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巾十萬,殺奔而來。
秦峰不說如何誘敵,卻醉心于烤肉串吃,這把名將張郃給急的,百爪撓心。然而他雖然有個官職,但卻需要聽白身秦峰的話。
張郃急的流汗的時候,秦峰不緊不慢,在肉串上撒了些鹽粒子,翻了翻磕了磕后,這才笑道:“任何敵人都不能小視,未免敵人識破我們的誘敵之計……。”他搖了搖烤串,“還需要麻痹敵人呀。”
焦急的張郃忽然恍然大悟,心說這主將烤串麻痹敵人,自古未有,但也正因為自古沒有,因此才能夠麻痹了敵人。張郃明白過來后,不禁露出欽佩的神色。
典韋和許褚沒太明白,不過見張郃臉色,就知道他服了。于是乎,許褚道:“怎么樣,我就說了,我家主公自有深意。”
張郃面露慚愧,對秦峰道:“末將愚鈍,誤解將軍了……。”
“無妨無妨。”秦峰又道:“看我軍散亂,其實馬匹都在士兵左近,馬上吩咐了下去,只需敵人出現,不用集結,二話不說,立刻上馬走人。一來給敵人烏合之眾,倉皇逃竄的模樣,二來也能夠全身而退。”
張郃更加欽佩了,慚愧道:“末將愚鈍,剛才還懷疑將軍草率誤事……。”
秦峰不以為意,笑∨長∨風∨文∨學,w♀ww.cf↓wx.n◎et著遞過去一個烤串,“來來來,吃吃吃!敵人來了,上馬就走,就那些臭番薯爛鳥蛋,是追不上咱們的。”
張郃見到肉串不好意思,但頂不住食指大動,還是接了過來。
于是乎,秦峰又分給典韋和許褚,四人圍坐在篝火旁。秦峰親自烤肉,分給三人。
秦峰是主公,自古以來,根本沒有主公做飯給屬下吃。但他的自然流露,卻是讓任何人都不會輕視他的舉止,反而有一種貼心的溫暖。
張郃就感到秦峰這樣的主公與眾不同,然而一時間又說不上來那里不同。但是接過來吃下去烤串的時候,心里卻是暖洋洋的。
另一方面,黃巾已經來了。
“報……,大帥!”一騎黃巾探馬來到卞喜身邊,遙指后方,“二里之外,樹林外面,那人正在吃烤串!”
“啊!”卞喜只以為自己聽錯了,面容一陣五顏六色的變化,但很快定格為狂喜,對左右道:“合該那人當死,此人不會用兵,程遠志等人死的冤屈。汝等立刻隨我殺過去,為他們報仇雪恨!”
于是乎,黃巾軍不在悄聲潛行,一個個打起了精神,大步狂奔。
二分鐘后,卞喜、高升、嚴政率領自己的親兵,第一個沖出了樹林。眼前豁然開朗的時候,就見樹林外的大道對面空地上,一彪兵馬都坐在地上吃飯。馬匹散落四處,亂哄哄的也是吃草。
卞喜一眼就看到金盔金甲的秦峰,正在人群中烤肉串。然而,正當秦峰擼串的時候,顯然是發現了他,串沒擼下來,卻是流露出震驚的模樣。
秦峰假裝被突襲后的恐懼,那表情以假亂真,不愧后世表演專業出身。
卞喜大喜過望,手中長槍一揮,遙指秦峰叫道:“我乃黃巾渠帥卞喜,今日為程遠志報仇,官狗,納命來吧。沖鋒,沖鋒!”
卞喜一馬當先,他沖出去的時候,身后的樹林,仿佛造人的機器,大批量的黃巾,揮舞著刀槍棍棒,連綿不絕的沖了出來。
“殺啊!”
“為兄弟們報仇!”
秦峰看到是卞喜,心說你小子也不用自報家門了,上一世爺在洛陽典獄請你小子吃飯的時候,就知道你是打入我軍內部的奸細了。
他這邊早有安排,因此士兵們看到成千上萬黃巾賊到來,也不害怕。但必須遵照主公的吩咐,露出驚慌失措的模樣。
只見陷陣營的士兵炸開了鍋,飯也不吃了,飯盆子頭盔也扔了,一個個慌里慌張上馬,誰先上馬,誰就先跑了。
卞喜一開始還十分顧慮陷陣營的騎兵,但看到沒有作戰就潰敗了,顯然是被自己的突然襲擊嚇破了膽。頓時一股子報仇雪恨的豪氣從心頭升起,舉起長槍策馬,耀武揚威的喊道:“目標是那個穿金甲的,殺了他,先別管其他人!”
秦峰一躍而起,呼道:“抓到爺算你本事!”吹起口哨的時候,追云駒就來了。秦峰大槍鋤大地,跳高運動員一樣飛身上馬,立刻開溜。而典韋、許褚、張郃并二十龍衛,緊隨其后,一轉眼就跑出去老遠。
卞喜看到后一愣,“這家伙跑的也太快了吧!”他自然不甘心坐看秦峰逃跑,手中長槍一揮,“給我追,追!誰殺了此人,我就讓誰當渠將!”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黃巾賊一聽能當渠將,也是卯足了力氣追。
一時間,這方天地陷入到大軍踏起的狼塵之中,烏煙瘴氣,只聽喊聲,不見人。
約莫追出去五里地,總是差那么一點,就是抓不住秦峰。卞喜急不可耐,不斷催促加快速度。
這時候,渠將嚴政心里一陣悸動,急忙追上卞喜,道:“大帥,恐有埋伏!”
卞喜正急著呢,聞言一通劈頭蓋臉,叫道:“埋伏?上下千年,名將大兵法家全加進去,你見過領軍大將在誘敵的時候,還在烤肉串的嗎?”
嚴政呆若木雞,嘴巴能夠塞進去一個雞蛋,搖了搖頭,“沒有!”
卞喜冷哼一聲,“那么,一定就是偶遇,沒有埋伏,現在不追,更待何時!”
一旁的高升也說道:“此人無能,但這支騎兵相當精銳。這是消滅這支騎兵的最好機會,絕對不能錯過!”
嚴政一想也對,“趁著此人犯渾,趕緊消滅了他的這支精銳騎兵,就斷了官賊一條臂膀!”
于是乎,三將心意相通,同仇敵愾,領軍猛追。
兵馬很快就來到了磐河邊上,轉過一座山崗之時,就聽一陣炮響,忽然之間四周殺聲大震,直沖斗霄。
希律律,卞喜三人帶住戰馬的時候,已經是肝膽俱裂,只見兩側戰旗揮舞,寒光四射,喊殺聲中,不知多少官軍殺了過來。
“不好,中埋伏了!”卞喜心里一陣哆嗦。
這時,黃巾前軍大亂,呼啦啦好大一片自己人,沖著卞喜就過來了。
卞喜二次心驚,只以為淹沒在自己人潮中的時候,這些黃巾敗兵躲開他就分流走了。緊跟著,震天的馬蹄聲響起,陷陣營反殺了回來。
陷陣營的士兵,再沒有剛才跑路時的惶恐。一個個化身為嗜血的猛虎,撲入羊群之中。而黃巾軍,再沒有剛才耀武揚威的追擊,一個個成了羔羊,四散而逃。
陷陣營的士兵,為自己的主公鋪出了一條屬于敵人的黃泉路,直至卞喜馬前。
這時,許褚殺向了高升,而典韋、張郃爭先恐后,直取嚴政。
咔嚓一聲響,虎翼鳴鴻刀下,再添一縷鬼魂。而張郃要與典韋爭功,典韋對于跑在前面的張郃,大為惱火,“敢跟俺搶,著家伙!”抖手飛出一根小戟的時候,嚴政慘叫一聲,喉頭上出現了一個透明的窟窿,噴血中墜馬而亡。
二名統領萬軍的黃巾渠將,一招都沒走完,就死在了典韋和許褚手中。張郃這才發現,秦峰手下這二人,武力驚人。
卞喜被身旁瘋狂的殺戮震住了,陡然間金光撲面,本能中舉起了長槍。
當啷一聲,卞喜夾住秦峰大槍的時候,意識回歸了現實。他忽然想起秦峰烤肉串,他如今什么都明白了,人家就是來誘敵的,還用烤肉串誘敵,而自己,還以為人家啥也不知道在烤肉串,如今卻是中了埋伏,驚怒道:“太無恥了,太卑鄙了,你……你竟然烤肉串誘我上當!”
秦峰哈哈一笑,道:“別說烤肉串了,涮羊肉爺都干過!”
“涮羊肉!”卞喜大驚,羊肉是什么他知道,涮這個字眼多少也能理解,但是連起來,一時間就不太明白了。
秦峰趁機一陣猛刺,血花飛濺之時,金色的槍尖每一次刺出,都能在卞喜身上開一個前后通透的窟窿。
就此,黃巾十分有名的渠帥卞喜,便慘死在秦峰的金槍之下。這184年的第一場血,雖然來的比上一世晚一些,但秦峰終于是嘗到了飲血的滋味。
隨后,官軍大獲全勝,殺敵無數,俘虜過萬。
后人有詩贊曰,祖龍運籌智珠握,料敵機先鬼神驚。初出便將威力展,自應定鼎在蒼穹。
秦峰在許褚、典韋、張郃的簇擁下凱旋而回,不免就想到:“這一下子,盧植這老小子不給爺個官當,就說不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