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無課。
事實上黃一凡一個星期只有一課,有大半的時間都沒課。
所以,在其他幾個筆名休息之余,黃一凡的時間還是比較多的。
這一天黃一凡起得較早,準備吃了早餐前去央視錄制百家講壇節目。
“黃教授,早。”
一路上不時有學子問好,黃一凡都點頭回敬。
不過,今天各個學子似乎比之以前更為的熱情,在問好之后不是都注視著黃一凡。
“呃,你們看著我做什么?”
食堂打了一碗稀飯,一個雞蛋,外加兩個包子,一碟小咸菜,黃一凡正準備吃早點。剛吃幾口,卻是看到坐在自己邊上的一眾學子不時朝著自己看來。
“沒有,沒有。”
看到黃一凡問道,幾位學生不好意思,連連也裝著吃飯的樣子。不過,哪怕如此,也是一邊吃飯一邊不時往黃一凡這邊看來。
“你們是不是有什么話想說,說吧,別不好意思了。”
看到幾位學生的樣子,黃一凡說道:“都端到這里,一起吃吧。”
這一說,幾位同學瞬間端著早點,邊上五六個位置便被他們坐滿。
“黃教授,聽說∷長∷風∷文∷學,w+ww.cf→wx.n¤et您要上百家講壇了。”
剛坐下,一位學子就問道。
“你們消息很靈通嘛。”
黃一凡不由得一笑,點了點頭,繼續喝著粥。
“那我們能不能去聽下課呀。”
“聽課?”
黃一凡奇怪的說道:“到時候節目播出了你們不就可以看了?”
“不是,黃教授,節目播放的時候與現實聽是完不一樣的。”
幾位學生連連搖頭,一位似乎比較懂電視臺錄制節目的學生搶著說道:“是呀,現在電視臺播放的節目都是經過剪輯版的,內容較少。而且在電視機前看沒有互動,我們其實很早就想聽黃教授的課了,但因為不在黃教授的班級,所以一直沒有機會。”
“對,對,對,黃教授,這一次你去百家講壇講課,怎么說也要帶一些水木的學生去聽課嘛。我們去,也不算是不符合規定。”
“這樣呀……”
看到幾位學子一臉的誠肯,黃一凡點了點頭:“行,一會吃了早餐跟著過去。”
“哦也,萬歲。”
“謝謝黃教授。”
“黃教授,我這里有油條……”
半個小時,早餐吃完,黃一凡便帶著六個學生前往了央視。
“哎,你們叫什么名字?”
開著車,黃一凡問道。
“黃教授,我叫高揚。”
“我叫何飛。”
“我叫張智明。”
一翻介紹,黃一凡點了點頭:“對了,你們之前有看百家講壇嗎?”
“都有看的,黃教授。”
高楊回道。
“那你們覺得之前一些教授講的課怎么樣?”
“這個,我們不知道怎么評價?”
“怎么不知道評價,還怕得罪哪位教授呀。”
“不是,不是,我們不是中文系的,我們其實是數學系的,所以我們不知道怎么評價。”
“汗,你們數學系還這么對中文感興趣。”
黃一凡淚流滿面:“黃教授,不只是我們數學系,幾乎水木所有學生都對您講的課很有興趣呢。而且,聽您的課感覺特別有趣。本來腦子里一大堆數字搞得頭腦有些錯亂,但聽了您的課之后,感覺輕松多了。”
“是呀,黃教授,我們的導師也叫我們多聽您的課,說是能增加數學思維能力。”
數學思維能力,我還有這功能?黃一凡哭笑不得,繼續問道:“好了,不管你們是數學系的也好,還是其他的也好,你們隨便說點對百家講壇的看法吧。”
“黃教授,我覺得百家講壇講的內容太深奧了。”
“黃教授,我覺得一些教授總是在那里咬文嚼字,有的時候聽不懂。”
“我感覺他們講的沒有代入感,只是聽幾分鐘就不想聽了。”
“這個我也有發現,之前那位講戰國演義的周教授,本來我是對戰國演義很感興趣的,可是,也不知道為什么,他講的我一點感覺也沒有。”
各位學子不時反饋,黃一凡默默記在心中。
二十幾分鐘,黃一凡便開車到了央視。
“黃教授,您來了。”
看到黃一凡來到,負責百家講壇節目的趙之文出來迎接說道。
“剛到,這幾位是我的學生,帶他們來聽聽課。”
說著,黃一凡便對幾位學子說道:“你們先去節目錄制廳吧,我和趙編導先聊會。”
“這個,幾位同學還是先到休息室吧。”
“呃,趙編導,不方便?”
黃一凡有些奇怪,難道不允許帶學生來聽課嗎。
“黃教授,別誤會,現在節目錄制室早就爆滿了,我怕他們進去沒位置坐。”
“啊,怎么會這樣?”
“唉,我們也沒料到。”趙之文尷尬的說道:“黃教授您的人氣可真高,我們這才剛剛將您登上百家講壇的消息發出去,昨天就有幾百個電話打到這里來了。今天一大早,更是有一百多人在我們央視門口等著,就是為了來聽你的課,有的據說還是從其他省份來的。”
“黃教授,你就別擔心我們了,到時候我們就站在后面聽課好了。”
邊上的高楊聽到這般狀況,連忙說道。
“對,對,對,黃教授,您上課要緊,我們進不進去無所謂。如果真進不了,到時候我們守在電視機前看電視也可以。”
“那行,你們先去休息室,一會看看情況。”
幾位學子善解人意,黃一凡也是點頭稱贊。隨后,黃一凡便與趙之文討論了一些關于錄制節目的事儀。
“趙編導,您的意思是希望我講課能講明白一些。”
“也不是這個意思,我們是希望您能即保證課程的學術性,也保證整個課的精彩,當然,能讓普通大眾聽得懂就是最好了。”
“也就是雅俗共賞了?”
“對對對,黃教授說得妙,就是雅俗共賞。不過,我也知道,要達到這個要求的確是有點難。”
辦公室里,黃一凡與趙之文討論著講課的安排。
“嗯,明白了。還有最后一個問題。”
“黃教授您說。”
“你們節目組希望百家講壇的收視率達到多少?”
“這個……”
趙之文遲疑了一下:“唉,實不相瞞,想必黃教授也知道現在百家講壇的情況。收視不收視的另說,只要不是又排到最末,那就算成功。”
“那既然這樣,趙編導,放心,雖然我不知道我上課之后的收視有多少,但是,我想,排在最后是不可能的。”
兩人一翻交談,趙之文便帶著黃一凡進入了百家講壇節目錄制現場。
一進場,又是一翻轟動。
好在來百家講壇的朋友都比較理性,在短暫小小轟動了一會之后,也就各自坐在各自的坐位上。當然,因為今天來得人實在是太多,還有幾十人是沒人座位,只能站在后面。但哪怕如此,能夠在現場聆聽到黃教授的課,他們亦感覺不惜此行。
“黃教授這氣質絕了,這一趟沒白來。”
“是呀,之前在電視上就覺得黃教授氣質不凡,現在一看,更是儒雅之至。唉,如果當年能有這樣一位導師教我,那該多好呀。”
“別嘆氣了,現在你不是親自來到了黃教授身邊。”
“也對,期待黃教授今天能給我們帶來一堂精彩的講課。”
“我也期待。”
十幾分鐘,各類設備準備就序,黃一凡正式開始了講課。
“天下才共一石,曹子建獨得八斗,我得一斗,自古及今共用一斗。”
一開場,黃一凡便引用了前世南北朝時期南朝宋國太守“謝靈運”所說的一句話。這句話也是后世成語“八斗之才”的出處。而此中的八斗之才,說的正是曹子建,也就是曹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