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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來根油條……”
易章弋肚子有些餓,看到路邊有個賣油條的小伙子,便打算來兩根。
好久都沒吃過油條了,不知道味道還對不對。
“來一根么?”
小伙子抓起一根油條塞到袋子里,向易章弋問道。
易章弋目瞪口呆的看著小伙子,“老板,你是新來的吧,油條哪有一根一根賣的。”
“你不是說‘來根油條’嗎,我以為你只要一根。”
小伙子老老實實的說道。
“拜托……”易章弋托著腦門,對他說道:“油條不是這么賣的,‘根’只不過是形容詞不代表數量,難道我要說‘來只’油條么,況且,你覺得我這么大個人,吃一根油條就行了么?”
“我還以為你是吃了早點來買根油條剔牙呢……”小伙子嘿嘿直笑。
“剔牙……”
易章弋無語了,這老板,雖然有些老實古板,但也不乏幽默。
哪有像牙簽一般粗細的油條……
“十根吧!”
鑒于這老板比較實在,易章弋還是說個確數比較好。
“十塊,拿好!”
小伙子將十根油條裝在了,..環保塑料袋里,對易章弋說道。
易章弋愣了一愣,“這么短的油條,十根居然要十塊,難道油條市場通貨膨脹的這么厲害么?”
小伙子只是笑,對易章弋的問話并不多做解釋。
“算了,看在你這么實誠的份上,我就不計較這么多了……”易章弋搖了搖頭。
易章弋現在可謂是百萬富翁,那還用得著在這十塊錢上計較許多。
棗紅色,不足一尺的油條,易章弋拿一根放在嘴里,嚼了幾下。
“擦,果然一塊錢一根的油條不是蓋的,居然這么好吃,回來之后一定要給張星帶幾根吃吃。”
易章弋一口氣吃掉了十根油條,舔了舔手指,左手從口袋里掏出紙巾來,擦擦手,就直接往馮嗣住處走去了。
據顧自如一家所說,能夠指證馮嗣的人證,便是他所雇用的殺手,物證便是殺手所用的刀,以及殺手的口供。
當下,找到那個殺手才尤為重要。
所以,易章弋接下來便直接往馮嗣的住處飛去,找到馮嗣,然后逼他說出真相。
因為,這樣最為簡單。
別指望易章弋會學福爾摩斯去慢慢找尋這個殺手,有時候事情不需要想的太過復雜,直接切入主題不是更好么?
易章弋有自信,馮嗣會老老實實對自己坦白的。
畢竟兩年的時間,易章弋雖然沒能看出馮嗣的好賴,但至少能夠揣摩出馮嗣的性格,抓住那個殺手將不費吹灰之力。
轉眼來到了馮嗣的別墅。
別墅依舊那般豪華,原來的人卻已不復存在。
易章弋看到馮嗣正要坐車,就馬上喊住了他。
“二哥!”
易章弋暗想,但愿這不是最后一次這么叫你。
“哦,是老三啊!”
馮嗣從車內套探出頭來,“你怎么有空來的,話說,三天都沒來上課了,你去了哪里?”
易章弋嘴角一撇,對馮嗣說道:“這里不方便講話,咱們到個安靜的地方去說!”
馮嗣看了看自己的司機,回話給易章弋說道:“行,只要不耽誤上課,咱們就聊聊。”
馮嗣的臉色和平時的有些不同,似乎帶著某種擔心,易章弋心道,這馮嗣不會有看早間新聞的習慣吧!
馮嗣關上了車門,就走到了易章弋的跟前。
“你要和我說什么啊,老三?”馮嗣問道。
“如果讓你猜呢,二哥,你覺得我這個時候來找你,會和你說點什么?”易章弋反問道。
馮嗣笑了幾聲,眼神不自然的瞟向一邊,摸了摸下巴,對易章弋說道:“有什么直說吧,老三,你不像是個會繞彎子的人!”
易章弋故作輕松的說道:“是么,我倒是想讓你先說,免得我讓你處于被動立場。”
“可我不知道你要和我說什么啊?”
馮嗣攤了攤手,看了看天色,對易章弋說道:“哦,老三你要是實在不想說,我也不勉強,我要上課去了,有時間再聊!”
馮嗣呼了口氣,眉毛挑了幾下,整理了整理衣著,就準備往車的方向走去。
“上課……我覺得你應該主修思想教育課程,免得你做那么多蠢事!”易章弋直言不諱的說道。
“老三,你什么意思?”
馮嗣緊張了起來,臉上不自覺的抽了一下。
“你做的事,我都知道了,另外,我想你也看見了今天的早間新聞,離這里三分鐘的車程發生了爆炸,三死一傷,死的是孤寡老人,重傷的是你的貼身道士,知道了這一切的你,卻心寬的還想著去上課,我真不知道你是個什么樣的人!”
易章弋描述了一遍自己的所見所聞,心里有些憤慨。
似乎被說中了心事,馮嗣的呼吸愈發急促起來,對易章弋說道:“我,我……”
“我什么我,你還配當我的二哥么,這都是人命啊,你怎么看待這些人命的?!”
易章弋越說越憤然,拳頭咔吱咔吱的攥著,易章弋此時很想打他一拳。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么你想怎么辦?”
馮嗣在原地踱起步來,一邊看著易章弋的反應,一邊想著應對之法。
“我看這樣好了,如果你愿意贖罪,我還認你這個二哥”
易章弋說道。
“怎么做?”
“自首,向警方坦白你是怎么雇人殺顧自如一家的!”易章弋神情一凜,說道。
“看來你是真的知道了整件事……”馮嗣眼神一轉,對易章弋說道:“好吧,既然那樣,我就自首吧!”
易章弋沒想到事情會進行的這么順利,本以為會和馮嗣糾纏一番,然后用武力使他屈服的,沒想到馮嗣這么識趣。
“好,有這個覺悟就好,你還是我二哥!”易章弋拍了拍馮嗣的肩膀,對他說道:“和你的司機說一下,今天不上課了,路線改為去警察局!”
馮嗣頓了一下,然后說道:“好,好,我這就告訴他。”
馮嗣轉過身去,心事重重的走向司機。
易章弋則雙手互搭,等待著馮嗣的歸來。
幾分鐘后,馮嗣面露輕松之色的朝易章弋走了過來,說道:“我已經安排好了,我們走吧!”
看著馮嗣的笑容,易章弋頓時有了不祥的預感,但即便如此,易章弋也應和著馮嗣,進入了馮嗣的車中。
易章弋要看著他步入警察局。
本市的警察局離馮嗣的家不算遠,但也有著一個半小時的車程。
坐在車中的易章弋心里一直忐忑著,倒不是怕馮嗣忽然間不認賬,帶他去一個陌生的地方,將他做掉。
易章弋心里總是覺得會有什么事發生,所以如坐針氈的往四周看了起來。
“老三,你看起來似乎挺不自在的,怎么,車坐著不舒服么?”
馮嗣從上車之前到現在,臉上沒有一絲先前的擔憂之色,似乎穩操勝券,等待著什么到來一般。
易章弋心道,加長林肯還有什么不舒服之說,馮嗣擺明了是在調侃自己。
“沒有,我是在為你擔心……”
易章弋解釋道:“雖然你不是親手殺人,但雇人殺也會判你個無期徒刑,也許你在監獄里表現良好可以適當減刑,但我想,監獄可能是你大半輩子住的地方了……”
“哦,擔心這個啊……”
馮嗣舒了口氣,雙手背在腦后,對易章弋說道:“沒事,等出來以后,如果你還沒死的話,我們還是好朋友!”
易章弋忽然一愣,馮嗣怎么可以說出這樣的話,這不是在咒自己死么?
“你……”易章弋憤怒的看著馮嗣,對他說道:“這就是對待朋友的態度么?”
不要說自己現在有能力收拾這個偽兄長,就是之前的易章弋,如果知道馮嗣是這種人的話,也會和他大打一場的!
“你還有臉說我!”
馮嗣冷哼了一聲,對易章弋說道:“你不也想讓我進局子么,我這么說你,算是客氣了!”
“聽你這話,看來,你這車并不是開往警察局了?!”易章弋反問道。
“是又怎么樣,你奈我何?”馮嗣昂著頭說道。
“是誰給了你這么大的信心,我想,你應該趁剛才我不注意的時候,請了比道士還要厲害的角色來對付我吧,呵呵,把他叫出來吧,我想看看我的對手,是什么貨色!”
易章弋心道,總算知道這心中的壓抑來自于何處了,這馮嗣果然請了幫手來對付自己。
“他早就來了……你難道不覺得司機有些奇怪么?”
馮嗣提醒著易章弋說道。
開著這輛加長林肯的司機帶著帽子,長長的帽檐遮擋了他的眼睛,如果不是為了遮擋太陽光線,那就是怕被人認出來。
易章弋在上車的時候就覺得有些奇怪,這司機并不是之前的那一個。
當時也沒多想,反正馮嗣家里有的是錢,多請幾個司機再正常不過了。
“喂,兄弟,轉過頭來吧,把臉露出來給我瞧瞧!”
易章弋挑了挑眉毛,對那司機說道。
那個司機呵呵笑了幾聲,然后轉過了頭來,摘下了帽子,對易章弋說道:“弋哥,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