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11點多,許沐瑤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的睡不著。
無論是聽音樂,還是看書,心里面的那種強烈的心悸感,都干擾著她無法繼續下去。
今天盡管她的父母親都在家,可是她心里面卻比往天還要不安,以往她還能和陳若祥聊個天,但是,陳若祥自從昨晚過后便失蹤不見了。
盡管她心里面還始終留有一絲幻想,不過她也清楚,這絲幻會破滅只是早晚的問題。
心里面又開始變得不安,許沐瑤將枕頭放在腦袋上,終于不開心的哭了出來。
在床上哭了好一會兒,她才有些疲憊的從床上下來,繼而邊擦著眼淚,邊推開衛生間的門走了進去。
打開熱水器的開關,許沐瑤隨后沖了個澡,衛生間里開始武器朦朧,連帶著磨砂玻璃上,也都落下了一顆顆水珠。
她裹上浴巾打開門出來,可剛邁出半個身子,便見一個人影極快的鉆進了她的屋子里。
許沐瑤被嚇了一跳,站在衛生間的門邊緩了好一會兒,才有些懷疑的來到她的臥室門外。
家里就只有她的父母,盡管她父母沒有理由趁著她洗澡的工夫溜進去,但是也只能是他們中的某一個人。
許沐瑤小心翼翼的℃長℃風℃文℃學,w↘ww.cfw∧x.ne≮t推開臥室門,繼而朝著她的臥室里看了一眼,因為害怕,她還特意打開了臥室的燈。
臥室被照亮了,只是在亮起的瞬間卻令她感到非常陌生,因為她的大嘴猴床單不見了,她的書桌不見了,就連放在床上的洋娃娃,也變成了另外一種樣子。
許沐瑤有些不相信的揉了揉眼睛,但事實證明她并沒有眼花,這就是她的臥室。
心里面的恐懼突然到了極點,許沐瑤連忙跑去了她父母的臥室,然而,原本睡在床上的父母,卻不知道什么時候消失了。
雙人床變得破舊不堪,上面僅放著一個落滿灰塵的藍色布簾。
“爸?媽?”
許沐瑤大聲的叫著,然而空曠的屋子里卻時時回蕩著她無比驚懼的聲音。
聽到自己的回聲,許沐瑤頓時被嚇得哭了起來,本就極差的處理事能力,在這時候更是差到了極點,想也不想的被推開門逃進了樓道。
會讓她如此害怕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這里并不是她家!
沖進樓道里,看著破舊的樓道,以及那些布滿墻壁,猶如鮮血澆灌的各類小廣告,許沐瑤一邊哭喊著救命,一邊拼了命的往樓下逃。
可是這棟樓的樓梯就像是沒有盡頭一樣,任憑她如何拼命,都無法到達她的盡頭。
許沐瑤已經忘了自己究竟下了有多少層,直到她累得已經跑不動,這才終于停了下來。
不知道自己身處哪里,又無法找到離開的出口,許沐瑤剛剛止住的眼淚又一次奪眶而出。
她開始想辦法求救,開始挨家挨戶的敲門,可是每戶人家里都像是沒人住一樣,任她如何求救都沒有絲毫的聲響傳出來。
“有沒有人啊……”
許沐瑤又虛弱的喚了一聲,接著,她的臉上便突然露出駭然,恍然間想到了早些時候,解醇萊和陶景瑞給她講的那個事情,說他們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了鬼樓里。
想到鬼樓,許沐瑤再回想這棟樓無人的詭異,以及根本沒有盡頭的臺階,這讓她如墜地獄般,身子頓時冰冷到了極點。
她不敢再大喊大叫了,而是邊哭著邊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因為解醇萊他們不止一次的和她說過,他們說這棟樓里……有鬼!
派出所里,張良的電腦屏幕上,一張紫色雙眸的女人面孔被放的很大。
張良看著這張森然的臉,不停對著他手里的資料。
“原來是個老師啊,不過都已經死了20多年了,難產死亡……看來這世上還真有鬼啊。”
張良喃喃自語的說著,隨后,他便想給老劉打個電話過去,但是打過去對方卻顯示暫時無法接通。
張良搖了搖頭,沒有再繼續打,而是拿著杯子走到了飲水機旁,打算接點水喝。
但就在他去飲水機前接水的過程中,那張原本被他放大的女人相片,卻突然間動了一下,隨后,幾縷頭發突然從屏幕里掉了出來!
張良接完水回來,突然發現屏幕上的照片不見了,他趕忙在電腦里找了找,結果讓他不敢相信的是,女人的照片,連同他之前所存放在電腦里的身份信息,全都消失不見了。
“這是什么情況,電腦中毒了嗎?”
張良有些慌了,試著尋找電腦的備份,但是他剛敲打了幾下鍵盤,便感覺脖子后面有些涼,他下意識的轉過頭看去,便看到一張近在咫尺的女人面孔!
它在對自己笑著,只是一雙手卻死死的掐在了他的脖子上!
“鬼……”
與此同時,通往北安的高速公路上,夏天騏正駕駛著車子拼命的朝著北安所在的位置趕來。
明天晚上8點鐘,他的高級主管考核便會徹底開啟,然而比起這些,他心里面竟彌漫著強烈的悲傷。
他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但是他卻能夠多少感覺到一些,那來自父母親情。
他老爸的手機依舊打不通,他給董雪打電話讓她去他家里看看,結果董雪說他在玩她,他給的地點根本就是一片停車場。
這個消息多多少少讓他心安了一些,因為他家被爺爺的陣法所保護,普通人是難以看到的,董雪看不到便說明,那陣法依舊有效。
“拜托,可千萬不要出事啊!”
夏天騏在心里不安的吶喊,寄希望于這一次只是單純的虛驚一場。
佳木市一棟海景別墅里,冷月坐在別墅門前的臺階上,望著偶有遠星閃爍的海面,聞著海水所帶來的陣陣魚腥,目光瓊瓊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梁若蕓這時候穿著一身寬松的長衣,突然出現在了冷月的身后,冷月雖然有所察覺,但卻沒有轉頭看她。
“你是在擔心夏天騏的高級主管考核吧。”
梁若蕓突然開口說道。
“我在擔心的他的選擇,這是你故意安排的對吧?”
冷月依舊沒有轉過頭去看梁若蕓。
“不是,只能說是命中注定,即便是我,也沒辦法安排高級主管的考核事件。高級主管的考核,皆有因果而來,因種下了,早晚會開出果來,或有益,或藏毒。”
“我不管太多,我要去幫他。兩只惡鬼,他是絕對沒有勝算的!”
“那里已經被封鎖了,除了他,就是我也進不去。
另外,別忘了你師傅對你的寄托,你應該知道什么事情對自己來說是重要的。”
梁若蕓留下這句話,便轉身回到了別墅里,只剩下冷月一個人,依舊安靜的望著遠處的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