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讓他哭
這種博弈類的頒獎禮，大多數含有作秀的成分很多，配合不配合全靠心情，但是至少剛才王洛的獲獎感言，敢不配合的人沒有，因為王洛上來一個大帽子讓所有人啞口無言。
人性未泯，太承重的四個字，配上《素媛》的主題，壓得所有人低了一頭，不過更多的人，是被感動了。
“人性未泯。”同樣從沉思中回過神的詹姆斯·夏慕斯接過話筒“這個獎項，實至名歸。”
臺下再次響起掌聲，所有人起立目送帶著《素媛》坐回原來位置的王洛。
“我做電影，快五十年了。”詹姆斯·夏慕斯有些感嘆的說道“見過大師，見過天才也見過鬼才，夢想是重量相等無法比較的，但是我覺得，王洛先生的夢想，確實值得我們學習一下，我特別喜歡《素媛》中王洛先生那句臺詞。”
“你是什么樣的，你的世界就是什么樣的。”樑朝偉接過話笑道“說的我想再重溫一遍了。”
“我已經重溫幾遍了，不過每一次的感觸都不一樣，柏林頒獎禮歷史上好像還沒有布置作業的習慣，要不，今天我給大家布置一份作業？看完這部電影，留下一份觀后感。”詹姆斯·夏慕斯笑著打趣道。
觀眾席響起了起哄聲，燈光緩緩落下，屏幕漸漸亮起。
因為座位都是限量的，多了一個王洛，自然坐不下，于是王洛就把程瀟抱在腿上，跟身邊的李滄東小聲交流。
幾分鐘過后，王洛就覺得，感覺有點不太對，以前抱著程瀟，就像是抱著一個大號的洋娃娃，抱起來十分舒服，但是現在這個大號的洋娃娃變成了加大號的洋娃娃，抱起來更舒服了，少女身上無法言說的體香還有香軟無骨的身子都讓四個月沒吃葷的王洛感覺到，有點不太對勁。
王洛這時才發覺，程瀟真的長大了。
我在王洛懷里的程瀟卻絲毫沒有發覺王洛的異樣，將近五個月沒有見到王洛了，那股淡淡的陌生感被王洛熟悉的體溫融化，在少女懵懂的心臟留下的只是慢慢的卷簾和幸福。
女孩都是早熟的，單親家庭長大的程瀟更是這樣，尤其在遇到王洛這個填補豐滿了她殘缺世界的男人后，那種莫名的情愫早就發展成一種無法割舍的愛戀了。
“爸爸，你很熱嗎？”感覺到王洛的呼吸拍打著自己脖頸有些急促，程瀟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疑惑的問道，軟糯的小萌音帶著天真。
王洛身子一僵，卻聽到另外一邊鄭秀晶的嗤笑聲，不禁老臉一紅。
王洛深深的覺得自己不太對了，竟然對干女兒起了邪念，不過想一想，好像也不是第一次了，王洛越發的尷尬了。
“瀟瀟，坐我這里。”鄭秀妍甜膩的嗓音透著一絲生冷。
程瀟下意識的抱緊王洛的脖子，王洛覺得大蘿莉身上的香氣都要讓她窒息了。
鄭秀妍美眸閃過一絲怒意，瞪著王洛。
王洛輕咳一聲，壓低聲音“別坐了，反正電影都看到吐了，咱們先走吧。”
“不太好吧。”李滄東有些忐忑的說道，提前離場確實容易被人詬病。
“沒事，我們不走，其他人也不敢走。”王洛笑了笑貓著腰牽著程瀟向著外面走去。
看著王洛貓腰時的樣子，鄭秀晶抿著唇冷笑，一手抱著獎杯另外一手拉起姐姐“這個死色狼，連未成年都不放過，還說什么人性未泯，怎么這么不要臉。”
鄭秀妍臉色微紅，白了鄭秀晶一眼，拉著她跟了上去。
“王先生，您不能從這邊走。”王洛跟一路下來的李桉有說有笑的正往大門走，忽然被保安攔住。
“怎么了？”王洛微微挑眉。
“門外記者太多了，你們就這樣出去，我怕保證不了你們的安全。”保安有些尷尬的說道。
“有記者不是很正常？”王洛有些疑惑。
“全城的記者還有大批的粉絲，幾乎都要把這里包圍了。”保安干笑道“您的名氣太大了。”
“我這算是出道了？”王洛愣了一下，跟李桉笑道。
“你現在可是全球媒體的獵物。”李桉笑了笑“我記得有個秘密通道。”
“稍等，我帶你們去，不過需要等我安排一下。”保安領著王洛他們走向另外一個通道。
路上王洛抽空看了看新聞，愣了一下，滿屏幕都是王洛跟程瀟的八卦。
這時王洛才發現，程瀟在臺上那聲爸爸，被直播收音機收了進去全世界廣播了，頓時覺得有些頭疼起來了。
他倒是沒什么，臉皮厚也不在乎，但是程瀟還小，萬一處理不好，會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畢竟人言可畏，而心懷不軌的人又多。
“怎么了？”看到王洛的臉色有些不好，鄭秀妍小聲問道。
王洛將手機遞給鄭秀妍，鄭秀妍看完后臉色一白，蹙起眉冷下臉。
“公司應該已經在處理了吧。”王洛笑了笑。
“韓國現在是凌晨一點，華夏也差不多，都在睡覺，誰給你處理？”鄭秀妍語氣不善的冷哼道。
“發生了什么事情？”看到王洛似乎跟鄭秀妍在吵架，李桉作為長輩又不能視而不見，象征性的問了一下。
“是個小意外。”王洛寵溺的摸了摸程瀟的臉頰，等車來接他們。
“需要我幫忙嗎？”李桉問道。
“估計要，我得想想。”王洛笑了笑。
等了一會兒，一輛觀光大巴車一樣的巴士停在側門口，王洛等人上去后直奔活動安排的酒店，有邀請函的嘉賓主辦方都是會安排食宿的，蹭紅毯的這種自然是自費。
車上王洛有一搭沒一搭的跟李桉聊著，一邊思索著處理方法，車子路過劇院門口的時候，看著幾乎將劇院包圍的人群，王洛不禁有些驚訝“我剛才來的時候沒這么多人啊。”
“都是來看你的。”李桉笑了笑，打量著王洛“其實你要是出道做藝人，也算是祖師爺賞飯吃了。”
“我不行，吃不了苦。”王洛笑著搖搖頭，指著鄭秀晶和鄭秀妍笑道“這倆姑娘大冬天零下十幾度穿著短褲背心，露著大腿在外面跳舞，光這份苦我都吃不了，腿都凍紅了。”
王洛之前跟李桉聊天都是用華夏語，唯獨這句，用的是英語，很明顯是故意說給某姐妹聽的。
鄭秀妍和鄭秀晶聽完后同時微微挑眉，有些不悅王洛的話里有話，但是轉念一想，看來王洛看了韓國年末的歌謠大戰嘛，要不然怎么會知道這件事情？
韓國每年歌謠界都會有三場歌謠大賞，這些藝人都會表演，少女時代作為女團代表，FX又是一線女團自然要分別出席，但是十二月啊，這種大冬天，舉辦的地方又是露天的場地，雖然舞臺有著強力的空調，但是依舊抵不住那些刺骨的寒風和零下的氣溫啊。
不過這些兩姐妹早就適應了，淋著雨跳完十分鐘的事情也不是沒經歷過，頂著萬人黑海也不是沒有過，這些只是本職工作而已，但是被王洛的小用心，還是讓她們有些感動。
心中對王洛這四個月‘不理不睬’的怨氣也少了一些，抿著唇輕笑不語，跟程瀟玩著手里的獎杯。
李桉這種老油條自然一下就知道王洛的意有所指，不過跟他沒什么關系，只能笑著接話“干這行就是這樣的，看著光鮮亮相，實際上吃苦的地方耀皮普通人多上太多，你這種富貴子當然吃不了這份苦。”
王洛笑了笑“其實有些苦，都是自己找著吃的。”
鄭秀妍秀眉微微一挑，似乎有些不悅，鄭秀晶輕輕抓住姐姐的手，笑著搖搖頭。
鄭秀妍冷哼一聲，不去看王洛。
車子繞過月夜密布的柏林，最后停在一個巨大的輝煌建筑前，這是柏林大酒店，總高39層，是柏林第二高的建筑，也是柏林最奢華的酒店，私密性極強，而且能直接俯視亞歷山大廣場。
下車后鄭家姐妹跟李桉道別，拉著戀戀不舍的程瀟上樓去換衣服，連看都沒看王洛一眼。
王洛摸了摸鼻子在后面喊道“等下吃夜宵啊。”
只有程瀟轉頭對著王洛欣喜的點著小腦袋，然后被鄭家兩座冰山架進了電梯。
王洛抓了抓頭，嘆了口氣轉頭看向李桉“李導，不睡覺吧。”
“等下還要給他們慶功。”李桉笑著說道“幾年是華夏的豐收年啊，得慶祝一下。”
然后又拍了拍王洛的肩膀“可惜被你小子截胡了，國內那群老干部氣的胡子都歪了。”
“華夏電影崛起是遲早的事情，何必在意這一朝一夕。”王洛笑了笑。
“你好像很看好？”李桉微微挑眉。
“我看好華夏。”王洛咧嘴笑了笑“今天我請客給大家慶功，哪邊有好吃的？”
“在樓上訂了個宴會廳，不過既然你買單，那我再去加幾個菜。”李桉笑呵呵的說道。
“也別太多。”王洛補充一句“不主張鋪場浪費，這是國策。”
“你還這點這個？”李桉微微挑眉。
“當然，新聞聯播我天天都看的。”王洛笑道
回到房間后鄭秀妍就把叫上的水鉆高跟鞋甩飛了，然后把手上的獎杯放在茶幾上赤著腳走向房間。
程瀟眨著大眼睛縮著脖子不敢說話，雖然鄭秀妍最寵她，但是生氣起來也是最可怕的。
鄭秀晶摸了摸程瀟的頭，讓她去另外一間房間換衣服，也甩掉高跟鞋跟著鄭秀妍擠進臥室，笑著將她背后禮服拉鏈拉下了，露出嫩白如玉的美背，身上那件華貴的白色禮服像是蛇蛻皮一樣滑落下去，露出一具玲瓏的嬌軀，鄭秀晶笑嘻嘻的攬著鄭秀妍的腰，撒嬌道“姐，別生氣了。”
抓住鄭秀晶往自己胸口亂摸不老實的小手，鄭秀妍臉色微紅，輕嘆一聲“我沒生氣。”
鄭秀晶眨了眨眼，壞笑一聲把鄭秀妍抱起來扔到了大床上，換來一聲尖叫。
“他回來，你不應該開心嗎。”鄭秀晶笑著說道。
“你開始幫他說話了？”鄭秀妍秀眉一挑，眸子似笑非笑的看著鄭秀晶。
鄭秀晶笑容一僵，趕緊狗腿的蹭了蹭姐姐的臉頰“我當然是幫著姐姐了。”
“都是粉。”鄭秀妍嬌笑著推開她嗔道“你沒聽出他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啊。”鄭秀晶裝傻。
“他開始管我們了。”鄭秀妍咬著下唇，輕聲說道，語氣帶著一絲沉重和糾結。
“有嗎？”鄭秀晶繼續裝傻。
“再裝！”鄭秀妍嗔惱的捏著鄭秀晶的耳朵。
“哎哎哎，疼疼疼。”鄭秀晶縮著脖子求饒，黏在鄭秀妍身上，慢慢推掉自己身上的黑色禮服，兩句滑膩如玉的肌膚相抵的觸感讓兩姐妹同時發出一聲輕哼。
“他還不是心疼你們。”鄭秀晶輕笑道。
“你知道我最煩的一句話是什么嗎？”鄭秀妍豎起眉頭。
“知道，‘為你好’，可是他不是沒說嗎。”鄭秀晶撇了撇嘴。
“可是他會做。”鄭秀妍冷哼道。
“有人寵你疼你還不好？”鄭秀晶嬌笑道。
鄭秀妍抿著唇沉默下來，最后輕嘆一聲閉上眼，長長的睫毛有些顫抖語氣輕弱“我只是，不想失去自我。”
“你就是太要強。”鄭秀晶卷著鄭秀妍栗色的卷發輕笑“你總怕自己成為他的附庸品。”
鄭秀妍身子一顫。
“你是不了解他？還是他不了解你？”鄭秀晶發出一聲嗤笑“有時候感覺，你倆真逗，兩個死要面子的人怎么能愛的這么死去活來呢？”
鄭秀妍臉色微紅，拍了鄭秀晶一下“閉嘴，誰要死要活了。”
“他現在是又有錢，又有權，還變得有點小帥。”鄭秀晶笑了笑“可是他不還是王洛，你一冷臉，他就緊張不是嘛。他一消失你就躲起來哭不是嘛。”
“你閉嘴！煩死了！”鄭秀妍惱羞成怒的將鄭秀晶從身上踢下去，卻又被懶腰抱住壓在身下。
看著妹妹精致小臉，鄭秀妍微微晃神，什么時候，妹妹長得這么漂亮了？
“他過得，好像不太好。”鄭秀晶抿著唇，定定的看著鄭秀妍的眼眸，語氣有些飄忽。
鄭秀妍從出神中回過神，蹙起眉呼吸漸漸加重“你們消失的那幾個月，是發現他的什么吧？”
鄭秀晶那雙黑白分明的清亮眸子里閃過一絲恍惚，最后輕笑著搖搖頭“只是發現，他比想象中的，要脆弱一些。”
“你看到他哭了？”鄭秀妍瞪大眼睛。
“你想看到他哭？”鄭秀晶也瞪大眼睛。
鄭秀妍點點頭。
“姐，你好重口味啊。”鄭秀晶俏臉微紅，蹙眉嬌嗔道。
“你好色啊表情。”鄭秀妍嫌棄的撇撇嘴。
“我有個辦法，說不定能讓他哭出來。”鄭秀晶揚起嘴角，露出一個邪惡到讓人毛骨悚然的腐笑。
鄭秀妍抱緊胸口，手臂起了雞皮疙瘩警惕的看著妹妹“什么辦法？”
“你別跟他慪氣了。”鄭秀晶誘惑道“然后跟泰妍姐姐去道歉。”
鄭秀妍眸子里閃過一絲歉意，別過頭又傲嬌起來。
鄭秀晶在她粉嫩的臉頰上啄了一口撒嬌道“好不好。”
“我才不去。”鄭秀妍紅著臉嘀咕道。
“那你考慮清楚，他晚上要是對你做點什么。呵呵呵。”鄭秀晶冷笑道。
“你覺得他會放過你？”鄭秀妍撇撇嘴。
“我可以帶著瀟瀟跑啊，他總不好意思真的泯滅人性吧。”鄭秀晶手指在鄭秀妍雪膩柔滑的肌膚上活動著。
“癢死了！好啦，等他哭出來再說。”鄭秀妍身子一顫，膩著嗓子嗔道。
鄭秀晶抱著她在床上滾了一圈，然后長舒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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