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撤回來?”光頭聽后覺得有些不妥的說道。
“怎么?你覺得不妥?”
“倒不是不妥,只是覺得那個姓夏的只是從下面的現實過來的,對于第二域的情況幾乎是狗屁不知道,所以他應該不會敢怎么樣。”
光頭見陳生有些不爽他的反駁,趕忙低聲低語的解釋了一句。
“我當然不怕他怎么樣,我是想讓他了解了解咱們的勢力。
如果他不是從現實來的,我或許還懶得鳥他。”
“老大的意思是?”
“他是鬼物體質對吧,我也是,所以以眼下第二域的情況,他是肯定沒法像我一樣,獲得管理區域的權限了,所以他只能考慮加入反叛者聯盟,或是找個勢力作為附庸。
咱們光影街區雖然偏,但是周圍的勢力區域可一點兒也不少。
趁著反叛者聯盟和三大冥府斗的不可開交,還沒有哪一方能騰出手來弄我們,我們如果能夠抓住機會,將附近的勢力都掃蕩掉,那么即便之后三大冥府,亦或是反叛者聯盟來找我們麻煩,我們也更有資本和他們討價還價。
再說了,你們難道滿足咱們現在所擁有的這巴掌大點兒的區域嗎?”
“不滿足,我們早就想打到龍騰街區那邊了。”
沒等光頭開口,老黑和另外幾個人便攥著拳頭說道。
“你們想,我也想。但是在實力相當的情況下,即便有一方勝了,也難免不會落得個元氣大傷的下場,被另外虎視眈眈的勢力漁翁得利。
但是如果我們能成功招攬到這個人,那么咱們街區就有兩大經理坐鎮,就風向街區和龍騰街區,拿什么跟我們抗衡?
吞掉他們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嗎。
所以這是個機會。”
陳生說完,便有些得意的掃了一眼光頭等人,自信的說道:
“現在懂了嗎?”
“懂了。還是老大深謀遠慮,畢竟另外兩個街區怎么也想不到,竟會有經理通過空間通道進來這外域,只要這個事談成了,咱們給他來個偷襲,一切便都水到渠成了。”
老黑聽完是連連拍馬屁的叫好,這也令光頭不爽的瞪了他一眼。
第二域的內域,是三大冥府控制的最核心的區域。
之所以和外域相區分開,用現實的眼光去看待的話,外域就是窮鄉僻壤,而內域才是大都市。
盡管反叛者聯盟起勢很快,一路攻城拔寨的,吞掉了三大冥府不少勢力。
但是說到底,反叛者聯盟所活動的圈子,還是僅限于外域而已,至于內域,他們目前還很難攻入。
梁若蕓因為是通過經理考核來到第二域的,所以可謂是名正言順。
再加上她媽媽是第二冥府的高級經理,所以她所獲得的管理區域,相較于其他一些新晉經理來說,也是地理位置最好,資源最豐富的。
資源豐富,除了面積大,人數多以外,還因為靈異事件發生的頻率也很高。
所以擁有很多獲得冥府獎勵的機會。
本來,梁若蕓還可以在第二域站的更穩,但因為她媽媽在面對如何解決鬼物體質者一事上,與大多數人發生分歧,所以遭到了囚禁的懲處。
現在就連她也難以見到她的媽媽。
站在窗臺前,梁若蕓心里面一直在想夏天騏等人之前聯系她的事情。
無法否認的是,她對于他們的到來很吃驚,但是真正讓她感到震驚的,則是夏天騏竟然如此快的就到了經理的程度。
之前她曾聽到一些關于現實中的傳聞,說第一冥府派到下面的兩個經理被殺死了,而被懷疑的對象就是一個叫做夏天騏的高級主管。
當聽到這個消息后,她只認為現在的冥府實在是腐爛到了一定程度,高級主管怎么可能會殺死經理,并且還是兩個經理?
但是直到聽到夏天騏承認,她才發現,原來錯的人是她,是她小瞧了夏天騏的恐怖潛力。
從冥府成立至今,她還從未見過,或是聽說過有誰像夏天騏一樣,能夠在短短時間就成長到現在這般地步的職員。
原本她就已經很驚訝于冷月的成長速度,因為冷月和她一樣,是為數不多的術法天才,強大的天賦,加之后天的努力,才能如此快的成長。
但夏天騏,顯然是這其中的一個異類。
“沒辦法,以我現在的能力只能保證冷月和夢琪兩個人的安全,至于你,我實在無能為力。”
盡管和夏天騏稱不上太熟悉,但是對方畢竟是她在現實冥府里的掌權人繼承者,所以但凡是有辦法,她都不會不管的。
更何況,夏天騏還是一個擁有著可怕潛力的怪物,她真的很難預測,夏天騏最終會成長到何種地步。
又會不會對第二域現階段的形勢,造成些許微妙的影響。
在心里上,梁若蕓自打進入到第二域的冥府,便完全失去了以往在現實中那種歸屬感。
對于這里的腐朽,以及爭權奪利的勢力競爭,早在她沒有進來這兒的時候,她媽媽就有和她說過。
再加上現實中第三冥府需要有人保護,所以她才遲遲沒有過來。
生活在這里的冥府職員們,多數都以“神子”來自居,將那些普通人視為低等的賤民,任由他們取樂。
因為受大環境的影響,所以很多人都放棄了繼續成長,不再愿意去消滅鬼物,獲得繼續成長的機會。
僅僅只有極小一部分人,會真正的加入同鬼物的抗爭中去。
之前就這樣,像現在冥府受反叛者聯盟的威脅,更是很少再會派下面的人,去解決一些鬼物的存在。
他們最常用的手段,就是把難纏的鬼物,送去下面的現實中。
也因為這樣,很多冥府力量較弱的現實,被鬼物毀之一炬,死掉的人更是難以估量。
而造成冥府失衡,形勢動蕩的根本原因,就是兩年前,所有高層被困第三域開始的。
隨著高層們出來的可能越來越微乎其微,幾乎所有人都認為,他們已經死了,而屬于他們的時代,也已然不復存在。
對于這種令人絕望的現狀,梁若蕓感到深深的無力,她突然覺得,令人處于絕望的根源,永遠不是來自外界,而是人心的腐朽。
“窗外有什么好看的,不如跟我去吃飯怎樣?”
就在梁若蕓陷入思考中的時候,一個令他感到厭惡的聲音,突然從他的身后傳了過來。
她轉過身去,身后則是一個穿著白色衣服的男人,年齡大概30歲左右,左手上握著一條鐵鏈,而在鏈子的另一端,鎖著的則是一個十分靚麗的女子。
顯然,那女子是這個男人的女奴。
“誰讓你進來的!”
梁若蕓聲音冰冷,對男人怒視道。
“別發火啊,我只是想你了,所以就過來看看。”
男人笑起來很是猥.瑣,目光一直盯著梁若蕓高聳的胸脯看。
“滾出去。不然別怪我動手。”
“我好害怕啊,不過我相信梁經理這么聰明,是不會動手的,除非,你不想再看見你媽媽了。”
男人說完,頓時猖狂的大笑起來,完全不在意梁若蕓方才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