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章弋揉了揉耳朵,對林子夜問道:“師傅,我的耳朵是不是出現幻聽了,你幫我瞧瞧。”
“什么幻聽”
“就是”易章弋打量了林子夜一番,說道:“師傅,你確定現在的你就是你,而不是你的第二體吧”
對于林子夜的高談闊論,易章弋大為驚詫,這還是以前單純可愛的林子夜么,怎么忽然間城府這么深,居然知道同氣連枝這個成語,她什么時候查的字典,我怎么不知道
合理的解釋就是,眼前的人便是她的第二體了,一個典型=豬=豬=島=小說==zhuzhudao=的理性性格。
“你不會是在懷疑,剛才和你對話的是我的另一半吧”
易章弋郁悶的說道:“怎么可能懷疑你呢,我敢確定你就是她,不對,你不是她,不,她不是你,嗯也不對,她不是她”
易章弋有些搞混了,思維則陷入了死循環,各種亂七八糟的思維糾纏在一起,形成通俗所說的疙瘩,解都解不開。
“小弋”
林子夜叉起腰來,仿若小夜叉般的口氣對易章弋繼續說道:“你要是再胡思亂想的話,別怪我不客氣了”
“對嘛,這才是真的你嘛”
易章弋攤了攤手,說道。
“我們現在要去哪里”林子夜很巧妙的脫離了剛才的話題,轉而對易章弋說道。
“還能去哪里”
易章弋指了指自己身上的傷,說道:“我的身體還沒復原,暫時是不能再調查這個三號基地了”
聽到這里,林子夜再度低下了頭,含羞的對易章弋說道:“實在是不好意思小弋,要不是我的沖動,你也不至于會是現在這般模樣”
易章弋見慣了林子夜率直的性格,像這么內疚著向易章弋誠懇道歉還屬第一次,說實話易章弋很是不習慣,他寧愿自己掛了,也不愿意看見林子夜內疚的表情。
“不用再計較這種事,既然已經發生了,那就當是一個教訓吧,以后千萬被自作主張了,我想一輩子這樣保護你,而不希望這一輩子,只有這短短的二十幾年。”
易章弋看著天空,仿佛一個偉大的哲人,很是認真,很是深沉的與林子夜交談著,林子夜也仿佛重新認識了易章弋一般,或許是因為易章弋與他的第二體的融合,才會有這番真情流露吧
林子夜自然是大為感動,不過眼淚卻是沒有配合場景順其自然的流下,大概是剛才為易章弋哭過的緣故,現在已經沒有多余的存貨了吧。
“說實在的”易章弋臉上掛滿笑容,對林子夜說道:“記得那會兒你向那眼鏡男求情的時候,真的很可愛,真的”
“討厭”
林子夜想了一想,自己怎么可能那么愚蠢的做出那么幼稚的事情,明明知道那眼鏡男不可能被自己的一番求情而動容,但還是做出了那般表情與動作,也許是因為那會兒大腦秀逗的緣故吧。
被易章弋這么一說,林子夜的小臉蛋自然不自禁的一紅,跺了跺腳,脫口而出。
“我以師傅的身份來命令你,從現在開始忘記在三號基地所發生的事,聽明白了么”
林子夜眉頭一皺,表示很是生氣,不過皺眉的一瞬,那可愛動人的模樣再次印在了易章弋的腦海之中,滿滿的幸福感充斥在自己的身心之上,感覺再沒有比這更為美妙的事情發生了。
“什么三號基地”易章弋故意裝作失憶的樣子對林子夜回答說道。
“嗯,不錯,挺有悟性的嘛”林子夜高興的笑了笑,繼續說道:“只要你這么想,不久之后就能真的會忘了這件事”
“嗯”易章弋簡單的答應了一聲。
易章弋轉過頭去嘿嘿一笑,心道,這般美好的畫面怎么可能說忘就忘,這般美好的畫面,不是幾張照片便能夠詮釋的,照片會隨著歲月的侵蝕而失真,而深刻印在自己心里的美好是永遠不會褪色的。
“那我們回家去吧,我怕老媽擔心我們兩個,”易章弋看了看天色繼續說道,“另外天都暗下來了,到了該吃晚飯的時間,我們在回家的路上順便買一些蔬菜之類的,晚飯炒幾個菜吃。”
易章弋說道。
“現在不能回去,小弋你的傷”林子夜擔心的說道。
這么嚴重的傷,要是被易母看到了還不得嚇壞了。
“我的傷么”
易章弋笑了笑,說道:“師傅你忘了,有一種叫做易容的妖術”
“對對對”林子夜連連答道:“用易容術將你身上的傷口遮住,只要不做太劇烈的運動,便和普通人一般無二,媽是看不出來的”
忽然間,又有一股叫做幸福的暖流襲遍易章弋全身,林子夜的說法,就像是易章弋和林子夜已經成婚一樣,那易章弋還不得開心到死啊
可這幸福感之中,還包含著一種愧疚之感,接著易章弋便想到了瀟瀟,自己的現任女朋友。
說直白一點,現在的易章弋是在劈腿其他女人,有點不太像主角該有的作風,可感覺是不會錯的,自己愛的的確是眼前的林子夜,而不是和林子夜一樣單純可愛的瀟瀟。
易章弋再度為之后怎么跟瀟瀟開口說分手大傷腦筋了。
“師傅你幫我吧,我現在的兩條胳膊雖然勉強能動,但要施展易容術,是不太可能了,”易章弋說著就要閉著眼睛等待林子夜的施術了,忽然間想到了一點便補充道:“師傅,要量力而行,如果你的妖力不夠充沛的話,我們找個地方冥想一番再做打算。”
林子夜嗯了一聲,說道:“沒事,我所剩的妖力足夠使用易容術了。”
易章弋緩緩的點了點頭,便閉上了眼睛。
易容術,說白了,就是障眼法,如果同為異能者的話,或許能夠識破一些低等級的易容術,而如果只是普通人的話,是決計不會識破林子夜的易容術的。
隨著木之力的再度運用,十分鐘之后,易章弋已經像個正常人一般了,青春活力,散發著朝氣。但易章弋知道,現在的自己實際上和花瓶一樣,經不起打摔,經不起撕破這一曾偽裝。
反觀林子夜,她的狀態卻不如之前了,易章弋注意到,林子夜在施完易容術之后,身形有些晃動,雙腳像極了踩在棉花糖上一般,雖然她極力的掩飾著自己妖力透支的事實,但還是瞞不過易章弋的眼睛,畢竟在接近半年的妖術修煉之后,易章弋已然是個老油條了。
不過易章弋卻沒有像平時那樣揭穿林子夜的騙術,反而對林子夜說道:“師傅,我們打個車回家去吧,自從學會飛行之后,很少坐車了,都差點忘了坐車的感覺。”
林子夜很不情愿的點了點頭,嘴巴還在抱怨說道:“本來想將你收到腰帶里帶你飛回家里去呢”
易章弋笑了笑,便和林子夜相互攙扶著往兩公里以外的高速路上行進了。
說實話,易章弋不擔心自己會摔倒,反而是在擔心林子夜會摔倒,所以他將身體里僅存的一部分力量分成了兩半,一半用于腳上,一半用于自己的手臂。
易章弋低下頭看了看林子夜,發現她像是有些困了,眼皮直往下垂,而離高速公路還有一公里。
終于,在快接近高速路口的時候,林子夜睡著了,居然走著走著就睡著了,易章弋無奈的只好一使勁,將林子夜抱在了懷里,身體一沉,就這樣走到了高速路口。
按理說高速路上不準停車,在這里是打不到車的,但易章弋知道,這里不缺經過的車輛,尤其是黑車,在這里屢見不鮮,這事兒是張星跟他說的。
說有一次他和朋友一塊到離這里很遠,但卻同屬一條高速路的地方游玩,到接近晚上的時候,他們想要回家,便碰到很多黑車,本來是圖個方便,更圖省錢,才搭了這么一輛黑車。
上車的時候說的好好的,一百五十公里按十塊的起步價起步后每公里三塊錢,等到達地點,張星付給黑車司機457塊錢之后,黑車司機卻說不夠,從車內拿出一根二尺長的球棒,非要讓張星及同伴拿出一千塊錢來,否則別想離開這里。
最后沒辦法,所有人將錢湊出一千塊來,這黑車司機才同意讓他們離開。
張星和易章弋馮嗣蘇唐將這件事的時候,可謂是聲淚俱下,強烈要求我們以后就算再荒郊野外露宿一晚也不要緊,最重要的便是不要碰見黑車司機,否則你就等著吃虧吧
那時候易章弋將張星的話牢牢記在了心里,暗想以后決計不會乘坐黑車。
但現在易章弋卻不這么想了,一來,自己有錢,就算黑車司機敲竹杠自己也能隨隨便便嚇唬住他,二來,不就是個黑車司機么,自己現在是什么人,就算自己負了傷,俗話說的好啊,破船還有三斤釘呢,更何況自己比破船更有優勢。
于是,易章弋便在高速路口處等起車來。
(愛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