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中平元年12月初五,洛陽城,北城區,北部尉衙門。
“威武。”三班衙役,在關羽張飛的帶領下,站班。
只見劉備提著官服出來,就在堂上一座,威武不凡中驚堂木啪的一拍,叫道:“二弟三弟,將原告被告帶上堂來!”
原來劉備這里也升堂,就如同后世分區法院一樣。
少頃,哭聲中,關羽帶上來了一名原告,張飛帶上來一個被告。
原告十分普通,就是那種衣不遮體食不果腹的老百姓,雖然只有三十來歲,但蒼老如同五十多歲。
而被告趾高氣揚,紅光滿面,衣服華麗。但五大三粗一臉痞氣,跟個強盜一般無二。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洛陽城北,民間有名的惡霸,號稱劉霸天。
“劉大人審劉霸天了,大家都來看看呀!”
“不知劉大人是否治罪劉霸天!”
“這劉霸天仗者是漢室宗親欺男霸女,殺人不眨眼,若能將他治罪,就好了!”觀審區涌進來許多百姓。
劉備看到來了好多人旁聽,急忙正襟危坐,驚堂木一拍,道:“王老漢,本官接到你的狀子后,已經查明了前因后果。仵作出了尸檢報告,你兒子,是被毒死滴。而你告劉明,說他打死了你兒子,顯然罪證不實。”
劉備又一拍驚堂木,道:“本官就此宣判,劉明無罪釋放!”
他此言一處,堂內堂外一片嘩然,圍觀的百姓無法相信仁義愛民的劉大人竟然會這么斷案,一時間目瞪口呆。
劉霸天,也就是劉明,洛陽城中有名的惡徒,欺男霸女,作惡多端。
此刻,劉霸天大粗臉上的蜈蚣刀疤一陣扭曲,面露喜色。抱拳一禮,道:“兄長秉公執法,小弟佩服!”
苦主王老漢喊冤,叫道:“大人。就是劉霸天打死了小人的兒子,不是被毒死的,請大人為小人伸冤呀!”
劉霸天面色一變,就狠狠瞪了王老漢一眼,可把王老漢嚇壞了。癱倒在地。
只聽劉霸天說道:“劉大人,在下的確是打了王老漢的兒子不假,但是他的兒子先惹事。他的兒子是十天之后死得,大人請看……。”
只見劉霸天脫掉上衣,健壯的胸膛上有一道紅痕。他說道:“大人,王老漢的兒子也打了在下。敢問大人,若是在下十年八年后也死了,是不是能夠狀告王老漢呢?”
劉備大耳朵扇了扇,道:“這不能。”
“大人英明!”
劉備面露喜色的時候,劉霸天又說道:“并且仵作已經驗尸了。是被毒死的,就更加跟在下沒有一文錢關系了,大人,在下說的可對?”
劉備大耳朵扇了扇,道:“對對,太有道理了!”
“大人,劉霸天說假話,我親眼看到他打了我的兒子,我兒子奄奄一息,臨死沒有再睜開眼。不是被毒死的,是被他打死的!”
劉備不悅,一拍驚堂木,叫道:“王老漢。你兒子也打了劉明,他若是明天也死了,本官是不是要抓你抵命?”
“這……。”劉老漢一時間不知如何作答,但他也知道事理,道:“大人,這不一樣。這不一樣,劉霸天如今一點事沒有,而我兒子當時就不行了。”
“你兒子當時死了沒有?”劉霸天狠狠說道。
“沒……沒有……。”
劉霸天得意看了劉備一眼。
劉備驚堂木一拍,道:“本官知道你兒子死了,但的確是被毒死的,不是被打死的。你別怕,本官會找到下毒的人。但是你這件事情,跟劉明沒有關系。”
“就是劉明,就是他,小人親眼看到的。”王老漢哭了,投訴無門的模樣。
劉備大怒,一拍驚堂木,呼道:“大膽刁民,竟敢質疑本官的判決!”他一伸手,指了指背后。
眾人望去,就見劉備背后放著七根鞭子,卻有七個顏色,赤橙黃綠青藍紫。
原來,劉備回想曹操有五色棒,而秦峰也搞出來了三道鍘。他劉備不能落在后面,偶爾看到大花公雞的尾巴,靈機一動,就搞出來了個七色鞭。
劉備怒道:“看到了沒有,我有七色鞭,鞭盡天下惡徒,彰顯律法正義,比什么五色棒、三道鍘還要鐵鞭無私。你若是再敢胡亂質疑本官,小心七色鞭伺候!”
隨后,劉備又和藹可親道:“你兒子是被毒死的,這里面的門道你不懂,不過不要緊,你要相信本官,一定會找到真兇的。”
劉備一揮手,關羽一邊攙扶起王老漢,一邊說著,“我大哥一定會為你伸冤的。”說著就帶走了。
劉霸天臨走之前,抱拳一禮,道:“兄長,你我都是漢室宗親,我爹十分仰慕大人,來日請大人過府一敘。”
劉備急忙起身,回禮道:“請賢弟帶為兄問候關內侯老大人,來日一定登門造訪。”
劉霸天喋喋一笑,轉身而去,心說這個蠢蛋,老子我稍用手段,就將其耍的團團轉,被毒死的,喋喋……老子太聰明了!
此人走后,劉備也就退了堂,到了后面,關羽大紅臉,道:“大哥,那劉霸天不是好人。”
劉備道:“二弟,這個大哥我知道,但是,王老漢的兒子的確是被毒死的,不是被打死的。跟劉霸天沒有關系,雖然他打人不對,但畢竟他也是宗親。咱們找到毒死人的真兇,給王老漢一個交代就是了。”
關羽見劉備淡化劉霸天打人的事情,微微有些不悅,但沒有在說什么。
劉備急忙道:“二弟三弟,偵查一事,還需要你們去。”
于是乎,關羽和張飛,就帶著三班衙役,下去偵查去了。
另一方面,苦主王老漢出了北部尉府衙,就癱倒在地,流淚滿面,大聲喊冤。而衙役早就習慣了。只要不進衙門內,一切事如不見。
老百姓同情王老漢,圍攏過去寬慰。
王老漢哭道:“劉大人一向愛民如子,他都不能為我伸冤。我可怎么辦!”
消息傳開后,百姓便感到劉備愛民如子,名不副實,沽名釣譽的成分居多。
于是就有百姓道:“王老漢,既然劉大人無法為吾等百姓做主。你可以往上告。”
王老漢悲痛欲絕,道:“官官相護,那劉霸天是漢室宗親,誰會為吾一個貧民百姓做主?”
“秦大人可以為你做主呀!”有百姓道。
就又有百姓道:“你沒聽過這樣的童謠嗎?有道是,東方紅,太陽升,鄴城出了個秦子進,他為百姓謀幸福,忽而嗨喲他是百姓的大救星。”
“如今,這大救星來到了咱們洛陽。”
王老漢多少來了點希望。但依舊害怕,道:“那劉霸天是漢室宗親……。”
有百姓道:“漢室宗親怎么了?你知道秦大人是什么人嗎?儒家新圣、被尊崇為“子”的圣賢。秦大人專門有三道鍘,這第一道就是龍頭鍘,指名道姓就是鍘皇親國戚用的。試問天下誰敢這么說?”
“你這案子,只有秦大人會幫你,其他誰也不好使。”
其實王老漢也知道秦峰的名聲,只不過身為當事人,害怕。如今經過鄉里鄉親的寬慰,王老漢又有了希望,他一抹眼淚。爬了起來,激動道:“我這就去找秦大人,秦大人一定會為我伸冤的!”
“這就對了,咱們老百姓。有事就找秦大人。天下肯為咱們老百姓出頭的,只有秦大人一人了。”
百姓們激動道:“得虧秦大人在咱們洛陽任職,那真是咱們洛陽百姓天大的福氣。你這事情若是出在外地,那真是完了,誰管?”
于是乎,太多百姓感同身受。擁簇著王老漢,一起離開了“北部尉中院”,往更高一級的,“洛陽高院”而去。
一路上,消息散開后,百姓有感于愛民的劉大人關鍵時刻也是不行,都期盼秦大人能夠為民做主。越來越多的人加入了進來,一群人來到了洛陽府衙前。
洛陽府衙,后院,秦峰辦公室。
秦峰在堂上寫寫畫畫,勾勒他的未來,“林新的情報衛工作已經步上正軌,將來爭霸天下,一大助力。周山的商會籌備已經展開,產品積累到一定規模后,就可以開張了。”
“還有好幾年,正好趁著天下太平的時候斂財,又在全國鋪開情報衛。”
秦峰琢磨著,這幾年一定要穩扎穩打,不求上進,但求穩定發財。到時候天下一亂,有錢有人,還怕沒地盤?沒地盤可以搶呀。
“人才的收集也要提上日程了……。”其實秦峰早有心出去走一走轉一轉,但他現在在漢室的體制內,有些事情也是身不由己。好在他已經有了一個荀彧,通過荀彧,就能夠找到很多人才。
堂下,荀彧也在寫寫畫畫,他十分激動,寫道:“新圣曰:一切奸妄都是紙老虎。這句話太好了。新圣又曰:雄關漫道真如鐵,而今邁步從頭越!”
荀彧便感到,秦峰的話語之精辟,可以與孔圣人相比了。
若是秦峰知道荀彧的想法,一定十分尷尬,其實這不是秦峰說的,是太祖他老人家說的。而秦峰專門請出來,就是擺平荀彧這樣的王佐之才的。果然,太祖老家人的話一出,立刻就將王佐荀彧給擺平了,還是特別平的那種。
但是,秦峰會好好向太祖學習,窮一生之力,也要讓華夏人民從此站起來!
當然,荀彧記錄秦峰言行的同時,也不忘本職工作,將洛陽令下屬的工作搭理的井井有條,這讓秦峰能夠騰出太多精力和時間,做其他事情。
荀彧十分欽佩秦峰的見識,不是就會看看他。而秦峰也會不時看看荀彧,看看他這位勤勤懇懇的“總理”。二人偶爾對視,就會流露出交心的微笑。
這時候,外面傳來咚咚咚的鼓聲,擊鼓鳴冤,總是讓人心神不寧。
本職工作來了。秦峰放下筆,道:“何人擊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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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也不說了,心動不如行動,四更開始了,12000字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