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輔市區一棟普通的居民樓里
李學文坐在椅子上有些憂心的看了看窗外的天氣,烏克蘭氣候依舊是如此的陰冷。回過頭來看著在廚房忙碌的海耶波娃,李學文又感到一陣發自內心溫暖。這是一個女間諜,一只蘇聯的燕子,在一次酒會的邂逅中他遇上了這個與眾不同的女人,豐富而又內斂的李學文其實早早的就猜到了她的身份,可他依然中了這個女人的毒,一種名為愛情的毒藥。
弄好兩份早餐的海耶波娃端著餐盤從廚房里走出來,嫵媚的看了眼一直盯著她的李學文道“過來吃早餐吧,我做了你最愛的咸豬肉。”
坐在壁爐邊的李學文笑著diǎn了diǎn頭,伸手拿起放在膝蓋上《戰爭與和平》站起身來慢慢的走到書架旁,把這本他最喜愛的蘇聯讀物放回書架之后才走到客廳窗戶旁的一張小餐桌邊。
李學文表情略顯浮夸的聞了聞桌上的早餐后微笑著道“這是一頓完美的早餐,如果在加上一個熱ss的話,那就更棒了。”
餐桌另一邊的海耶波娃笑著俯身湊到李學文的身邊輕輕在他唇上了吻一下道“好了,親愛的吃早餐吧,一會我還有事要出去一趟呢。”
李學文聽到她的話后感覺有些掃興,在這樣的一個清晨他不想聽到這樣的話題,他知道她出去就是為了昨天科索夫和候文俊的事,這兩人都是他出賣給烏克蘭當局的,為了海耶波娃永遠不在離開他。
雖然內心感到一陣掃興和一絲后悔。但李學文的臉上依然露出他招牌式的儒雅笑容道“不用太急的。這些事慢慢處理就行了。”
海耶波娃有些出神的看著窗外的行人。搖了搖頭道“現在的局勢越來越糟糕了,為了蘇聯,我有我的任務,親愛的希望你理解我。”說著回頭坐在小餐桌的椅子上,輕輕分了一片咸豬肉放入李學文的餐盤中。
李學文笑了笑,他不想接著這個話題討論,畢竟他已經背叛了他的祖國,而且他的祖國也在艱難之中。拿起桌上的叉子插起這片咸豬肉放入口中慢慢的咀嚼起來♂dǐng♂diǎn♂小♂說,.+.◇o
。李學文滿意的笑了起來,這年頭在烏克蘭能弄到肉食吃就是一種享受了。
海耶波娃看著吃著早餐的李學文有些悲傷,在4個小時前她接到了上級的指示,除掉李學文并離開這處窩diǎn返回秘密警察(克格勃旗下分支,獨立運作受克格勃總部領導,任務職能主要針對蘇聯內部)烏克蘭局報道。
李學文并不知道今早的咸豬肉里有蘇聯特制的一種調味品,一種讓人在三分鐘內就麻痹倒地,三十分鐘內就急速死亡的n2蓖麻素。這是一種從蓖麻里提煉出來的強烈的抑制劑,能抑制人體內細胞制造蛋白質,普通蓖麻素就比眼鏡蛇的毒液還要強了。根據改良后的n2蓖麻素殺人效果更加顯著而且目前沒有任何解毒劑。
漸漸感到身體麻木的李學文有些悲傷的抬頭看著他這一生最愛的女人,這一天終于還是來了。只不過他沒想到來的如此的之快。已經有些坐不住的李學文從椅子上摔到了地上,依然儒雅的臉上帶著一絲已經有diǎn變形的笑容仰視著海耶波娃道“為,為什,么,這么,快?”李學文平日里伶俐的口齒已經開始說不清楚話了。
聽到李學文問話的海耶波娃搖了搖頭,眼中不帶一絲憐憫的看著他道“對不起,我有我的信仰。”說完就不在管地上的李學文,開始收拾起桌上的餐盤來,快速的打包好有毒的咸豬肉后海耶波娃轉身走進房間開始收拾起自己的私人物品來。
一心以為得到愛神眷顧的李學文,有些不甘的看著窗外的天空。他自信只要在給自己一diǎn時間,他一定能感動海耶波娃帶著她一起離開烏克蘭,去到那四季如春的地中海定居,可惜上天并沒有給他時間,李學文的意識在這種不甘中沉入了無邊的黑暗里。
收拾好房間里的物品并清理了自己存在過的痕跡后,海耶波娃走到身體已經僵直的李學文身旁,俯下身來輕輕的摸了摸他頸部的脈搏確認目標死亡之后,海耶波娃這才優雅走到門口穿上自己的大衣,圍好遮住大半張俏麗容顏的圍巾,帶上自己的皮手套后提著行禮箱從容的拉開了房間的大門。
北京周老爺子的院子里
周部長看著自己的父親,有些小心翼翼的道“候文俊和科索夫回到基輔了。”
老爺子詫異的看了周部長一眼后笑著diǎn頭連說兩個“好”字,自己小瞧了這個家伙了,在這種情況下都還能再次公開出現,這只能說明這個小家伙已經擺平了李學文和他背后操控這一切的人。
當然老爺子并不是詫異候文俊能回到基輔(活著更好,死了也沒關系),而是詫異自己兒子的表情,當即看著周部長道“你那邊出什么問題?”
知子莫若父,周部長訕訕一笑道“執行任務的同志已經出發了,目前暫時聯系不上他們。”
老爺子重重的拍了下自己身下的搖椅,一臉平靜到讓人感到毛骨悚然的看著周部長道“這次之后你調到二機部去吧,我也要進入中顧委正式退居二線了。”說完又躺回自己的搖椅上閉目休息起來,他實在太失望了。老爺子很清楚,如果自己去世人丁單薄且兒子、孫子都不成氣候的周家將退出一線世家的位置。自己提前退位留下一絲的香火情給后來者,這是他能為周家保留的最后一張底牌了。
已經在烏克蘭潛伏了近十年代號“一口鍋”的南方,昨日終于接到組織的通知了,整整十年啊,已經習慣了在基輔生活的他以為國家早以把他忘了的時候,他終于接到了他人生的第一個任務,找到一位來至香港的商人候文俊并殺掉他。
南方興奮了,可在興奮的同時他又害怕了。他十年沒有執行過一次任務,他已經習慣了平民的生活,或者他從來就沒進入過特工的生活,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完成這次國家交給他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