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方遠山擊敗黑木騰前五分鐘,在距離早稻田武道部不遠處的一棟大樓里、三四個男子正密切的注視著房間里的動靜。
“一號一號,外圍情況如何?”
“收到,外圍沒有任何情況。”
“二號二號,內部情況如何?”
“收到,已經接管內部視頻,正在格式化,預計在一分內清理完畢。”
房間里架著一部超長“望遠鏡”,巨大的鏡頭仿佛天文望遠鏡吧,而鏡頭正對著的位置正是武道館。在“望遠鏡”旁邊有一臺視頻接收儀,上面有兩個熱成像人影,看那身高體型分明就是方遠山跟那個日本中年男子。
而在房間窗臺的帷幔后面,一根長長的槍管正對著武道館,在槍支的上面一個小型視頻儀豎立在上面。
“長官,你確定我們真的要這么做嗎?”
房間里剛剛通話完畢的男子疑惑到:“什么意思?”
跪伏在窗臺前的男子、動了動肩膀,把槍托離開肩頭一點距離后說到:“這件事萬一暴露,北山大人要倒霉,我們恐怕也……”
拿著手機的男子皺了皺眉頭到:“這個不需要你操心,你只要把事情做漂亮了,后面的事情北山大人自會安排好。”
想了會又道:“再說了,黑木部/長也不一定會輸,說不定……”
“呀……你們看……”
當房間里幾個人見到視頻儀里屬于黑木騰的身影飛出去后、臉上的表情都非常難看。那位手里還拿著手機的男子順勢撥打了出去……
“hi、hi、hi……是、請您放心,我們一定會做好的。”
放下電話的男子咬咬牙道:“給我把他擊斃”
窗臺前的男子立刻轉身、在根據熱成像儀的指引,槍管一下鎖定了對方,在屏住呼吸之后,手指猛得一扣
“啪”
細長的子彈穿透厚重的帷幔、擊穿玻璃,射向了對面大樓里方遠山的腦袋。
然而讓這個狙擊手驚駭的是、對方好像早有預感似的,在子彈沒有射/出槍膛的時候、身體就已經先一步的躲了開去。就在他打算開第二槍的時候,對方做出了一個出人意表的動作……
會館里的方遠山、在躲開狙擊瞄準之后,身體呈z型高速的向窗口跑去,也顧不得暴露不暴露了,手心一晃多了件衣服,隨后猛得撞向了鋁合金窗臺。
“嘭”
外面還圍滿的人潮、在猝不及防之下、瞬間被沖出來的方遠山撞倒一片,碎玻璃、鋁合金框架再加上方遠山那龐大的力量,一瞬間令得好些人受了傷。
倒地之后的方遠山顧不上鼎沸的人聲,伏低身子在人群里快速的沖刺著,蠻力硬生生的擠開了一條通道。在這個時間里他還不忘給自己的臉上戴上口罩,隨口迅速的在人潮中掏出手機撥打給了小川愛子她們。
沒時間多解釋、方遠山讓她們立刻出校門,等放下電話后、他的臉上鐵青一片,嘴里坡口罵道:“草/泥/馬的,打不過竟然開槍,真他么無恥。”
隨著方遠山的那一撞,會館里的情形再次暴露在了眾人面前。方遠山剛剛跑的太快,眾人并沒有看清他到底是什么情形,不過見到會館里面一片狼藉的樣子、還有倒地不起的那個中年男子,外面人不難想象這場比試的最后結果。
“我們華國人贏了”
“啊,什么?真的贏了?”
“我就說嘛,還是我們華國功夫最厲害,他們日本人不行”
不同于華國留學生的興高采烈,在知道最后的比試結果后,所有的日本學生都是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比死了親爹還讓他們難以接受,隨后沉默著慢慢的離開了現場。
“八嘎為什么會失手,為什么?”
“啪啪啪……”
此時在武道館對面的那棟樓里,那個手拿電話男子正氣急敗壞的抽打著狙擊手的耳光。而那位狙擊手也低垂著腦袋、任由手掌落在自己的臉上,不敢反抗。
而此時武道館里的人在見到方遠山兔起鶻落的沖出會館時、一臉的莫名其妙,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等隨后見到塑膠地板上還在冒著青煙的圓洞時,一個個都傻眼了,呢喃道:“這這這……”
地上得“黑木騰”在又吐出一口鮮血后、胸口的那股憋悶才過去,睜開眼見到房間里人的表情后,聲音沙啞道:“那、那個人呢”
見到所有人都不說話的齊齊看著前方、他雙手撐地坐了起來,等見到地上那個圓洞、已經窗戶上出現的一束亮光后,臉上的表情顯得更加慘白。
“他……他被打死了?”
其中一個手下回到:“那個人提前沖出去了”
聽到那個人沒事、黑木騰心里松了松,但隨之臉上涌起一陣紅潮,嘴里恨恨著到:“那個北山太過分了,竟然派狙擊手來,他把我黑木騰看成什么人了?”
就在他說著話的功夫,那塊玻璃外隱隱的有人影晃動,隨后一陣整塊玻璃被人從外面卸了下去,重新安裝了一塊完整的玻璃……
會館外面的方遠山迅速的朝著學校外面走去,身上的衣服已經被他換掉了,臉上也重新戴上了墨鏡,一邊走一邊在猶豫不定著,其實他剛剛真的想回頭大喊一句“有人開槍”的,不過考慮到小川愛子,他還是沒有這么做,不然事情會向著更加不可測的方向發展。目前看來這個啞巴虧是吃定了。
“先讓你們蹦跶幾天,遲早讓你們連本帶利的還回來。”
一路之上他又開始分析起到底是誰請的狙擊手這件事?以他看來、那個打他黑槍的人應該不會是武道館里的人。比武打傷打殘、甚至打死了都能有個合理的解釋,要是他被槍擊斃了,那些人肯定也跑不掉,誰會這么傻呢?
“還有誰想要我的命呢?”
他想到出了“早稻田”的時候也沒想出來,索性也不去想了。不管是誰想擊斃他,目的都不外乎是那場比斗而已。既然現在勝負已定,就算殺了他還有什么意義?
等找到小川愛子她們的時候、已經是十幾分鐘以后了。看著即使戴著墨鏡也遮不住傷痕的方遠山、小川愛子頓時一臉泫然欲泣的樣子,一雙迷人的眼睛里已經開始醞釀起水氣。
“哎呦,乖乖快別哭,我沒事,真的。你看我像有事的樣子嗎?
“嗯,像”
就在他準備再哄哄丫頭的時候,耳尖的他聽到褲子口袋里的手機在震動,他把手機拿出來一看,這款跟隨他已經一年多的“htc”手機屏幕已經全部碎裂,不過依稀能見到上面的號碼是丁翰墨的,接起來問到:“什么事啊……”
“上面已經同意你的方案了”
“哦,呵呵,那好吧,回頭你把對方的資料發到我郵箱里,等過一陣子我幫你跑一趟”說著話的功夫嘴上就是一陣“嘶嘶”聲……
等把這件事聊完,丁翰墨開始跟他說起今天日本發生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