該是姓張的來拜見你才對。不如留下帖子,讓他不日到營地來見。”一個頭目說道。
厲將軍陰沉著臉,若非萬不得已,他何曾想來湛府,找那個張大師。
實是那一日,與“禾隊長”的一戰,佩劍竟是有些損傷,不得不前來,請求修復。
那口佩劍,雖是礪皇劍的仿品,但是,卻是皇室所賜,非同小可。
如今,這口佩劍在他手中有損,傳回皇朝,對他以后的前途大大不利。
這件事他一直隱瞞,沒有聲張,想返回皇朝,再尋找神匠,將這口佩劍修復。
不過,厲將軍也知曉,修復這口佩劍的難度,并沒有抱太大的希望。
現在,一位傳奇鑄器師就在眼前,雖是湛家的食客,他也不能錯過,只能前來,卻是吃閉門羹到現在。
抬頭,瞧了眼湛府緊閉的門,厲將軍冷哼一聲,率隊離去。
路過一個胡同時,卻有一個矮小的身影竄出,伸著一個破碗,竟是一個小乞兒。
“這位軍爺,您可憐可憐,賞口飯錢吧。”那小乞兒咕噥道。
這小家伙目光清澈,神情卻是有些懵懂,顯是不諳世事。
厲將軍一愣,旋即冷笑,抬腳踢出,狂暴的氣勁立時涌現,直襲小乞兒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