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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只”族長嘆了口氣,“兩只眼睛都在跳。”
“哦,這樣啊,會不會是缺少某種維生素啥的?”易章弋問道。
“維生素?”族長不解。
易章弋這才反應過來,剛才自己無意間給族長說了一個自己世界才流行的說法,族長不郁悶才怪。
“哦,沒什么,族長之前有過這種感覺么?”易章弋踱步到了炕邊,坐了下來。
嗯……易章弋摸了摸炕沿,雖然這炕有些硬,但坐上去涼絲絲的,在這夏天之中,炕是絕對的避暑之處啊,尤其到了冬天,這炕便發揮了它更加強悍的作用。
在炕的中間有一個炕洞,里面是放柴火用的,到了冬天,在炕洞里放入一半以上的柴火,點燃之后,這熱量便會散發在整個炕上,當然了,中間最熱,四周便涼很多了。
可即便如此,這炕給人體帶來的熱量,也足夠使其度過整個寒冷的冬天了。
易章弋是北方人,雖然久居城市,但其爺爺奶奶,卻是常年居住在農村,炕是北方人的智慧結晶,易章弋自然也體驗過這種感受。
確實,那種感覺很熱烈,很爽!
有些跑題了不過不要緊。
族長點了點頭,說道:“經你這么一問,我以前還真有過兩只眼睛眼皮一起跳的經歷,那時候……”
這時族長一拍大腿,臉上充滿驚恐表情,向易章弋說道:“對了,我記得,在眼皮跳過之后,蠻族四大部落便開始了戰斗……”
“之后?”
“當然是之后了,不然的話,這跳動的眼皮不就一點預兆都沒有了嗎?!”族長扶著額頭,對易章弋說道:“雖然我不知道這算不算一種昭示,但我現在感覺很不好,就像……就像大事件馬上就會發生一般!”
族長一個勁兒的在屋子里踱步,是以一點都不肯坐在炕上。
易章弋嘶了一口涼氣,暗道:拜托,你這么晃,晃的我腦袋都暈了,沒事兒都能讓你晃出事兒來!
“咦?”族長忽然間疑惑的呼了一聲,易章弋問道:“怎么了?”
“不跳了,我的眼皮不再跳了……”
族長松了口氣,使勁的眨了眨眼睛,確定恢復如初后,便往炕沿踱步而去。
然而,就在此時,威望者奪門而入。
“不好了,不好了!”
族長驚了一下,看著威望者沉下了臉,對他說道:“方堃,何事驚慌?”
方堃,便是之前在人群之中有條不紊的組織大家安靜下來的蠻族人,雖然本身沒什么實力,但人緣很好,蠻族人習慣聽從他的調配,他在蠻族之中的功用,便是調劑,可以做到中和一切。
以方堃的性格,他是萬不能有這種慌張表現的,但此時方堃的驚慌失措,除了讓族長驚了一下以外,更是讓族長猛然間想起了剛才眼皮直跳的事情。
“欒平不見了!”方堃說道。
“什么?”族長眼睛一蹬,登時走到了方堃面前,說道:“大奎呢?大奎沒有看住他么?”
“奎大人在知道這件事之后,便馬上向四周探查開來,找尋欒平的蹤跡,這時,恐怕已經出了大門了吧!”方堃回道。
聽到這話,族長的心涼了半截。
易章弋更是從炕上站了起來,對族長說道:“族長大人,你覺得欒平他會去哪兒?”
“一個變的癡呆的人,能去哪兒?”族長聲音越發低沉。
“我倒不這么覺得哦!”易章弋說道:“我倒是覺得,這欒平忽然間的癡呆,是他的臨時起義,換句話說,就是,他是裝瘋賣傻。”
的確有這種可能,易章弋在欒平忽然間變得瘋癲時,就已經猜想到了這種可能,但當時也沒怎么在意,欒平就被帶到了監獄,因為想到之后還要去探望他,所以就沒做過多想法,現在看來,當時還是考慮欠妥啊!
“什么?”族長眼睛在眼眶里打轉,說道:“他在裝瘋?”
易章弋點了點頭,“那時候我們沒有在意,所以讓他有了可乘之機……”
算起來,欒平的實力在頓悟了青之痕第三階段的易章弋之下,想要在眾人面前打敗易章弋并且成功當上下一任族長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欒平便想到了這個緩兵之計,暫且在當時認個慫,只要是能逃離這里,日后再來報仇也為時不晚。
“不過我想不明白,明明將他綁在了監獄,為什么他能從監獄里逃脫呢?”易章弋抓耳撓腮想不通這個道理。
族長兩手交叉,放在了腦后,嘆一口氣,說道:“是我疏忽了啊……”
易章弋細問之下,族長才交代出來。
原來,這蠻族之中,幾乎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由欒平過問的,這監獄自然也是他的管轄范圍,這監獄的構造,欒平能不清楚?還有鑰匙,欒平恐怕都準備了兩份,為的就是怕這種情況的發生,事實證明,他這有備無患也確實做的夠絕的。
“族長大人,欒平逃走這不能全都怪你,我也有責任,當時我是有想到過這種可能的,但就是沒向你說出……”易章弋懊惱的揪了揪頭發。
族長臉上似乎又滄桑了幾分,說道:“我何嘗沒有想到這種可能呢,只是本來就不想殺他,見他忽然變傻,以為天意如此,就正好順理成章的把他押到監獄……看來,是我太過優柔寡斷了……”
“族長……”
“你不必勸我,事已至此,芒山必有大難,你和小丫頭趕緊離開這里,以免連累你們……”族長向易章弋揮了揮手說道。
“族長!”易章弋喝道。
族長愣了愣神。
“您這是說的什么話,您對我有恩,我怎么能在這種情況下說走就走呢,這不是我的性格,林子夜她也是不會答應的!”易章弋說道:“更何況,欒平的逃走,和我有著更大的責任,當時我要是心狠一點,就一掌劈碎他了,哪里還有這種事的發生。”
“通過這么長時間的相處,我也知道你的性格,可是……”族長搖了搖頭說道:“這是戰爭,并不是鬧著玩的,我不希望繼承了我能力的人就這么死了,反正我們這么弱小……”
易章弋聽不下去了,果斷打斷了他的話:“正因為我繼承了你的能力,所以我才要這么幫你的,要知道,測謊的能力是我最希望得到的能力,為此,我愿意付出一切!”
易章弋真的那么喜歡這個測謊的能力么,真的有這么癡迷么?
事實上不是的,這測謊能力也許可以規避風險,讓自己得以保全,但也和族長說的那樣,這個能力并非只有利處,所以,易章弋剛才說的這話,完全是違心之說。
反正族長現在沒有了測謊能力,自然是測不出易章弋這句話的真假。
不過族長活了這么長的時間,即便是沒有了測謊能力,也是能夠辨別易章弋的話的真假的。
漏洞百出的話不需要證明真假,族長看了看易章弋認真的臉,頓時被說服了。
“既然你這么堅持,那我就不再阻攔你了!”族長說道。
易章弋嘴角一翹,“那現在我們該做些什么呢?”
族長稍微思索了一下,便說道:“剛才你也看見了,我的兩個眼皮直跳,我想,這便是一種昭示,而接下來欒平消失不見,便是大戰的昭示,所以,接下來,我要你和小丫頭去一趟山青一族。”
“山青一族?”
“嗯,沒錯,山青一族。”族長回道:“山青一族是四族之中和我們芒山一族最好的邦鄰,我和山青族的族長是老相識了,如果發生戰亂的話,山青一族是很樂意幫助我們的,至于鋒芒一族,便自然傾向于青鋒一族了。”
“哦……”易章弋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然后提問道:“那么,這鋒芒一族的實力和山青一族的實力對比如何呢?”
族長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才說道:“四大部落的實力排名依次是青鋒,鋒芒,山青,芒山,也就是說,青鋒和鋒芒聯合的話,芒山和山青是沒有勝利的可能的。”
易章弋愁上心頭,用一句很現代的話來評斷芒山的話,就是——弱爆了。
不過易章弋依然強撐笑顏,說道:“沒關系,鋒芒不一定就會和青鋒聯合的,況且,山青和芒山這邊,多了兩個不確定因素,也不是絕對會輸的節奏啊!”
“不確定因素?”族長疑惑問道。
易章弋指了指自己,和門外的林子夜,說道:“就是我們啊!”
“呵呵呵……”族長苦笑了起來,說道:“不得不說,你還真樂觀啊……”
“那是!”易章弋毫不猶豫便說了出來。
不過說完之后,才灰頭土臉的低下了頭,“族長大人,我的意思是,咱沒必要這么消沉,這不事情還沒發生嘛,樂觀一些,說實在的,您現在的狀態,就有點杞人憂天了……”
“什么是杞人,他為什么憂天?”族長比劃著問道。
“好吧……”易章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對族長說道:“您還不知道這個典故吶,好吧,我來跟您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