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打了個幾個酒咯讓曲優優的胃里一陣翻騰,她忙捂著嘴巴跑進了衛生間里,很快便對著馬桶難受的吐了起來。
“優優你沒事吧?”
幾個姐妹聽到曲優優的吐聲,也趕忙從客廳里跑過來瞧瞧她,曲優優沖著他們揮了揮手,示意她沒什么。
嘴巴里苦苦的滿是酒精的味道,曲優優打開水龍頭,先是洗了把臉,隨后則雙手捧著有些冰的水吸到嘴里漱了漱口。
“今天喝的真是有點兒多了。”
曲優優有些搖晃的從的衛生間里出來,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正常,開心的時候都會多喝幾杯,不過這剩下的幾瓶酒你就別喝了,老老實實坐在那兒就行了。”
幾個人也有些時候沒聚了,所以即便時間已經很晚了,但卻都沒有走得意思。
曲優優盡管喝的有些多,但是剛才吐過了這時候倒也好受了一些,她沒有說話,點了點頭便走去了窗前,將有些燙的臉貼在了窗子上。
“怎么優優,還不舒服嗎?”
見曲優優這樣,一個膚色比較黑,臉上長有一些雀斑的女子,這時候來到了她的身邊。
“我沒事,我在這兒吹吹風,一會兒就好了,你們吃你們的。”
女子叫做董鳳彩,上大學的時候就睡在她旁邊的床,性格也是她們那個宿舍最好的。
“那你別著涼了,免得該感冒了。”
董鳳彩擔心的說了一句,便又回到了飯桌前。
另外沒有過去的兩個女生,則在這時候起哄說:
“你說說優優人長得也不錯,身材也好,性格更是沒得說,現在晉升總助了未來肯定是一片光明,可怎么就找不到男朋友呢。”
說話的女子留著一頭抹茶顏色的搭肩短發,濃妝艷抹,兩指間還夾著一根女士香煙,看打扮頗像是那種夜店女。
女子叫做馬良超,上學的時候住在曲優優的上鋪,光曲優優知道的,她在大學期間就已經交往了7個男朋友。
事實上她現在的這個男朋友,也是大上個月才認識的,是當地某個化肥廠老總的兒子,家里很有錢。
“這還用問嗎,肯定是優優的眼光高啊。一般的男人怎么可能入得了她的法眼,不過這找男人也不能急于一時,不是有那么一句話說的好嗎,叫做好飯不怕晚。”
“你可得了吧,還好飯不怕晚呢,我們這都多大了,二十四五了可,放到過去孩子都能打醬油了,還是抓緊找個好,兩個人在一起也能有個依靠。”
曲優優在宿舍里玩的最好的有兩個人,一個是董鳳彩,另一個則是她們宿舍的老大,武婷婷。
武婷婷的年齡要比她們大上一歲,而在宿舍里都習慣于按年齡排號,所以她們一般都叫武婷婷為大姐,至于曲優優則是四個人中的老三,馬良超是最小的那個。
“不愧是大姐,思想就是傳統,這都什么年代了還分的那么清楚,現在男女都一樣了,尤其是在都市生活的,30歲結婚都算早的。”
說完,武婷婷還一拍坐在他身邊,正在低頭玩手機的胖男友問道:
“是不是大寶,要是讓你這兩年和我結婚,你是不是明天就得給我甩了?”
“胡說八道什么呢,我可不敢甩你。”
馬良超的男友聽完先是一愣,隨后則連忙搖了搖腦袋。
“沒事,你想甩我我也不介意,畢竟現在這男人啊,就他媽沒幾個是靠譜的。”
馬良超的話聽得武婷婷幾人有些不舒服,尤其是桌上還坐著幾個男人,但是礙于自己女朋友的面子,所以他們也只能尷尬的笑了笑。
“行了,今天都這么晚了,優優又喝了不少,咱們還是收拾收拾回家吧。”
武婷婷已經不想再聽馬良超說下去了,董鳳彩也認同的點了點頭,便對著正全神貫注盯著窗外的曲優優喊道:
“優優我們走了啊?你自己一個人在家行嗎,要不我讓大偉先回去,今晚我在這兒陪你。”
武婷婷的男友看上去挺老實的,盡管面相上有些顯老,但卻很是善解人意:
“要不今天就讓鳳彩在這兒,我自己回去就行。”
“哎呦,行啊大姐,怪不得剛剛會說出那么一番話來,原來還真是找到好男人了。”
馬良超有些譏諷的說完,還不忘對武婷婷的男友拋了個媚眼。
武婷婷沒有理她,其實馬良超在宿舍里的人緣很差,她們名義上盡管是四姐妹,可實際上,馬良超卻天天在外面鬼混,思想很開放,而她們三個人的思想則相對傳統,所以平時的共同語言也比較少。
倒是馬良超總會和她們講這講那,比如今天和哪個帥哥去約會了,約會中發生了什么,給她花了多少錢,請她吃了什么大餐之類的。
所以她們就是看上去關系不錯,可在心里面同馬良超的關系卻沒有多好。
至于馬良超也一樣,既看不慣武婷婷總以大姐的姿態教育自己,也瞧不上董鳳彩唯唯諾諾的蠢樣子,說起來也就和曲優優還算是談得來。
原本這次聚會是沒打算叫她的,但是想想大學四年都住在一起,畢業后也都在同一座城市,所以曲優優在征求了武婷婷和董鳳彩的意見后,才叫馬良超過來的。
曲優優全身關注的盯著窗戶,董鳳彩叫了她好幾聲都沒有反應。
“優優,你在那兒看什么呢,看得這么聚精會神的。”
董鳳彩這時候也來到了曲優優的身邊,繼而也朝著窗外看了一眼。
窗外面黑漆隆冬的,對面也是一棟高層住宅樓,除此之外便再沒有什么可看的了。
不但董鳳彩過來曲優優的身邊沖著窗外看了看,就連馬良超和武婷婷也一并好奇的看了幾眼,但就和董鳳彩一樣,她們除了一片黑暗外,再沒有看到任何東西。
“優優?你怎么了,你倒是說句話啊?”
馬良超見曲優優專注盯著窗子的表情有些滲人,便輕推了她一把,卻沒想到曲優優就像是見了鬼一樣,突然摔坐在了地上,繼而開始驚恐的叫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