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我們是為自華國燕京音樂學院的學生……”
維也納是奧地利音樂之都,同樣也是世界音樂之都。幾乎一大半世界上最偉大的音樂家都出至于此。而每年的納也納音樂節,則成為了全球音樂的盛宴。不過,維也納雖然是世界音樂之都,但并不是隨便一位歌手,隨便一支交響樂團就可以參加。而此時來到世界音樂之都的一群燕京音樂學院學生,卻是被阻檔在了音樂節的門外。
“不好意思,你們收到了邀請信嗎?”
“邀請信?”
“這個,這個,我們可以現在提出申請嗎?”
“抱歉,我們并不接受個人與團體申請參加。”
十幾位被阻檔于維也納劇院門口的學生有些無奈,站于門口,看著前方金色維也納盛殿,內心升起一絲渴望,可是,當想到剛才連大門都進不了的時候,他們亦是嘆了一口氣。
“各位,怎么辦?”
他們原本興奮而來,沒想到竟然會碰到這樣的情況。
“什么怎么辦,回去嘍?”
“回去,這也太沒面子了吧,況且我們這一回去怎么對得起凡塵先生?”
“不是有面子沒面子的事,現在的問題是我們連大門都進不了,你叫我們怎么辦?”
“好了,別吵了。”
做為隊長的陳綱站出來,打斷了幾人的爭吵。
“陳綱,我們也不想吵,你是隊長,你說怎么辦,我們聽你的。”
“是呀,隊長,我們可不能對不起凡塵先生呀。”
“等等,我想想。”
陳綱皺了皺眉。他們都是一些在校的學生,有著對音樂的狂熱夢想。但到底還是太年輕了,維也納雖然是世界音樂的中心,但并不是他們這一群無名小子想來就能來的。不過,陳綱雖然年輕,但頭腦也算聰明。在碰到如此麻煩之下,陳綱倒也很是冷靜,一直在想著辦法。
“有了。”
十幾分鐘之后,陳綱突然眼睛一亮。
“有了,隊長,什么辦法?”
“是呀,隊長,說說吧。”
點了點頭,陳鋼說道:“大家看到沒有,今天所有被邀請的嘉賓,參加音樂會的歌手,演出團體,交響樂團都會從這里經過。”
“隊長,你不會讓我們就在大門口表演吧。”
有一位隊員理解了隊長陳綱的意思,說道。
“對,有什么不可以嗎?”
“這個,可以是可以,但太掉身價了吧。”
陳鋼反對說道:“英雄不問出身,更何況我們還是無名小卒,我們有什么身價不身價。既然進不了大門,我們就不進去。我們就在這大門口表演,我們就在這里將凡塵先生給我們寫的這一首小提琴協奏曲表演出來。我就不相信,我們的表演還不能吸引他們。”
“隊長說得我贊同,什么身份不身份,有什么。別說我們現在是無名小卒,哪怕我們是成名的明星,我也覺得這沒什么。只要我們我們能將這首曲子表演出來,只要我們讓全世界所有人都關注到我們的音樂,那么,我們也算成功了。”
“說得好,我也贊同隊長的建議。”
“我贊同。”
只是一會兒,眾人都是表態。
“既然如此,那我們現在就開始。”
說干就干。
年輕人有的是夢想。
年輕人沒有任何的畏懼。
不能進入大門有什么?
丟臉又有什么?
只要這個世界記住,記住這一首來自中國的交響樂,那一切都足已。
“各位,裝備好了嗎?”
“那,開始。”
小提協奏曲并不是普通的一首曲子,她是屬于交響樂范疇。而交響樂,一般都是由眾多樂器聯合演奏。小型交響樂團大概在十幾人左右,不過一般比較完整的交響樂團體成員都在30人左右,而大型交響樂團往往都是超過100多人。不過,因為條件原因,陳鋼他們只來了十幾人。不過,十幾人也算是勉強可以。
隊長陳鋼做了一個開始的手勢,團隊成員便已經開始表演。
只是很可惜,陳綱他們的表演并沒有得到什么人的關注,哪怕有人從他們這一邊路過,也只不過是看了一眼,便急匆匆的進入劇院。哪怕是有人駐足,也是持批評的聲音。
“哈哈,這是哪里來的山寨樂團,實在是太low了吧。”
“是呀,他們那一些樂器是做什么的,怎么感覺很奇怪的樣子。”
“應該是華國那一邊的吧,他們將自己傳統的樂器帶來了,那個好像叫笛子。”
“好吧,你眼力夠強,不過這也夠搞笑的,華國可是交響樂的沙漠,更不用說這一些毛頭小子了。”
確實是這樣的。
所謂的交響樂其實發源于西方,國內根本就沒有什么交響樂這種東西。而哪怕就是有,也是從西方傳過來的。但可惜,至今為止,華國并沒有誕生出在世界上能夠留得下名號的交響樂曲。
整整表演了20多分鐘,愣是什么反應也沒有。
“隊長,這個,我們還要表演嗎?”
看著沒有引起什么反響,有隊員說道。
“當然,繼續。”
陳綱堅定的說道:“這算不得什么,我們加油。”
在隊長的號召下,眾人再一次繼續。
一遍又一遍。
眾人不知道自己演奏了多久,也不知道表演了多少次。但結果仍是不盡如人意……雖然他們一直的堅持的確引起了一些人的駐足圍觀。但是,今晚的主角不是他們,而是納也納音樂節。哪怕就是有人小小的對于他們表示欣賞,覺得這一首曲子很有意思,但為了參加音樂節,不少人仍只是聽了一會便已進入了音樂節大門。
“唉,音樂節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維也納音樂節嘉賓席上,一位老者說道。
“呵呵,伯肖院長,其實已經表現不錯了,畢竟現在不是當年我們的那個年代,更不是那些古典名家音樂能人輩出的年代。”
“也許吧。”
肖伯嘆了一口氣。
只是,說是也許,但他心里卻不以為然。
事實上,做為維也納音樂學院的院長,當看著近幾年維也納音樂漸漸失去了往日的魅力之時,肖伯是極為擔心的。他怕未來幾年,或者幾十年之后,維也納將失去全球音樂之都的名氣。可是,他又不知道怎么辦?
“對了,肖伯,門口那一支小型交響樂隊是不是你們學校的?”
“哪個交響樂隊?”
“就是門口那支,看上去好像是你們學院的學生,不過都是一些黃皮膚的年輕人,我聽了一會感覺還可以。不過音樂節也開始了,我就沒有多聽,便來到了這里。”
“沒有呀。”
肖伯搖搖頭:“今年我沒有叫他們來。”
“那就奇怪了,那門口那支交響樂隊是哪里冒出來的。”
“等等,凱特,你說他們表演的還可以?”
肖伯有些驚訝,他可是知道這位老兄的欣賞眼光一向毒辣,被他認為還可以的那就真的是不錯了。
“嗯,確實是還可以。我聽了一會兒,感覺他們的風格很特別……不過,我沒有完整的細聽。”
“走,凱特,我們一起出去。”
有些興奮,肖伯站了起來。
“去哪?”
“你不是說那支樂隊很不錯嘛,我們一起去聽聽。”
“那這里……”
“還管什么這里那里,走吧。”
拍了拍凱特的肩膀,肖伯與凱特兩人提前離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