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別墅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特別溫馨,如果有機會的話,未來的我也想買一個這樣的房子,不用像這么大,兩層的就好,最好能面朝大海,海風吹來。
老爺子為我們安排的早餐相當簡單,但卻對身體是極有好處的,像我以前早上吃的油膩如油條的東西,則不可與其同日而語。
皮蛋瘦肉粥再加蛋奶焦烤饃片,味道經典至極,是老爺子請的早點師做出來的,那個憨厚的胖子每天都會在這個時刻來為老爺子送上早餐。
這讓我明白了,做個有錢人很難,做個低調的有錢人,更難……
因為味道的關系,林子夜還特地吃了許多。
喂喂,你不是只喝可樂吃糖畫的么?怎么一下子吃真么多,難道……是我虧待了你?
啊……內心受到了極其嚴重的創傷,還能好好地玩下去么?
酒足飯飽,我們也該告辭了。
“老爺爺,那個……內誰的地址在哪里啊?”
我拍了拍口袋中的厚厚一沓,還在,心里想著,既然老爺子將這個事拜托給我,自然也在青年的內心窺探到青年的住址了吧!
“和平路西街97號,你要不說的話,我差點忘了,唉,人一老,就容易犯糊涂啊……”老爺子仔細想了一下,說出了一個地址,繼而捋了捋胡子,大呼不復往昔。
我沉默了一下,“好,老爺爺,我們就此告辭了,如果有時間的話,我們再來看你!”
老爺子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對我說道:“要好好珍惜她啊!”
額,怎么老爺子沒來由說這么一句呢,哦,大概是他誤解了我和林子夜的關系吧!
正待我要解釋一下時,林子夜忽然興高采烈地打斷了我,“老爺爺,我們以后再來看你!”
然后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老爺子,老爺子深沉地點了點頭。
喂,這時怎么回事,我怎么有些看不懂了呢?這林子夜這么沒禮貌的告別算是鬧哪樣啊?
“老爺爺,子夜不懂事,別和她一般見識,我們這就把錢給……內誰送去!”
老爺子朝我們擺了擺手,笑送我們而去,在走到門口時,我們聽到了老爺子那蒼老的略微顫抖的聲音。
“易小子,林丫頭,照片洗好的話,我會讓小鄭給你們送學校去的,有時間再來啊!”聲音漸漸小了起來,我們揮了揮手,也不知老爺子看見了沒有。
林子夜眼眶有些濕潤,真是的,女孩子就容易被這種情況感動,幸好我有紙巾,在擦掉眼角處的類似淚水的液體分泌物之后,我將剩余的紙巾給了林子夜。
“你哭了?”林子夜眼圈紅紅地看著我。
“誰哭了?啊?誰?”我裝聾作啞地向她比比劃劃。
“你啊!”她哭笑不得地打了我一下頭。
“哎喲,子夜你又調皮!”我吃痛說道,“我說過,男子漢大丈夫,有淚不輕彈,眼里所流出來的東西只能算是疑似淚水的不明液體,懂了嗎?”
“哦!”林子夜哼哼了一句,也不知對我的觀點有何意見。
“和平路”,以前聽人說起過,但別看我在這個學校呆了大約兩年,這個地方我卻是去都沒去過。
于是便問了一下早起買菜的大媽。
根據大媽的描述,和平路位于舜華街的西北方,離這里也不很遠,大約走十多分鐘便到了。
我去,那還不遠。
不過,時間還早,剛吃過早飯,算是遛遛食。
“子夜,我問你個事兒。”行至路上,我突然想起了早上的事,趁現在有時間,就問問她罷!
“嗯?什么?”林子夜的臉上平添一絲疑惑。
“就是……早上的時候你怎么吃地那么歡呢,以前給你買的東西你一口都沒有吃過啊!”
我記得林子夜的習慣,每天只要有可樂,便足夠了,開始的時候我以為林子夜是妖怪的關系,不需要食物的補給,可自從早上發生的這件事來看,我對林子夜又有了個新的認識。
這妖怪也挑食?
“嗯……沒有啦,其實……還好啊……嘿嘿……”林子夜支支吾吾語無倫次地說道。
“什么跟什么啊,是不是嫌我買的東西不好吃?”我嗔怪道。
“哪有……”林子夜眼神瞟向了一邊狡辯著說道。
算了,我都從你眼神中看出來了,雖然已經知道了林子夜可能會是這種解釋,可這個答案由她口中講出來實在是太讓人傷心了。
本來嘛,我就一小老百姓,連自己的溫飽問題都解決不了,更何況去伺候一只妖怪,一只喜歡挑食的妖怪。
手頭微緊,力不從心啊!
“沒有啦,小弋,以后等你有錢了,再買好吃的給我,雖然我有些挑食,但是,食物對我的誘惑力還沒有可樂對我有誘惑力呢,你現在只要能為師傅我提供足夠的可樂便好了!”
林子夜拍了拍我的肩膀,慰藉著我。
可就算她拍斷我的肩膀,也彌補不了我內心的疤痕,也掩飾不了我是個窮人的事實。
也罷,實事求是,尊重現實吧!
一路上無非也就是那些不痛不癢的話題,走了約莫七八分鐘,面前便出現了一條羊腸小路。
“子夜,是不是經過那條路,就能到和平路呢?”我將婦人的描述暗自揣摩了一番,向林子夜問道。
“哦,我不知道,我沒聽……”林子夜在前面活潑的邊走邊跳,時不時回頭望我一望。
哦……知道你也沒有什么好的回答,無聊也是無聊,就隨便問問而已。我撿了一根兒路邊從柳樹上掉下來的柳枝信意揮舞著。
“慢點兒走,小心磕著……”我朝前面的林子夜喊道。
我生怕一個不小心林子夜會被路上的一個石頭塊子拌個正著。
額……雖然有些像長輩囑咐晚輩的話語,但是林子夜時而不靠譜,時而不著調的性格讓我為之操心不少,盡管知道擔心是多余的,但還是會忍不住去說。
也正因為這樣,我會很容易把她想象成鄰家小女孩,而不是那個,哦不,女妖怪!
“和平路西街九十七號……”我念叨著這個號碼。
是的,我們已經穿過那條小道,來到了傳說中的和平路西街了。
西街是一條南北走向的通路,街上的方子鱗次櫛比地一個挨著一個,而門牌號,自北向南呈遞增的狀態,也就是說,一直往南走,就會到達那個青年的家。
而此時的我卻忐忑了起來,在想著我們見面會是怎樣的情景,那青年再次見到我之后會不會將自家的開水端起,直接澆在我的臉上呢?
當然,倒不是怕他用開水澆我這么小兒科的做法,而是,我的面子,寶貴的面子,在青年面前就這么淪喪了,實在是不甘心!
要不,讓林子夜將錢送至青年的手中,自己就不用出馬了!
好主意!
可,林子夜會幫我么?
轉眼間,門牌上的號碼就已經到了‘九十六號’,九十七號馬上就到了,我的心突突地跳了起來。
在見義勇為時完全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的我,在這個時刻,膽怯完全暴露了出來,畢竟理虧在先,而且百善孝為先的傳統美德告訴我,我應該試著尊重他。
“子夜……內個,這錢……你幫我把它交給門里面的青年好不好?”我試探著和林子夜交流道。
林子夜眼波一轉,頓時明白了什么,壞笑了起來。
“這個就算了,這明明是老爺爺交給你的任務,況且這件事還是你做的……”
呵呵,理由還挺充分的,當時的情況如果我不出馬的話,你可就一馬當先的沖上去了呢!
“二十瓶可樂……”我拋出了籌碼。
“不行不行,這不是可樂的事,這是原則!”林子夜一臉正氣地搖了搖腦袋。
“四十瓶……”我繼續加注。
“說了不行!”林子夜鄙夷地用力搖著腦袋。
“六十瓶,不能再多了!”我咬牙說道。
“嗯……很難為情呢,算了,幫你一次!”林子夜‘很不情愿的’說道。
從這件事可以看出,有可樂能使林子夜推磨。
當當當……
面前的屋子一看就是屬于我們平民住的普通適用房,門上連門鈴都沒有裝,林子夜敲了敲門,我躲在屋子里的人開門后看不到的地方默默地觀察著。
門開了,那被我用糖稀燙的青一塊紫一塊的青年出來了,見面前是個可愛的女孩子,當即忍著臉上未消的疼痛,勉強地笑了笑,“你找誰?”
“找的就是你啊,給你送東西來的!”林子夜天真地眨了眨眼睛。
此舉倒讓青年有些不知所措,臉紅了起來,但因之前的燙傷,也就不很明顯了,“那進來坐吧……”
“哦……”
青年將門大開,林子夜毫不猶豫地走了進去。
怎么走進去了啊?把東西直接塞給他不就好了嘛?我嘆了口氣,一臉擔心的朝門口看去,青年將門緩緩關上了。
我頭一垂,看來還得走近點觀察才行,這林子夜也太不靠譜了!
好在這間房子的東面有一個窗戶,透過窗戶還是可以看清楚里面的動靜的。
因為是早晨的原因,窗戶上的窗簾還沒有完全拉開,只留了一個稍大一點的縫隙,不過,暗中觀察這種狀態也已經足夠了。
透過窗戶,我看到了房內的構設。
兩室一廳的構造,一個破舊的沙發就將大廳占了個滿,更別說放其他的東西了,進屋后林子夜緩緩坐下,青年坐立不安地在旁邊晃悠著,似乎是在找機會問林子夜此行的目的。
正在此時林子夜開了口,不過由于房內的隔音效果較為優良,我沒能聽清,只見嘴張卻不見聲響。
算了,要這么一直偷窺下去的話,就算不被人發現,也會因此而扭傷脖子的。
于是,我跑去一邊,和街角賣番茄的老大爺聊起天來,順便,也注意著這邊的動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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