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生奇怪想法的二人,心中再起漣漪。小說
這雄云狐將鬼虎一族視為獵物,是狂妄自大,還是……目的就是為了讓林子夜和易章弋二人死在這里,二人便不得而知了。
儼然,鬼虎的實力不菲,就憑這強大的恢復力,也不是易章弋和林子夜這等小輩能夠企及的,雖然憑借自身的實力,可以將其打敗,但打敗又如何,卻是依舊控制不住,殺不死,那么這場戰斗便永無休止了。
易章弋在看著原本成為碎塊的疤痕鬼虎,心中想到,盡快解決面前這只斷牙鬼虎便馬上回去交差,他萬萬沒有想到,疤痕鬼虎竟然奇跡般的原地滿血復活,隨即,面前的斷牙鬼虎也上演了這不可思議的一幕。
于是,易章弋的愿望落了空,身體卻不由得向林子夜的方向靠近了,他在想,像這樣的戰斗,如果是兩個人,應該會比一個人有利才對。
林子夜似乎也感應到了這一點,身體也不由得向易章弋的方向靠近,不知不覺,二人便呈現出了背靠背的狀態。
“這可怎么辦,不是說好是獵物的么,怎么成怪物了?”易章弋對林子夜感嘆的說道。
“這我怎么會知道,要不是你答應大叔,我才不會來這里呢!”林子夜落井下石的說道。
“哎哎?”易章弋郁悶不已,趁著和兩個鬼虎對峙的時間,向林子夜回應道:“不是吧師傅,當時云狐老爹明明都已經收回了,你還固執的要完成,我能有什么辦法,況且……”
“好了好了,是我不對行了吧?!”易章弋還未說完,林子夜打斷了他。
易章弋吸了一口氣,小聲道:“都這種時候了,咱們還互相埋怨怎么行,眼下最為要緊的是,怎么對付這兩個怪物?”
說實在的,這兩只怪物比起林子夜來,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妖怪,妖怪哪能是不死之身呢?
此時,易章弋一眼瞥到了和林子夜對峙的疤痕鬼虎的臉上,心嘆:這怪物在鬼虎一族中,肯定也是屬于混混一類的,不然的話,臉上怎么會留下疤痕,哎,年少輕狂犯的錯……
也不知道易章弋是怎么想的,在這種緊張的時候居然注意到了這一點,然而,就是因為這一點,易章弋才猛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這疤痕鬼虎即便是碎裂成了一塊一塊的肉塊,當完全愈合的時候,身上的愈合的痕跡也是全然不見了的,但惟獨這疤痕鬼虎的臉上,那條老舊的細長的疤痕卻還在,難道說,除了臉上的疤痕,剩下的地方,傷痕都會消失不見么?
那么,也就是說,頭部,是這疤痕鬼虎的軟肋咯?
發現這一個可能性,易章弋的嘴角翹了起來,在林子夜的耳朵旁邊耳語了一句,林子夜隨即也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
林子夜對易章弋點了點頭,示意他看斷牙鬼虎的狀況,那不也是一樣的么!
斷牙鬼虎和疤痕鬼虎的特點不謀而合,他那一指長的暴露在空氣中的牙齒在很久以前就斷了一根,雖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他那根不見了的牙齒附近,那顯而易見的傷痕便足以證明易章弋的判斷了。
于是,二人繃直了身軀,信意的掰弄了幾下手指,便直接向兩個鬼虎走去了。
既然已經知道鬼虎可能的軟肋了,那就不用再對鬼虎的實力過于忌憚,既然擊敗過他們一次,那么,再次擊敗他們,也是順利成章的事情。
“你們,真的不怕死么?”本來還在為驚慌失措的二人感到好笑的兩個鬼虎,眼看二人不知道為何忽然向自己走來,頓時心里懸了起來。
“我們蠻族人,是沒有打不敗的敵人的,今天就讓你們看看我們蠻族人的實力!”林子夜攥了攥粉嫩的拳頭,向疤痕鬼虎走了過去。
易章弋也是如此,青之痕發動,在斷牙鬼虎面前秀起了造型步伐,忽然間,掌心所致,拍擊到了斷牙鬼虎的腦袋上,斷牙鬼虎連哼一聲的機會都沒有,便倒地不起了。
易章弋心道,既然打不死你,那我就打昏你,知道你的軟肋是腦袋,那便足以控制你了!
隨后,易章弋從納戒之中拿出三根二指粗細的麻繩,將斷牙鬼虎捆綁了一下,就用納戒將其收納在納界里去了。
易章弋做完這些動作,林子夜方面同樣沒有了問題,疤痕鬼虎倒在了林子夜的面前,只見疤痕鬼虎的頭上,插了一根明晃晃的繡花針……
看到這一幕,原本從容不迫的鬼虎老大,此時也開始慌了,嘴里不住的打顫,想說什么話卻硬是說不出來,渾身顫抖著,向后踉蹌了幾步,便慌不擇路的向鬼虎山山頂方向逃去了。
“不追么?”易章弋一邊用繩子捆綁著疤痕鬼虎,一邊向林子夜說道:“繩子還多出一根……”
林子夜呼了一口氣,“哎,算了,就饒他一命吧,反正也是爛泥扶不上墻,這種鬼虎一族的敗類,真是替他們感到悲哀……”
“額……”易章弋將捆綁好的疤痕鬼虎,連同多出的一根繩子一同收納到了納戒之中,對林子夜說道:“那么,這個受了傷的呢?”
易章弋指了指遠處依舊以跪姿示人的傷痕累累的鬼虎,向他走了過去。
“我想了解一些情況,還有……”林子夜頓了一頓,“我想知道他身上的傷口,為什么不和他們一樣,也愈合了呢?”
疤痕鬼虎之前吹噓過,他們鬼虎一族是不死之身,雖然說辭有些夸大,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鬼虎一族應該都有著除了頭部以外,身體愈合重生的本領,而這個重傷的鬼虎身上的傷口儼然沒有和料想一樣愈合,甚至時間一長的話,可能會失血過多而死呢!
林子夜回著易章弋的話,也同樣走到了重傷鬼虎的身前。
“你怎么樣了,沒事吧?”林子夜問道。
這是當之無愧的客套話,易章弋感覺到可笑,但眼下也只能這么問了。
“謝謝你們能救我……”重傷了的鬼虎有氣無力的說道。
“哎?”易章弋冷哼了一聲,“別著急謝,我們可不是有意要就你的,只不過是順手的事,可別想借此套近乎哦!”
話音剛落,林子夜便邪笑著擰了易章弋一下,易章弋齜牙咧嘴的只好將后話憋回了肚子里。
“我把話說開了,我想問你個事,”林子夜問道,“你身上的傷口為什么不能愈合呢?”
重傷鬼虎緩緩抬起頭來,眼神之中猶豫了一下,便說道:“既然他們對我不義,我也沒必要再為他們隱瞞什么了,說實話,我的傷口之所以不能愈合,和我頭上的這根樹枝有關……”
林子夜面色凝重的朝重傷鬼虎的頭上看去,只見一個類似柳條編制的花環,像一個帽子一樣,戴在了重傷鬼虎的頭上。
“這個帽子有什么特別的?”林子夜接著問道。
“它并不是為了好玩才戴的,這個是我們族人的克星,有了它,再厲害的鬼虎,都會被解除重生的能力。”重傷鬼虎說道。
“哦?”林子夜依舊不明白,“戴上這種東西,就不能令你的傷口愈合了么?”
“剛才我說了,這并不是我戴上去的,是他們給,咳咳……我插上去的……”重傷鬼虎身體顫了一下說道。
林子夜走近鬼虎的身體,伸手將花圈撥弄了一下,重傷鬼虎便悶哼了一聲,這時,林子夜才看到,那花環的突出的一端,已然滲入到了鬼虎的頭內。
“那我幫你把它拿出來吧!”林子夜看著難受異常的鬼虎于心不忍道。
“那就謝謝你了……”重傷鬼虎感激的說道。
通過了解,插在鬼虎頭上的花環,是用一種叫做‘籬木’的樹枝做的,插在鬼虎的腦袋里,不僅可以讓鬼虎失去身體愈合的能力,還能禁錮住鬼虎除了頭部以外的身體行動能力,這也就是那鬼虎為什么一直在地上保持著跪姿的原因了。
當然了,這一點也是林子夜選擇解救這個鬼虎的原因之一。
林子夜伸手放在了花環上,閉著眼感知花環插在鬼虎頭上的位置,繼而,在鬼虎不注意的情形下,一把將花環拽出了體外,隨著鬼虎一聲嘶吼倒地不起,林子夜總算是結束了她的動作。
林子夜從小盒子里拿出紗布,將鬼虎的傷口包的嚴嚴實實,然后站起身來,對易章弋說道:“走吧小弋,兩個鬼虎我想應該足夠交差的!”
易章弋看著身上的傷口正在迅速愈合中的鬼虎,回話道:“嗯,就讓這鬼虎自生自滅吧,不過我倒是希望他能活下來……”
“為什么?”林子夜問道。
因為林子夜絲毫不覺得易章弋能對鬼虎有一點點的憐憫,故有此一問。
“我是覺得吧,如果他經過你的愛心包扎,還是活不過今天,或者是明天、幾周的話,我想那還是對你紗布的侮辱……”易章弋信口說道。
事實上易章弋很是羨慕此時昏迷的鬼虎,即便是傳說中惡貫滿盈的一族,即便是林子夜討厭和這種人交流,甚至在剛才還撕碎了一個鬼虎,可林子夜依舊用小盒子的紗布為這個鬼虎包扎了腦袋。
易章弋不得不嘆道,鬼虎兄弟,不得不說你運氣很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