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侖帶著三個總監離開后,夏天騏和冷月并沒有立即乘坐列車趕赴下一站,而是打算暫作休息。
因為距離地圖上的終點站,就只剩下了最后兩站。
可以說,只要他們順利通過了下一個站地,在前方等待他們的便很可能是鬼神頭顱的封印之地。
雖說對于鬼神頭顱,夏天騏可以說是勢在必得,但是他內心里卻并沒有太多的底氣。
畢竟就連普通的鬼神殘肢,都這么難以被融合,并且殘肢本身還具有復生化形的能力,就更別說是鬼神頭顱了。
作為鬼神軀體最強大的頭顱,怕是在化形后實力最差最差也要在高級總監巔峰。
甚至是準boss級別都很有可能。
不說到時候會不會有敵人冒出來同他競爭,光是鬼神頭顱本身,他就完全沒有辦法抵抗。
說一千道一萬,他還是遠遠低估了鬼神的強大。
低估了,西方陣營所擁有的龐大勢力。
就他現在這個實力,可以說就連僥幸獲得鬼神頭顱的可能都沒有。
所以無論他內心有多著急,他眼下都只能暫時放緩腳步,一切需要等到他徹底吸收了那鬼神殘肢,看看能否沖破高級總監巔峰的桎梏才行。
不過這片空間,生機全無,完全沒有半點兒都市的生氣,也不是一個休息的好地方。
冷月對此倒是無所謂,以他的性格哪里都是一樣,相較于夏天騏,他則更加習慣這種無人的安靜。
但是夏天騏可受不了,他可不想待在這兒,然后天天面對著冷月那張枯燥的臉,并且無論怎么樣都是他一個人自言自語。
想要暫時離開這片空間不假,不過到底該怎么做,卻是擺在夏天騏面前的一個難題。
因為列車就停在這片空間里,如果他們就這么離開,那么列車會不會消失?
列車可以說是他們,能夠暢通無阻,在這死亡試煉場的各空間里穿行的唯一方式。
盡管憑他高級總監的實力,也可以打通一些空間,但無疑會浪費很多不必要的力氣和時間。
這種得不償失的事情,夏天騏自然不會去做,所以列車肯定是不能丟棄的。
只能暫時考慮先將列車存放在這片空間里,等他們什么時候決定開赴下一站,再回來取。
康侖之前有對他說過,這一片區域都是他和弗朗西斯的地盤。
擁有著緊密相連,大大小小的空間,足有近百個之多。
并且其中還可能隱藏著一些比較特殊的空間,所以真實數量,在原基礎上還要再增加一些。
夏天騏不想留在這兒,但是冷月卻沒興趣跟他出去鬼混。
顯然是想要留在這里訓練,畢竟有列車在,食物問題也能夠很輕易的得到解決。
冷月不想走,夏天騏也沒有強求他,只是剛打算著自己出去轉轉,便接到了一個來自東方陣營那邊的電話。
電話是張風雨打來的,在電話里,張風雨對他提及了一件事。
那就是西方陣營的人,目前正在圍剿面罩男。
確切的說,是在圍剿面罩男在死亡試煉場的勢力。
雙方最近幾天,已經相繼爆發了數場大戰,兩邊各有勝負,戰斗的很激烈。
西方陣營本以為能夠吃定面罩男,但是幾天下來,面罩男那邊的勢力卻越現越多,甚至還有了穩壓一頭的趨勢。
而導致雙方大戰的導火索,則是巫神同西方陣營的結盟。
“巫神和西方陣營結盟了?”
當聽到這個消息后,夏天騏顯得有些不可思議。
“巫神不也是神子嗎?西方陣營的人不是都想著對付神子嗎?怎么會和巫神搞什么結盟。”
夏天騏覺得巫神就算是再厲害,實力也就無非高級總監巔峰,面對擁有吉貝爾坐鎮的西方陣營,面對那20多個高級總監級別的大佬,他根本就沒有與之合作的資格。
更何況西方陣營還在尋找神子,面罩男這種做法,看似就和羊入虎口沒區別。
“巫神的手里,很可能掌握著西方陣營非常需要的東西。
至于他神子的身份,知道的就只是我們,西方陣營的人應該是不清楚的。”
“那你們將他是神子的消息放出去,西方陣營的人不就一切都清楚了?”
“暫時還不能放出去。”
“你是想要最大可能的消耗他們嗎?”
夏天騏猜到了張風雨的意圖。
“他們雙方打得越兇,消耗的越厲害,對你,對我們造成的威脅便越小。”
“那接下來,你們就是一直觀望?還是等機會出現,最受漁翁之利?”
“他們目前還沒有徹底放開手腳的兵對兵將對將,所以還不是出手最佳時候,等到他們久攻不下,誰也奈何不了誰,或是某一方落得頹勢,開始潰敗的時候,我們才會考慮出手。”
張風雨也沒有對夏天騏隱瞞,直接說出了他的打算。
聞言,夏天騏眼中一亮,恍然明白過來:
“要是雙方誰也奈何不了誰就會休戰,如果某一方落得頹勢,就會被消滅。
這樣的話,都沒辦法令戰斗最大程度的消耗他們。
是這樣吧?”
張風雨那邊并沒有回答,而是陷入了沉默中。
夏天騏并不在意對方的沉默,而是繼續問道:
“我爸受傷的事情,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你知道了?”對方顯得很驚訝。
“我殺了弗朗西斯,抓了康侖,這件事就是從他的嘴里獲悉的。”
“你殺了弗朗西斯?”
“我還融合了一塊鬼神殘肢。”
夏天騏繼續著對方的驚訝。
“你要比預想中成長的還要迅速。”
“我不想聽這些沒意義的話,我現在只想知道我爸怎么樣了?”
夏天騏同張風雨這些東方陣營的人,在交流起來很有一種心累的感覺。
因為對方既算是朋友,又不算是朋友,既要信任,又不能完全信任。
有些話可以說,但又不知道怎么說,就算是說出來,對方還未必回答你。
說白了,就是主動權并不完全在他的手上,很多時候,他都處在被動的狀態下。
“我們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里。當得知他重傷后,我們有派人尋找過,只是沒能找到。
這件事我也沒想瞞你,只是想要等到之后告訴你而已。
因為對方是西方陣營的老大,實力強大的吉貝爾,以及整個西方陣營,連我們都只能躲藏隱忍,憑你現在,更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