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能社內。
薛言說罷,大家紛紛從座位上離開,讓出一條道來,那個用來開會的長桌子此時也被整理地干干凈凈空無一物。
丁永劉義二人輕而易舉地將那昏迷的家伙抬到了桌子上,并把他的雙手雙腿平躺在其上,站在一旁等候薛言的下一個指令。
“藥呢?趕緊給他喂上!”薛言向徐來福說道。
徐來福看了我一眼,我趕忙將那袋子提了出來,從里面分別拿出紅藍魔藥各一瓶。
徐來福往袋子里一看,大吃一驚,“小弋,你們居然能拿到這么多藥品,真是不簡單,而且還藏的那么好,一路上我都沒見這東西你放在了哪里!”
嘿嘿,我和林子夜相視一笑,先打個啞迷,至于這件事,還是等以后再說吧!
“兩種藥……哪種可以把他弄醒呢?”薛言摸了摸下巴思索了起來。
揭開兩個瓶子的蓋子,兩個瓶子除了顏色不一樣以外,液體都呈透明狀,味道聞起來也沒有什么不同。
“先給他喝藍瓶的吧,藍瓶的味道有些清香,紅瓶的就顯得差多了……”林子夜指著桌上的兩個瓶子說道。
對啊,我們有個嗅覺專家林子夜啊,那小鼻子靈的,就算不能知道藥物的成分結構,還是可以區分兩種藥的不同,恩……只是……有用么?
不還是不知道哪種藥可以治療昏迷嗎?
不過當下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也只能按林子夜說的試一下了。
我走上前去將那瓶藍魔拿起,順便向旁邊的劉義說道,“哥們兒,幫我把這家伙的嘴給掰開,我來給他灌藥!”
劉義的視線投向了薛言,像是在征得薛言的同意。薛言停頓了一下,然后點了點頭,劉義便走在那家伙的旁邊,兩手稍一用力,將他的嘴掰出了一個口子。
我凝視了一下,嘴被掰成這種角度不易將藥水灌入,靈機一動想到一個好辦法。
順手抄起放在窗臺上的便攜紙,卷成漏斗狀,一頭塞入那家伙的嘴里,將藍魔直接倒在了漏斗處……
劉義松開了手,那家伙的嘴在自然合攏,大家靜候著那家伙的忽然驚坐而起,可五分鐘后,自然不見動靜,薛言愁上眉心
“看來是喂錯藥了,嗯……換紅瓶的!”薛言說道。
二分之一的可能都會猜錯,這家伙的運氣可真是差到了極點。
林子夜低下了頭,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自責自己是不是不應該隨意提建議。
我搖了搖頭,將那瓶紅魔拿在了手中,眼神示意劉義再次幫忙把他的嘴給掰開。
就在劉義將手放在那家伙的臉上時,那家伙眼睛猛地一睜,劉義被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地向后面退去。
我也一樣,紅瓶差點沒拿穩掉到地上,于是,撿起地上的瓶蓋將紅魔蓋好。
那家伙醒了,看來用藍魔果然沒錯。
林子夜見狀,欣慰地跳了起來,卻發現所有人都在注意著她,不禁羞紅了臉。
那家伙坐起了身,他的嘴唇有些發白,干涸的眼球來回打轉,打量著周圍的人,連續多天地未好好進食和運動,也難怪會是這樣的狀態。
半晌才反應過來自己所面臨的境地。
“是你們救了我……看來,你們是去過“邱島園”了,呵呵,果然我為了活命什么都可以做的出來,就算是背叛聯盟,我都不會有些許疑惑的,呵呵……”
這看似自嘲的話語出自那家伙之口,沒人知道他說這話的時候是不是認真的,反正是笑著說的,用一種類似精神病病人的語氣說的。
“感覺怎么樣?”薛言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那家伙從桌子上跳了下來,腿因為很久沒有有動過的緣故,筋骨還未得到鍛煉,突然性地站立,讓他一下子摔倒在地。
“你慢點,起碼要養好精神再和我們斗!”薛言絲毫不害怕此時沒有約束的那家伙會不會對在場的某個人突然發難。
因為,他有足夠的辦法來對付擁有“空間之力”異能力的異能者。
“哦,放心吧,我對你們已經沒有敵意了,畢竟你們救了我一命啊!”那家伙緩緩爬起,慢慢匍匐到窗戶,用手支撐著身體,漸漸爬了起來,雙腿顫顫巍巍地倚在窗邊,饒有意味地看著窗外。
我去,這種詩意是為的哪般?
回想起他剛被抓到時那猙獰的面目,和現在這副樣子完全不是一搭的啊,有這么大的轉變也或是因為這“昏迷”了吧?!
我們沉默不語時,那家伙又緩緩開了口:“我想好了,我愿意把我所知道的有關暗黑聯盟的事全都說出來!”
薛言的瞳孔屆時放大了。
要知道這句話的分量有多大,想當初協會想盡辦法都沒能在他口中獲得一絲有價值的情報,唯一的情報還是在他昏迷前所說的“邱島園”三字,而在他醒來后,仿佛是變了一個人,雖然還是那副獐頭鼠目的容貌,但在心理上,性格上,都變得陌生了。
“你……說的是真的?”
薛言還是不敢相信,這樣一個陰險的人,怎么會突然間變臉,他……又不是女人,有著陰晴不定變化的人格。
再說了,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他對瓦解暗黑聯盟可是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啊!
“你覺得我會那么無聊么?我的做法也是對你們救我一命的回執,我是再也不愿意回那個地方去了,那里簡直,太恐怖了……”那家伙用袖子拭去臉上突顯的冷汗,手掌在輕微的顫抖著,扶在窗沿,平復著激動的心情。
薛言“哦”了一聲,揮了揮手,示意大家別傻站著了,都坐下吧!
圍著桌子大家坐了下來,由于椅子有些不夠,我只好和徐來福盡一下地主之宜,讓客人先行坐下了。
薛言從口袋里掏出他那本小冊子,冊子里夾著一支筆,將其握在了手心。
“首先你要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薛言問道。
“名字什么的都不重要了,在那里呆得久了,我只記得他們給我分的號碼,就叫我32號吧……”32號冷哼了一聲,像是在對暗黑聯盟的控訴。
三……三十二號?!!!
我驚呆了,會是那么巧嗎?
在邱島園的時候,我扮做的36號和75號談話中的32號居然就是這次任務中昏迷的主角?
哈,真……不可思議!
不過,這件事除了我之外,他們都還不知道,如果他們也聽過我和75號的談話的話,想必吃驚的程度會比我更加強烈。
“哦,32號,你繼續說吧,想說點什么都可以……”薛言用筆記錄著32號話中的關鍵詞。
“給你們說一個故事吧,這個故事便是我的經歷,除此以外,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32號說道。
薛言點了點頭,示意他接著說。
這種情況怎么說呢,倒像是在控訴罪狀,自我反省的階段,搞的和審訊是一模一樣的節奏。
于是,接著32號便打開了話匣。
32號原名趙坤,本是一個市井混混,靠著收取小學生,中學生的保護費過活。那天,在他強行向一名身著校服的中學生索要保護費時,被一個強壯的男人阻止了,
本以為會被那男人暴揍一頓時,那男人卻附在他耳邊說了一些讓他眼睛放光的話語。
男人問他愿不愿意去一個地方上班,只要成功制作出產品來,就會有提成,如果產品做到了固定的產量,可以升職,去更好的地方上班,拿更高的報酬。
于是,趙坤心動了,在晚上的時候,就和男人一塊去到了那個“邱島園”,被分配到了制作間,給他一個作為稱呼的號碼,然后男人就走了。
一個月后,例行檢查身體時,趙坤發現自己居然得了很嚴重的病,肝癌晚期,活不了很長的時間了。
驚訝之時,趙坤心想這么好的工作恐怕在這里呆不了多少時間了,馬上便被一群身著白大褂的醫生樣式的人綁走了。
在一間鋼鐵鑄成的堡壘中,趙坤被迫接受了暗黑聯盟的人體實驗,結果出乎任何人的意料,實驗成功了,趙坤擁有了從別的異能者身上剝奪的異能力“平行次元”,而且,他的癌細胞被完全抑制住了,也就是說,他可以一直活下去!
可是,即便是這么高級的實驗,也會有反噬的情況出現,每次反噬時,都會令趙坤痛不欲生,這時,就必須要喝掉一瓶藍魔來解除這種折磨,時間一長,趙坤得出了結論,這個反噬,每個月的月中,便會發作,如果不及時喝下藍魔,便會昏迷,時間如果超過七天,趙坤可能就會一命嗚呼!
有了異能力的人,自然不會委屈到邱島園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接下來的時間,趙坤作為暗黑成員為暗黑聯盟做著事情。
而趙坤所做的事情無非是采集制作紅藍魔藥的原材料,或者去街上碰碰運氣,看看有沒有類似他這種無業游民,也順便拉其入伙而已,至于暗黑聯盟高層的作為,趙坤他們這些小兵是不足以知道的。
“說完了嗎?”薛言問道。
“嗯,差不多了,我所知道的也就這些了,也許中間有遺漏的,如果我想起來了,就告訴你!”
我眼神突然放了光,向他問道:“你和蘇唐是怎么認識的?!”
趙坤笑笑,道:“那是在兩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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