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龍本著一顆‘慈悲為懷,普度眾生’的心,對我們說道:“我們本來想再派一人打入你們內部,不過事實上這個計劃實施起來很是困難,因為之前我們派去的那個臥底,被你們發現了不說,聽說現在都開始為你們賣命了,想想都諷刺。”
銀龍所說的皆為事實,而他話中的那個‘臥底’,便是上次我們抓到的內奸,有著‘如影隨形’異能力的——尤然了。
銀龍繼續說道:“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們干嘛還要大費周章地將一個可能以后成為自己敵人的異能者派去當臥底呢?于是,我們派出了我們的王牌,潛伏在你們周圍,隨時探聽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所以,這次你們的行動我早就在電話里聽她說過了,而且……”
銀龍賣了個關子,在我們好奇心到達臨界點的時候,他嬉笑一聲說道:“你們難道沒懷疑解藥為什么會出現問題么?”
“那是因為,a藥和b藥都是她給你們的,不過,只有a藥是真的,而b藥,則是淀粉搓成的丸子罷了,呵呵……”銀龍狂笑道。
銀龍所說的a,b兩種藥自然對應的就是消能藥和解藥了,但如果他所說的是真的,那么,給我們藥的是許施施小姐,就是說許施施是潛伏在我們周圍的那個異能者么?
我簡直不敢相信,那么漂亮的人居然是臥底這么可惡。
好吧,是玫瑰都有刺,是牛犢子都不怕虎。
“許施施么?”孫陽問道,孫陽對漂亮女人一直都很敏感,在銀龍說了‘給藥人’之后,孫陽的第一反應就是許施施了,猶豫之后,竟是脫口而出。
“不,那個人我不認識,我不是說了么,潛伏,意思就是,她能變作任何人的模樣,這樣的話,你們誰都不會發現她,即便是她站在你們面前,你們也不會認識她的!”
銀龍這句話一出口,我瞬間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在討伐暗黑聯盟先遣隊任務中,認識孫美之后遇到的那個叫做‘哥哥’的家伙,也是一身偽裝的本事,他偽裝成了孫美的樣子,要不是一些細節引起了我的懷疑,我都差點當他偽裝成的孫美是本尊了,可見他偽裝本事之高啊。
那么,這次的事件‘哥哥’是不是就是那個始作俑者呢?
“你說的不會是‘哥哥’吧?”我試著向銀龍問道。
“哦?你……居然知道她的外號,那么,也就是說,你是火燒‘聚鑫飯莊’的人了?”銀龍不可置否地,帶著一絲別樣的眼光看向了我。
我默不作聲,也就是默認了他的猜疑。
“呵呵,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我想,‘哥哥’她對你一定很感興趣,一定會恨不得拔了你的皮!”銀龍一字一頓地說出了這句讓人恐慌的話。
偽裝許施施的人果然就是‘哥哥’本人了,怪不得我第二次看見許施施的時候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哦,對了,是氣味的緣故,我之前有近距離嗅到過‘哥哥’的氣味,所以也便有了似曾相識的感覺。
也難怪在我們取完藥之后,許施施莫名其妙地對我說了一句,“小心點哦……”,起初大家還以為這妞看上我了,但經過銀龍這么一說,我惡心地都想要吐出來了。
一個大老爺們為什么總是喜歡偽裝成女人?難道這也是種嗜好?我勸你改掉這種毛病吧,不然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不要說這些惡心的話了,我都想要吐了,說實話,我不喜歡一個偽娘……”我淡淡地說道。
“你……不會以為‘哥哥’是男人吧?其實‘哥哥’是女人,‘哥哥’只不過是她的外號罷了,我倒是有幸見過她一面呢,嘖嘖,長的還真是不錯呢!”銀龍四十五度仰望天上,嘴里流著哈喇子,不知道是在想寫什么事情,繼續說道:“別誤會,我只不過是為了讓你從惡心的陰影里走出來罷了,看在我好人一個的份上,你們就束手就擒好了,別惹我們,我們四個人可不是吃素的哦!”
銀龍伸了伸懶腰,漫不經心地看著我們,似乎我們已然是他的囊中之物,現在的閑談只不過是統御者和受制人之間的對話,絲毫沒有把我們放在眼里啊!
好吧,銀龍雖說字里行間想讓我們投降,不過依舊將我心中‘哥哥’是個男人這種惡心的心結給解開了,頓時心情舒暢了不少,我似乎是占到了便宜一般,美滋滋的。
“我還是想博一下,盡管他們的異能都消失了,這里還不是有我呢嗎?單挑也好,以一敵四也好,我要將我們協會的宗旨貫徹下去,那就是——魚死網破,玉石俱焚!”我殘忍地笑著。
其實,根本沒有什么協會宗旨,那只不過是我信口胡謅出來的,為的就是在氣勢上對他們造成壓制。
但結果卻沒能達到預期的效果,他們都沒有被我恐嚇住。
“那就是說,即便是我在這里將你制裁了,你也心甘情愿?”銀龍反問道。
我點了點頭,補充道:“只是,在我們打斗的時候,別讓他們參與進來,我不想讓身為普通人的他們受到一點傷害!”
“好,我銀龍說話算話,你,以一敵四,我,放過他們,但如果你輸了或者死了的話,我們還是要將他們收入囊中,交給聯盟的!”銀龍答應了下來。
說話間,我第一時間將身體的要害之處都用纏盾包裹住了,這樣的話,即便是身體受了傷害,我還是可以繼續戰斗的。
既然我打算打這一場,那就代表我準備全力以赴了,要知道,我有一顆勇敢的心。
徐來福他們三人走出了包圍圈,站在了不遠處來觀摩這場戰斗,不過現在讓我費解的便是銀龍所說的‘四人’了,要知道,現在包圍著我們的人,走廊之中,那可是有著足足十人有余,想來他所說的‘四人’中,包含著自己,事實上在戰斗的時候,銀龍出面的機會很少,因為他只有那個變態的異能力,依舊是個戰斗力只有五的渣渣。
那么,也就是說,這十幾個人當中,有三個人是有異能力的么?
這樣的話就可以解釋銀龍所說的話了。
說時遲那時快,在我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包圍著我們的十幾個人連同銀龍,都瞬間消失了,我恍然不知所措起來,這是什么異能力?空間之力?還是隱形的身法?
我不知道該怎么形容現在的狀況,然后我無助地向徐來福他們望去,他們也是匪夷所思,只有徐來福在托著下巴思考著。
不是吧,太尷尬了吧這也,我是不是應該投降啊,現在貌似我在明,而敵人在暗啊!
就在我從徐來福他們那里轉移過目光的時候,背后突然被什么東西砸了一下,那柔軟的質地,感覺上來說是只手,我吃痛回過頭來時,那只手卻看不見了。
我擦,隱著身打我,要不要臉了?這還有公平可言么?
接下來的兩分鐘內,我挨到了不下百次的攻擊,不過總的來說這攻擊都無關痛癢,都被我的身體完全承受了下來,但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他們要是一直隱身著,我便是一絲贏他們的機會也沒有了。
這時我靈機一動,想到了以前聽說的故事。
故事是說一個盲人,一個練武的盲人,在和別人打斗的時候,即便是沒有眼睛,也總是能輕易知道別人的出招,從而以自身之力化解,他用的是什么辦法呢?
他用的是,其他的感官,鼻子,耳朵,還有觸覺。
眼下的我便和盲人處于一樣的境地了,但我的鼻子和耳朵是決計不會靈敏到可以嗅到,聽到敵人的攻擊方位了,那么剩下的只有觸覺了。
怎么樣在短時間內提高自己的觸覺,以便能推斷出敵人的所在方位,出招方位,以及防御呢?
我挨著痛,一邊想著這個問題,終于,在被打三百多下的時候,我終于想出了貌似可以緩解尷尬的招式。
我在稍稍避開他們的攻擊時,順勢將纏火妖力平均分布在身體各處,然后將纏火妖力用意念由體內的毛發生出,看起來就像是加長了的汗毛,渾身上下像只刺猬一般,不過,只有我才能看見的那種形態,雖說看起來似乎惡心了點,但是管用就行。
‘加長了的汗毛’隨風飄動,當一只拳頭再次向我襲來的時候,我順著汗毛指示的方向順勢一抓,第一次將那個人從我周圍抓了出來,然后一個過肩摔,將他摔倒在地。
就在我以為他要昏厥的時候,我手中的人在碰到地面的時候,‘嘭’的一聲消失不見了,手中空無一物。
這是什么異能?
我都要抓狂了,每個人要是都是這般變化之術,我還怎么贏?
那個人變作空氣之后,攻擊停滯了片刻,又隨之而來了,但在我的‘汗毛’的作用下,一個個想要攻擊我的拳頭都被我一一抓住,過肩摔,肘擊,膝撞無一例外都和之前的那個人一樣,‘嘭’的一聲,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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