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在茶碗里面加了些糖,問周山是什么。
周山有些領悟,抓耳撓腮后,“糖茶?”
“錯。”秦峰喝了一口,便感到味道不錯,道:“這叫冰紅茶,喝了去火。”
“啊!”周山直如同幼稚園的小孩,直勾勾看著秦峰,“冰……冰紅茶!”好在周山也是有能力的,立刻激動道:“好名字,若是茶樓賣這種茶,一定有銷路。”
誰知秦峰搖了搖頭,道:“茶樓里面賣掙不了多少錢,咱們燒制瓷罐,放入其中……。”
周山終歸是在商道中有能力的人物,他馬上明白,這是秦峰在提點他,立刻道:“周山茅塞頓開,主公是在提點周山,不單單制糖,還要開發副產品。”
秦峰十分欣慰,道:“糖制品的副產品會有很多,咱們的白糖一定能夠壟斷糖業,其衍生出來的副產品,一定也要壟斷。”隨后他就問道:“周山,你來說說,咱們這糖產業,都能有什么副產品呀?”
周山經過秦峰的提點后,心里有些概念了,但左思右想,想不出來,慚愧道:“周山愚鈍,愚鈍……。”
其實不能說周山愚鈍,而是一千八百年前,太古代了,人們的思想不奔放,并也體現在經商上。
而秦峰,來自于一千八百年后的信息時代,互聯網上什么都有,奔放。作為一個穿越者,在這古代果真如魚得水,隨便說說,那就是至理名言。
秦峰忍不住興起,隨口道:“糖劃開,熬稠了,就是糖稀……。”
“糖稀?”
“拿兩根小細棍……,這就是給小孩玩的,又吃又玩。”秦峰笑道。
周山驚了。
秦峰又道:“咱們的糖白,制成塊,就是冰糖。嗯……。冰塊一樣的糖,懂吧,入口即化。”
周山受驚了。
秦峰呵呵一笑,道:“制成塊的過程中。加點奶……?”
周山徹底震驚了,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拓展產品的。
一旁傳來典韋粗獷的聲音,叫道:“俺知道,奶糖!”
秦峰十分欣慰看了看自己的龍衛將,笑道:“都會搶答了。”
“嘿嘿。”典韋撓了撓頭。十分得意。
周山徹底被震懾了,便感到,此生能夠追隨主公,真是三生有幸。他敬服不已,拜道:“周山見過太多商會的大商賈,個個經商有道,花樣百出。但跟主公比起來,就如同孩童一般了!”
秦峰微微點頭,道:“以后,咱們商會還會販賣更多的新產品。但萬事開頭難,現如今,就先做糖和紙張。宣傳一定要到位,大規模制造,這就能夠短時間內占據市場。”
周山盤算一番,激情稍退,面露難色,道:“主公,屬下斗膽問一句,主公打算用多少錢糧鋪開局面呢?”
這次終于輪到秦峰愣住了。他這樣的人。直如同大宅門的七老爺,開拓創新拉關系是把好手,但具體開鋪子招人,就不在行了。因為秦峰心里。根本就沒有什么金錢感念,有錢往外花就行了。
秦峰難得尷尬,道:“周山,這就要靠你了,你看咱們花多少才能夠以最快的速度,全面開花呢?”
周山松了口氣。說實話,他壓力山大,因為他感到,主公全活,好像沒什么地方用到他的。他腦筋一陣急轉,道:“主公,恐怕,要一百萬貫,才能夠全面開花。若是只開一個點,萬貫足以。”
他看到主公面露難色,忍不住道:“主公,您……有多少錢?”
秦峰撓了撓頭,直言道:“不瞞你說,買了莊子后,就剩生活費了。”
“哎呦。”周山險些閃了腰,何者全是順口瞎胡咧,畫大餅了。
然而秦峰就是七老爺的脾氣,從來不去算他有多少錢,只去計算該怎么去做。但是七老爺有七老爺的本事,就是門道多。
秦峰撓著下巴琢磨了起來,心說不就是錢嗎,去誰那里弄點?曹操、袁紹?
這時,外面值守的許褚走了進來,道:“主公,甄家派人來了!”
秦峰聽到后,露出喜色,對周山道:“這下好了,送錢的來了。”
甄家使者到來,只有一個目的,就是代表甄逸,恭賀秦峰當上了洛陽令。并且提到了甄家姐妹,生怕秦峰望了婚約。
秦峰豈能忘記他的媳婦們,也忘不了甄家有錢,他就對周山說道:“周山,你馬上去鄴城,找我老丈人,談談合作的事情。”
這不需要秦峰多做吩咐,周山就知道該如何去辦事了。于是乎,周山辭別了秦峰,跟著甄家的人,連夜啟程,望鄴城而去。
而秦峰,就此做起了甩手掌柜。當然,這并不是秦峰不負責任,而是他相信周山的能力,一定能夠辦好這件事情。并且,秦峰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三天后,中平元年,也就是184年11月底,洛陽城更加繁華了起來,文化氣息暴漲,街道之上,明顯文人墨客多了起來。這來自于鴻儒大會馬上就要召開,各地儒士齊聚洛陽。
同一時間,周山來到了甄家,并得到了甄家家主甄逸的熱情招待。
周山代表秦峰表達了對老丈人的敬意和對媳婦們的思念,甄逸十分有老丈人的面子,連連說道:“老夫女婿不是凡人,不是凡人。”
周山就拿出了一包糖,道:“這是我家主公,送給未來主母們的禮物。”
甄逸瞅了一眼,道:“不知是何物?”
周山急忙道:“一包糖。”
甄逸聞言,心臟胡騰了一下,他本以為會是金銀玉器,沒想到,竟然只是一包糖。甄逸有些不悅,但無法發作出來,微露不滿道:“老夫這女婿,就是有想法,就送老夫女兒一包糖?”
周山笑道:“老大人切莫誤會,雖然只是一包糖。但卻是這天下獨一無二的事物。除了我家主公外,可說只有二位小姐,是第二個第三個享用這事物的人了。”
甄逸心說你小子就別吹了,忍不住道:“不就是一包糖嗎。還這么一點,信不信我甄家的庫存,就比你帶來的多?還獨一無二,老夫那女婿也太不像話了,當了辣么大的官。就送一包糖,真是豈有此理!”
甄逸氣的吹胡子瞪眼,便感到遇女婿不淑,果然是活土匪,只進不出。
當周山打開糖包的時候,甄逸瞅了一眼,疑惑道:“咦,白面?老夫女婿不是送的糖嗎?糖呢?”
周山指著白糖道:“這不是白面,就是糖,白糖!”
“白糖?”甄逸的眼珠子當時就瞪圓了。他家就有賣糖的店鋪,糖這種貨物,他也親手進過。這世間只有黃黑的糖,什么時候糖是白色的了?
然而甄逸當時就撲過去了,他是個大商賈,經商多年,第一時間就準確把握到了這種白糖對市場的沖擊力。他用顫抖的手,指著,“這這這……,這是糖?”
“然也……。”別看周山只是個掌柜的。還是那種暫時沒有店面的掌柜,但忽然就在這位累世大商賈面前,有了太多成就感。
一炷香后,甄逸吃著糖。喝著冰紅茶,看著記錄有制作竹紙工藝的竹簡,震驚顯形于色,呼道:“這都是老夫女婿搞出來的?”
“不錯,周山十分敬佩主公。”周山由衷道。
甄逸亦是震驚,道:“老夫那女婿太有才了。這必須發財了,老夫全力支持。你剛才說一百萬貫,這筆錢老夫全出了,只占五成股份。”他說到這里,得意道:“怎么樣,老夫這老丈人夠意思吧?”
誰知周山一陣翻白眼,道:“老大人,您夠不夠意思,在下不敢妄斷。不過合股是不行了,我家主公說了,可以將冀州的代理權,交給老大人。”
甄逸一愣,隨即哈哈大笑,道:“不愧是我女婿,就是鐵公雞,老丈人都不讓合股。”然而甄逸也是知道,壟斷的買賣太發財了,誰都不會去合股的。代理權也相當有吸引力,于是乎,甄逸當時就拍板了,道:“代理權就代理權,一百萬貫就當貨款了。”
“老大人,您真會做生意,貨款,硬是要得!”周山笑道。
甄逸十分得意的笑了笑,誰知周山又說了,“我家主公說了,這一百萬是加盟費。”
“什么,加盟費?什么是加盟費?”甄逸暈了,他經商幾十年,從來沒有聽過加盟費。
周山露出敬佩之色,道:“我家主公真乃經商奇才,首創加盟費,又讓商道有了一門!”
甄逸得知什么是加盟費后,氣的吹胡子瞪眼,然而技術在秦峰手中,想要進來賺錢,還就得給錢。
“太有才了,太狡猾了……。”為了成為未來華夏商會的代理商,甄逸只好忍住肉痛,給了一百萬加盟費。
周山和甄逸談具體合作事情的時候,白糖也送到了甄宓姐妹那里,二人看著秦峰的書信,望著晶瑩潔白無瑕的白糖,就象征著她們之間的愛情,二人偎依在一起,喊著甜甜的糖,露出甜蜜的笑容。
另一方面,鴻儒大會在洛陽北城區的太學里面,盛大召開。
太學正殿,能夠容納萬人的大殿內,萬儒齊聚,人山人海,文化氣息沖天。那真是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
服務人員,都是太學的學生。殿門口的迎賓學生,不斷扯著嗓子,喊著,“鄭玄上師到!”
“趙岐上師到!”
“司馬徽上師到!”
“許邵上師到!”
東鄭玄,西趙岐、南司馬,北許邵,東漢末年最牛逼的鴻儒、名士大儒,帶著他們得意弟子都到了。
自從漢武帝獨尊儒術后,從來沒有這樣的盛會出現,就算是孔圣人以來,都沒有這般集合天下鴻儒、大儒、中儒、儒士的盛會。與會的,不論是學生還是儒士,個個摩拳擦掌。心說這一次齊活了,誰只要能夠稍微露一下臉,全天下都知道他了。
真正名揚天下的機會到了。
少頃,又有迎賓喊道:“河內司馬家到!”
“南陽諸葛家到!”
隨后,各地儒林大族皆至,一時間儒林盛況初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