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不是真的吧!”
一旁的戰妖看的驚呆了,決計不相信剛才發生在眼前的一幕:旁達瓦用劍將雷劈開了。diǎn小說,..o
然而,親眼所見難道還是假的不成,戰妖只好默默接受了這一切的發生。
難道這就是青眼真正的實力么,能夠將驚雷劈開,那是什么樣的能力!
戰妖雖然大為驚駭,但卻不能在小輩面前露怯,剛才很明顯的示弱在旁達瓦還未回話之際,就已經被戰妖巧妙的圓回了。
“果然,青眼的實力我算是見到了!”
戰妖面色微變,剎那間收回了術式,轉眼,天空中的烏云也消失無蹤了。
“前輩你這是……”旁達瓦面露喜色,以為戰妖會因為他剛才的那招就此作罷而離開,便對戰妖說道:“前輩是要離開了么?”
戰妖眉毛一挑,挺身向前對旁達瓦回應道:“吾戰妖此生戰斗無數,戰敗過的次數用手指頭便可以數出來了,之前除了沒能和妖皇較量過以外,其余妖修老夫都還沒放在眼里過,對你只是欣賞,卻還沒到要向你投降的地步,戰斗未完,談何離開?”
旁達瓦愣了一愣,隨即眼神便凌厲起來,不卑不亢的對戰妖說道:“既然前輩都這么說了,那我還有什么不放手一搏的理由呢?”
驀地,旁達瓦更加認真了起來,此時,青眼射出灼人寒光,加持在身上的青眼之力更加洶涌磅礴了起來。
剎那間風起云涌飛沙走石,仿若天地之間的力量全都灌注到眼前這位赤火妖龍身上了。
戰妖不敢輕視,對于旁達瓦即便是再不入眼,也認定其是極為棘手的角色,當下,將自己本命妖刀‘戰妖’祭了出來。
一旦祭出這招,便預示了戰妖準備以一招終結,旁達瓦看到這一幕之后,平靜的面容下也顯露出了一絲驚憂之色。
“看看是你的青眼厲害,還是我的本尊狠絕吧!”
戰妖大喝一聲,將妖刀橫劈向了旁達瓦。
旁達瓦蓄勢已成,輕輕一縱,躲過了妖刀的一擊,同時,旁達瓦的青眼暗淡了下來,繼而,雙腳在空中一個蹬踢,爆發出強大的沖擊力,周身瞬間便來到了戰妖的身前,朝妖刀猛的揮出雙掌。
因為旁達瓦知道,這妖刀才是戰妖的本尊,想要對其有所傷害,必須要在妖刀上下功夫才是,對戰妖‘化身’的打擊實在是費力不討好。
戰妖見狀,化身上的妖力盡數轉移到了妖刀身上,以作防御為用。
雙掌與妖刀相接之時,只聽得‘嘭’的一聲,以相接diǎn為中心的空間忽然間震蕩了起來。
雙方臉部被這股震蕩之力震的蠕動起來,戰妖見旁達瓦已被自己的本命妖刀吸引而抽身不得,于是左手將妖刀上的妖力抽出一成左右,猛力向旁達瓦擊去。
轟……
旁達瓦結結實實的中了戰妖一掌,頓時口吐鮮血敗下陣來。
戰妖急忙收勢,更將本命妖刀收起,走到了旁達瓦的面前,對旁達瓦說道:“不愧是能被我欣賞的實力,能夠耗去我近四成的妖力,也算是一大成功!”
“敗了就是敗了,有什么值得稱贊的呢……咳咳……”旁達瓦擦了擦嘴邊的血跡,勉強支撐起身體來,對戰妖說道:“不過,這也不出我的所料,能夠敗在戰妖前輩的手中,我已經很榮幸了!”
戰妖聽罷,也是慚愧,心道,是不是不該將他打傷呢,可這只是自己一成妖力的掌力,應該不會對他的生命有什么威脅才是。
“戰敗亦是一種經歷,想必之前的你幾乎沒吃過敗仗吧!”戰妖問道。
旁達瓦diǎn了diǎn頭,對戰妖說道:“敗在了前輩手中,晚輩自愧不如,接下來無論前輩要在祭司大人的別苑做什么,都是做屬下的能力范圍以外的事了,希望前輩能盡早撤離此地,要是拖到祭司大人出關,那就不得了了!”
戰妖眉頭一皺,問道:“祭司在閉關修煉中么?”
“每逢月圓之時,祭司大人便會在密室中閉關修煉三日,為了能早diǎn突破藍眼瓶頸,祭司大人已經這樣度過了兩百個年頭了!”旁達瓦看了一眼天上的圓月對戰妖回話說道。
一句話,蘊含信息頗多。
祭司在兩百年前已經是藍眼級別了,祭司在這兩百年間所包含的月圓時刻修煉,但卻依舊沒能突破瓶頸,此時為月圓祭司閉關之刻,也就是說,這時候在祭司別苑辦事,最為放心和安全。
戰妖眼睛一轉,微笑的說道:“很感謝你的幫助,我想,我的事情已經辦的差不多了,既然你們的祭司還在閉關,那我也不好打擾了,我這就去和我的兄弟匯合離開。”
“嗯!”
旁達瓦diǎn了diǎn頭,便捂著胸口往別處走去了。
戰妖嘆了口氣,向著易章弋所在的那扇門飛了過去。
正巧,易章弋剛從那扇門里出來,和戰妖撞了個滿懷。
“急頭白臉的干什么!”
易章弋趕忙推開了戰妖的身體。
“怎么樣,瀚海靈芝拿到手了嗎?”
戰妖毫不介意的向易章弋問道。
易章弋詭異的笑了笑,對戰妖說道:“你猜呢?”
戰妖一見易章弋的神情,便已知答案,于是說道:“那我們走吧,畢竟這不是很光彩的事。”
易章弋diǎndiǎn頭,二人正欲走。
忽然間,狂風大作,將二人的長發卷飛起來。
“結界之內還有這么大的風么?”易章弋嘀咕了一句。
二人猶疑之間,只見眼前忽現一人。
一個和旁達瓦打扮相差無幾的人,穿著風衣,風帽將那人的臉遮了個嚴嚴實實。
二人一驚,不約而同的往后退了一步。
“他,他怎么來的,大叔,你發現了么?”易章弋結巴的對戰妖說道。
戰妖表情嚴肅的搖了搖頭。
易章弋吸了一口涼氣,對戰妖說道:“好像是……從透明慢慢現出人形來的,難道說是隱身?”
戰妖再次搖了搖頭。
“怎么?”
“如果是隱身的話,我會發覺,而之所以會出現這種情況,我想,是因為他速度太快的緣故!”戰妖認真的回話道。
“速度太快?!”
易章弋腦子一轉,這才想到了這種可能。
因為速度太快的緣故,才會像極了殘影一般的出現,自己的速度已然達到了妖王級別,所以,對這種感覺是有所體悟的,只不過要做到眼前這個神秘人的地步,還不可能。
“如果傾盡所有妖力來為速度加持的話,我也能做到他的地步,只不過,顯然他并沒有用盡全力。”
戰妖差不多已經知道了來人的身份,為此開始擔憂起來。
祭司,來人絕對是祭司無誤了。
在祭司別苑之內,能有這種讓戰妖都覺得實力駭然的妖,也只有祭司了。
只是,明明祭司會在圓月時刻閉關修煉,難道說旁達瓦在欺騙自己?
不,不可能,只有一種可能便是——祭司出關了。
“來者何人?”
對峙半晌,戰妖忽然向來人問道。
“吾還沒問你,你倒問起吾來了!”對方說道。
“是祭司大人么?”戰妖沒有理會來人,繼續試探性的問道。
“呵呵,你倒是聰明,不愧是……戰妖啊!”祭司冷笑著說道。
戰妖神色一變,眉頭緊蹙起來。
“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那就代表剛才的那場戰斗,你都看在了眼里了?!”
戰妖想了一想,問道。
祭司diǎn了diǎn頭。
氣氛忽然間變得沉重,按理說,自己作為‘賊方’,被主人發現了,應該被主人教訓一番的,可這主人此時卻什么話都不說,竟是饒有興致的和易章弋二人對峙起來。
“祭司大人……您想怎么辦?”
終于,戰妖打破了僵局說道。
雖然這句問話有些突兀,但戰妖心想,這神出鬼沒的祭司實力確實在自己之上,易章弋從庫房里取出瀚海靈芝的這件事他恐怕也知道了,自己沒必要藏著掖著,就直接開門見山好了。
祭司眼睛一轉,對戰妖回話道:“不想怎么辦,只是,屬于自己的東西盡管拿去,不屬于自己的東西,留下即可!”
祭司的話很是明顯,對于易章弋的行為他可以不予計較,只要將瀚海靈芝歸于庫房便可。
只是,這瀚海靈芝對于易章弋來說有多么重要,戰妖是知道的,要想讓易章弋從納戒中取出瀚海靈芝可能比登天還難,面對祭司的回答,易章弋的想法恐怕是,即便是拼盡全力也要保住瀚海靈芝吧!
戰妖向易章弋看去,易章弋顯然聽懂了祭司的話,他沒有說話,只是攥住了拳頭。
“看來祭司大人已經知道我們此行的目的了,”戰妖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本來是想登門求藥的,當得知瀚海靈芝是火龍谷的禁藥之時,就打消了這個念頭,改登門求藥為登門取藥。”
“哦?”
祭司應了一聲,說道:“既然知道了是禁藥,還敢登門,難道是在向吾挑釁么,還是說,向火龍谷挑戰呢?”
面對戰妖的回答,祭司顯然很不高興,不過無論祭司什么心情,瀚海靈芝已然到手,戰妖也準備破罐破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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