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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兒呀……”林子夜撅著嘴說道:“他能對你有什么期望,難道……”
林子夜歪了歪腦袋,將埋在喉嚨里的話繼續說了出來:“難道他還望子成龍啊……”
咯咯咯咯……
又是一連串的笑聲。?
守衛甲看怪物似得看著他,然后對她說道:“小姑娘,看您年紀輕輕,怎會這般鬼靈精?”
“難道像我這樣的花季少女,都應該老氣橫秋的?”林子夜想了一想反問道。
“這……”守衛甲一時語塞,眉頭皺的老高。
“別說話了,你到底放不放手,回答是‘不’的話,我會立馬廢掉你的另一只腳,”林子夜幽幽的說了一聲,“說到做到!”
守衛甲吞了口唾沫,就閉上了雙眼,準備英勇就義。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響起,令守衛甲面色一喜,睜開了雙眼。
“子夜,不,不要難為守衛大哥嘛!”
“小弋,你……”林子夜眉頭皺了起來,然后猛的掙脫守衛甲的手,跑到了易章弋的身邊,“你沒事吧?”
“沒,沒事……”易章弋強忍著痛意看了焦急的林子夜一眼,對守衛甲說道:“大哥,謝謝你看住了我師傅,小弟這廂有禮了……”
“兄弟,你這……”守衛甲的眉頭皺的更加深,對易章弋說道:“你真的不要緊吧?”
“不,不要緊,這,都是小傷!”易章弋的臉色越發變白了起來,對守衛甲說道:“恕在下有傷在身,不能,不能施以全禮……”
“小弋,你這都什么時候了,還拽詞兒……”林子夜哭笑不得的看著易章弋,按上了他的肩膀。
“呀!”
林子夜按了個空,差點跌倒在地。
“小弋,你的肩膀!”林子夜將易章弋的袖子用指甲撕開,里面竟空無一物。
“你的胳膊……”林子夜慌張的看了看易章弋的四周,向他問道:“你的胳膊哪里去了?說啊,你說啊!”
說著,林子夜使勁的晃動著易章弋的身體,易章弋慘白的臉,更加的不是人樣了,勉強說道:“師傅,別晃,別晃,我暈……”
話說一半,易章弋暈倒在地,那黑色帽衫下竟然流出了潺潺的血來。
原來,在妖刀戰妖即將暴走之際,易章弋趕忙將林子夜二人轟到外面,他好一個人來面對這把妖刀。
易章弋首先是用口遁之術,如果能夠感化妖刀,那再好不過,省的動手那么麻煩了。
不過妖刀似乎并不理會易章弋的說辭,力道更加威猛的掙脫著黃符紙的束縛。
一道又一道的黃符紙被妖刀撕扯成為碎片,眼看妖刀就要破封而出,易章弋心道不妙,遂再次將納戒之中的黃布扯了出來。
“是你不講情面的,別怪我辣手摧……”易章弋原本想要用‘辣手摧花’這個詞的,但一想到面前的是妖刀而非女人,便頓時改了說辭。
“別怪我辣手摧刀!”易章弋將黃布用一只手固定在了墻面,另一只手準備從納戒中取出筆來。
易章弋身著的一直是那身缺了左袖子的黑色帽衫,此時,他將黑色帽衫的右邊袖子褪到了肩膀上。
畫符咒所需的材料,除了黃布或是符紙以外,還有兩樣必不可少的器具,那便是筆和墨了。
筆就很隨意了,至于這墨,可是很有講究。
根據不同符咒的不通用法,這墨也有著不同的種類。
常見的,就是往墨中加一些材料。
比方說,血液,毛發,土壤,對了,還有朱砂!
朱砂用的最多,用作封印的話,再好不過,可易章弋山哪兒去找朱砂去,別說朱砂了,就連一點墨水都找不到,還怎么在黃布上畫符呢?!
唾沫,對了,還有唾沫。
額……唾沫真的可以么?
答案是否定的,即便是可以,要是當真將妖刀用唾液制成的符咒封印,這妖刀日后的怨念肯定要比現在的強盛。
正在易章弋惆悵之際,老天爺也當真斷送了他找到墨水的,妖刀終于破繭成蝶,破封而出了。
頓時,妖刀妖氣大盛起來,藍紫色的妖氣外泄,充滿了整個三樓,易章弋幾乎都看不見妖刀的所在了。
易章弋心道,不行,再這樣下去的話,這妖刀出了外面,肯定會生靈涂炭的,自己必須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易章弋斷然下了一個決定,用自己的血液代替含朱砂的墨水,書寫在這一頁黃帛之上。
只是,當易章弋準備將右手含在手里咬破的時候,一個冰涼的感覺侵入骨髓,易章弋低頭一看,自己的右臂,平白無故的掉落在了地上,而挽在肩膀上的帽衫的袖子垂了下來,將從傷口噴涌而出的血液兜起,并且流了下來,滴在了地上。
當這一切發生過后,易章弋才感覺到從右臂斷裂處傳來的陣陣痛感。
原來,在妖氣大盛之時,重獲自由的妖刀悄無聲息的來到了易章弋的身后,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易章弋白凈的胳膊齊整的砍了下來。
鮮血無意識的噴涌,易章弋被驚呆后僅剩的思維瞬間由疼痛感所代替,豆大的汗珠從額頭冒出,不過冒了幾下就停止了,因為他冷靜了下來,之后,便立刻將帽衫的右邊的袖子打了個結,緊緊的束住了噴血的地方。
雖然血液不可能因為這樣一個簡單粗暴的方法而止住,但已經將最糟糕的情況改善了。
“你給我出來,別特么躲在暗處,你不是妖刀么,這難道就是妖刀的所為么?”易章弋身在布滿藍紫色妖氣的空間,什么都看不見,在受傷之后,視線更是受到了極大的危害,除了濃重的妖氣以外,什么都感覺不到了。
當然,易章弋也不是失了冷靜的和妖刀這么說的,相反的,他要將妖刀從妖氣之中引出來,才能有機會將其收服。
不然的話,自己的左臂要是被他砍掉的話,那就真正的束手無策了!
易章弋原本想要依靠納戒的威力,將妖刀收納起來,但沒想到妖刀竟然不吃這一套,所以,現在的易章弋也只能想辦法將其封印起來了。
然而,想咬破自己的手指畫封印符咒的這一舉動還沒實施,自己的右臂卻是被藏在暗處的妖刀卸了下來,真是諷刺至極。
易章弋看了看自己失去的右臂,頓時靈光一閃。
血,對啊,血!
省得自己咬破手指了,這妖刀幫了自己大忙,不過,就是有點沒有收住……
算了,斷臂的話,之后再想辦法接上去,現在的話,只要完成封印符咒,就能暫時抑制這妖刀的威能。
筆,就用自己的手,朱砂,由血液代替,黃布也準備好了。
萬事俱備,就差書寫了,可是……
一個最大的問題擺在了易章弋的面前。
那就是……妖刀砍去了自己的右手,能用的手只能是自己的左手了。
事到如今,不怨天不怨地,只怨父母當初少生了兩只手。
易章弋也只好將黃布擺在了地上,然后,硬著皮頭在上面寫寫畫畫起來。
似乎是易章弋的激將法起了作用,三樓上的妖氣慢慢的變淡了,是以都往中間的風暴眼中涌去。
易章弋一方面歪歪扭扭的畫著符咒,一方面注意著妖刀的動向。
雖然這妖刀悄無聲息的將自己的右臂卸下,但這并不代表易章弋的速度沒有妖刀的快。
只不過是沒料到妖刀會有次一招,所以易章弋才連最為基本的纏盾都沒來得及釋放,就已經中招。
當然,這和周圍所彌漫的妖氣也是分不開的,如果沒有這些妖氣,那易章弋即便是不能躲開招式,自己的右臂也只會受傷而不會斷吧!
所以易章弋才用激將法讓妖刀現行。
妖刀漸漸浮現了出來,那副得意的樣子讓易章弋很是不爽,但易章弋此時沒辦法和它對峙,他要馬上把封印符咒完成才是。
而此時易章弋還必須和妖刀有所周旋,拖延時間,不然的話,妖刀再度襲來,自己之前所畫的歪歪扭扭的符咒也便白畫了。
“你,終于肯出來了……”易章弋對妖刀說道。
此時,易章弋的嘴唇因為失血的緣故,已經變的有些白了。
然而,妖刀靜靜的佇立在一邊,正對這他,卻是不發一語。
“乖乖……”易章弋嘆了口氣,心道,如果是人的話,大可用語言來周旋一下,但這家伙完全不會說話,說和它周旋那是癡人說夢,現在的易章弋也只能祈禱自己的話能有微妙的作用,震懾住妖刀,來為自己爭取一點時間。
“你怎么不說話?”易章弋頤指氣使的說道。
妖刀當然不會說話,易章弋如此說,也只是沒話找話,一切只是為了拖延時間。
“你不說話,我會當你是啞巴的……”易章弋再復一句,手上,疾筆如飛。
“你就算是不會說話,也可以學啊,難道重獲自由的你,沒有什么感想么?”易章弋盯著黃布,余光掃視著妖刀說道。
“你……”易章弋正準備下一句的措辭,腦海之中,忽然間聽到一個聲音。
“你在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