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婆娑,掠過窗臺,卻絲毫撫平不了我霎時的驚慌失措。(){}
坐在椅子上看著眼前的‘東西’我才知道,張星所說的‘重要的東西’是怎么回事,幸好我沒有直接將它丟掉,否則的話我將會遺憾萬生,這‘東西’何止是重要,對我來說她和我可是一體的存在,沒有她,也便沒有我。
蜷縮在黑色大包里的林子夜讓我瞬時間不知所措起來,她這是怎么了?
林子夜微弱的呼吸聲讓我驚詫萬分,我用手使勁擰了一下胳膊,在確定不是在做夢的時候,我捂著將要想的爆炸的頭,卻怎么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打開黑包的時刻,我搖晃了幾下林子夜的身體,林子夜虛弱的喘息聲讓我盡管不知道在她身上發生了什么,但因此也確定了她此時并沒有生命危險,于是我稍稍放心了下來。
林子夜不重,不到一百斤的身軀我輕易地將她放在了床上。
輕輕地將食指、中指、無名指放在了林子夜手腕上的脈搏處,學著中醫大夫把脈的情景,我巴扎著嘴,眼球上揚想要通過把脈了解林子夜身體的狀況。
可惜我不是真正的中醫,所以,通過她的脈搏,我得到的結論只是:她的心跳有些快了!
林子夜是妖,據我之前的感覺來說,她的心跳很慢,幾乎是每分鐘不到六十次的速度,可能這也由于她是妖的緣故和人類并不一樣。()
可這次的心跳絕對要比正常人的還要快,都要超過每秒兩次的程度了,我感覺將要有大事發生的樣子。
張星在一旁張大著嘴看著我的所作所為,過程之中除了時不時發出驚呼,并沒有用正常的語氣來和我說話。
終于他開了口:“這,這妞……你認識?”
張星在我將黑包打開的一霎那林子夜的頭露出之時,驚坐在了地上,他嘴唇發白,馬上便干裂了起來,大口大口吞咽著口水,還以為是有人殺人拋尸,自己撿回了一具尸體,好在我向他是以微笑的眼神,他才緩了緩心跳的節奏。
“可以這么說,她叫林子夜,是我女朋友……”我撒了謊,不過此時我別無選擇,不撒謊是搪塞不了張星這個煩人的家伙的。
女朋友!張星迷茫地眼神中閃過一絲不解的神情,在馬路上撿到一個包,抬回來時,卻發現是同宿舍小弋的女朋友,且不說她為什么會被裝在包里,單說她長得這么漂亮,就讓張星驚愕萬分了!
這怎么可以讓張星相信這是現實中所發生的事情?
“她最近可能惹到了一些人,才會被人這樣報復的……”我將假設說給張星聽,說白了這種情況簡直不可能發生,有誰會報復到林子夜呢?
張星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換了?”張星猛然想到,我之前的女朋友也就是瀟瀟,他是見到過一面的,當然不是在現實,在網絡上,qq空間的相冊。
我‘嗯’了一聲,點了點頭,隨他怎么理解吧。
張星嘆了口氣,自言自語的說了些,怎么不珍惜啊?是誰的錯啊?有了矛盾是可以化解的嘛!老是換女朋友,讓他這光棍還怎么活啊之類的……
不過我一句都沒仔細聽他的嘮叨,眼前的林子夜才是我視線的焦點,她可能是發生什么事了,以她的情況來說,我看是需要馬上進行診治才行。
“大張,我給你變個魔術吧!”我看著林子夜頭也不抬地和張星說道。
“什么魔術?”張星疑惑地說道。
“就是一眨眼讓她變不見的魔術!”我指著林子夜說道。()
“劉謙一樣的那種?”張星來了興致。
“他那種障眼法太小兒科了,我要給你展示的是徹底消失的魔術!”我故弄玄虛地和他說了一通,右手卻是將左手食指上的太尊納戒轉了一下。
“哦?呵呵,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能把她變沒的!”張星不信,伸了伸手讓我馬上開始‘表演’。
“背過身去閉眼數三秒,然后轉過身來睜開眼睛,你就會發現她不見了!”我說著悄悄地將戒指對準了林子夜。
“好!”張星玩心大起,別說轉過身去了,就是讓他在門口站著一分鐘他都愿意,因為他絕對不相信一個大活人會憑空消失,即使他認為我力氣大,也絕對不可能將一百斤的人扔出窗外,或者其他,當然他不相信我,不代表不相信魔術,至少目前他只對劉謙深信不疑。
我笑了笑,在他轉過身的一剎那,太尊納戒便發動了‘吸納’,將林子夜一根頭發都沒落下地一并收入了納戒之中。
在此期間沒有發出任何的響動。
“三!”張星數到三的時候轉過身來,抬頭往我床上一看,瞳孔放大,再次癱軟地倒在地上,大惑不解道:“你把她扔出去了?”
我搖了搖頭,“沒,不信你可以看看窗外啊!”
張星顫顫巍巍地走向窗臺,往下一看,什么都沒有,然后瘋狂的在宿舍內找尋了起來,無論是床底下,床上,洗臉盆兒,就連漱口杯都不放過。()
一會兒,累的氣喘吁吁的張星終于放棄了尋找,向我投來了大拇指,“說吧,你怎么變的?你把她變哪里去了?”
這種時候我當然不會和他聊家常了,于是趁熱打鐵道:“一個魔術當然不過癮,再來一個,你行不想看呢?我能把自己都變沒了!”
張星搖了搖頭,“你……你是不可能超越劉謙的,好,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把自己變沒的!”
張星這次學精了,將林子夜變沒說白了只是障眼法,說不定林子夜就還在宿舍內呢,只是自己找不到,將自己變沒,開玩笑,除了宿舍門口,就只能是跳出窗外了,于是,張星為了以防萬一,自己守在了門口處。
“啊……你居然守在門口,這下我逃跑的計劃被你識破了……”我假裝魔術技法敗露地說道。
張星得意地說道,“我就知道是這么回事,看你還能有什么辦法!”
“這樣的話我就頭疼了……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這次的話,你要數十個數才行,按秒針那樣數!”
我將躺在床上的錢包塞在兜里,準備‘魔術’。
張星緩步走到門口,背對著我,一手扶著門把,“開始了,一,二,三……”
我躡手躡腳地翻下了床,在三秒之內走到了窗臺,手一撐,跳了下去。
著地的那一刻,我碼足了勁兒,朝校門口狂奔起來。
五秒的時間,我擺脫了窗臺的視線范圍,二十秒時間,我來到了校門口。
“大張,你先暈一會兒吧,哈哈!”我向窗臺揮手告別,在不遠處的站牌前等待3路公交車的到來,目的地——火車站。
林子夜的情況我之前是沒有見過的,所以,既然不能把她送去醫院,也只能去請教同為妖怪的邦姆大叔了。
買好了去往邦姆家的火車票,我看了看手機,現在是上午十點,到他家的話坐火車需要四個小時,除去一些中間耽擱的時間,最少也得五個半小時的時間才能到達,這讓我不禁感傷起來,要是之前能憑借自己的領悟力將飛行能力學到手的話,至少能在時間方面節省三個半小時以上,真是妖術到用時方恨沒學會啊!
等了半個小時,我終于上了火車,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梭來去,拿著手上的車票,對號入座到自己的位置后,我舒了一口氣,將雙手托在小桌子上,陷入了沉思。
令我擔心的事情絕對不止是林子夜這‘半夢半醒’的狀態,更是‘誰將她塞在黑包里’和‘誰命令張星發現黑包然后抬回宿舍’的問題,顯然那個‘誰’是知道我和林子夜的關系的,而我卻決計想不到還會有除我和邦姆以外的知道林子夜身份的人,這樣的人無疑是個威脅。
不過我現在還是能確定這個神秘人對我們是沒有危險的,至少是現在看來,他只是將林子夜放入了包內,卻沒有對她采取什么不利的行為。
“哎……”我嘆了口氣,事情真是愈來愈復雜了,大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態勢。
“兄弟,干嘛唉聲嘆氣的呢?有什么不快么,和我說說!”在我的對面是一個中年大叔,此時正饒有興致地看著我,大概是被我發出的‘哀婉’之聲給吸引了吧,觀其色,如果此時他的手中有一捧爆米花的話,我想他應該就已經吃上了。
我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愁苦之上的人了,于是,用力捏了捏自己的臉頰,捏出一個類似笑容的東西,朝他看去。
“呃……”大叔吃癟,臉不自然地別過其他的地方,卻是再也不敢向我看來。
得,還有接近四個小時的時間,我不愿意再直面腹黑大叔的臉,于是閉著眼,想要冥想一番。
半個小時過去后,我還是沒能進入冥想世界。
我想原因應該會有兩個方面。
其一,因為太過擔心林子夜的不容樂觀的情況;其二,因為這火車上嘈雜的環境,和宿舍或者其他安靜的地方相比較起來實在是天壤之別,真不知道冥想要是被人打斷的話會有什么后果,索性,這段閑暇的時間就浪費算了,說什么今天也不要冥想了!
(愛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