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莫,你真以為你能夠喚醒你妻子的記憶?”夜天子冷笑了起來:“大概你不知道,你妻子乃是中了一道極其強悍的苦難之力,神明受損,記憶長河當中記憶,全部都破碎成了虛無,你能夠喚醒她記憶的可能性,只有百分之一,如果她第一眼就能夠認出你來,你還有著喚醒她記憶的可能,如果她第一眼無法認出你來,恐怕,她這輩子都不可能恢復記憶。”
聞言,葉莫臉色也是微微有些難看,他當年也失憶過,但是,記憶長河當中的記憶,也只是化作了碎片,還并沒有達到虛無的程度。
這也就是說,肖月的記憶,已經全部消失了。
“該死,到底要怎么樣的攻擊,才會讓她承受如此巨大的創傷?”
一想到這里,葉莫也是咬了咬牙,有些懊悔,如果他沒有被帝君抓,肖月就不會來真玄界,自然而然,也不會出現這種意外。
“快點請我妻子出來吧。”
葉莫緩過神來,淡淡的說道。
“姐姐,你便請夜姑娘出來吧。”
夜天子說道。
“好!”
夜惋惜點點頭,瞥了眼葉莫,便是收回目光,直接飛走了,不一會,夜惋惜便是帶著一個紫衣女子,緩緩走了過來。
葉莫視線移了過去,直接是落到了紫衣女子的身上。
果真便是他念想已久的人兒,肖月,他內心也是猛的一緊,因為,肖月走來,目光并沒有看向他,反而是夜天子。
如今的葉莫,在肖月的眼中,就如同陌生人一樣。
今日的肖月,穿著乃是一身淡紫色的裙袍,裙袍邊緣,密布著玄奧的紋路,散發出來一絲尊貴的氣息,這件裙袍,絕對不是普通的衣料,至少是一件帝器。
她的容顏,自然也是無可挑剔,優雅而美麗,明眸皓齒,一顧傾人城,尤其是那對紫色眼眸,深邃無比,簡直猶如夜空當中,最為明亮的紫星。
“夫人!”
葉莫踏前一步,大聲的叫喊了一句。
可是,那張絕美的容顏,并沒有看向他,而是走到了夜天子面前,道:“夜公子,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夜姑娘,你可認得他?”
夜天子笑了笑,指向葉莫。
“他?”
肖月順著夜天子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終于是落到葉莫的身上。
“夫人!”
心跳,徒然開始加速。
葉莫努力的平穩自己的呼吸,從他被帝君抓走,已經不知道過了多少年了,如今看到肖月,兩人卻形同路人。
“你是誰?”
肖月在葉莫的身上停留了三秒鐘,不由問了一句,而這一句話,卻猶如一擊重錘,狠狠的轟擊在他的胸口,很疼很疼。
“夫人,我是葉莫啊,我是你的夫君啊。難道你忘記了?你和小晶來到真玄界,被強者襲擊了,才導致失憶了,你難道一點都記不起來?”
葉莫說道:“你仔仔細細的看著我,難道你一點印象都沒有嗎?”
“你是我夫君?”
肖月疑惑道:“可是,我一點都記不起來,而且夜公子說了,在我恢復記憶之前,任何人的話都不能相信。”
“夫人,你好好看著我,仔仔細細的回憶。”
葉莫焦急的說道。
“對不起,我真的什么都想不起來,我感覺腦袋當中一片渾濁。”
肖月搖搖頭。
“夫人!”
葉莫一急,直接沖了過去,那夜惋惜卻是橫欄了過來,一掌拍打在葉莫的身軀,將其拍飛了出去,根本就無法靠近肖月一分。
“葉莫,之前,我已經和你打賭了,如果夜姑娘沒有恢復記憶,你便可以離開夜南府了。”
夜天子手臂一揮,冷冷的笑道:“請吧!”
“你!”
葉莫暴怒一聲,剛想要動手,那夜惋惜再度襲來,玉手一翻蓋,便是將葉莫的力量徹底鎮壓了起來,夜惋惜可是真正的九難超脫的天才,本身凝聚出三百多萬的苦難之力,即便葉莫催動所有手段,也未必能夠擊敗她。
“你放開我。”
葉莫大喝道。
“你叫做葉莫對吧,我相信你是夜姑娘的丈夫,但是,夜姑娘的記憶已經徹底化為虛無,不可能再恢復以前的記憶了。”
夜惋惜淡淡的說道:“你越是讓她回憶,也只會給她造成無邊的痛苦,既然如此,你何不放手呢?”
“我夜南府乃是真武州數一數二的勢力,我弟弟日后又是夜南府府主,她嫁給我弟弟,不會委屈的。”
“你既然愛她,就要讓她幸福快樂,你如此糾纏,又是何苦?就算我弟弟現在將夜姑娘交到你手中,她絕對不可能像現在這般快樂,你不覺得,她現在很無憂無慮嗎?”
聽聞夜惋惜的話,葉莫目光再度落到肖月的身上,現在的她,的確無憂無慮,不想以前,心事重重,各種重擔都壓在自己的身上。
“夜姑娘,謝謝你!”
葉莫深深的倒吸了口氣,冷靜過來,道:“不過,我還會再回來的,我一定會找到喚醒我夫人的辦法,你們等著瞧吧。”
說話之間,葉莫便是轉身離去,沒有一絲猶豫。
“慢著!”
夜天子出言道:“我不可能會讓你再過來騷擾夜姑娘的,如果你下次再來夜南府,我會毫不客氣的將你驅逐,而且,不久之后,我便會和夜姑娘成親,所以,我希望你知難而退,我不想在我大婚之日,發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哼!”
葉莫冷哼一聲,回頭看了眼肖月,雙拳緊握,便是大步走出了夜南府,但是,他每走一步,都感覺到極為沉重,仿佛腳踝封印了兩座大山一般,當他走出夜南府,他整個人便是要癱倒在地上。
“老大!”
一只大手將葉莫攙扶了起來,道:“發生什么事情了?我聽說你被夜天子帶到了夜南府,我才及時趕了過來,以為你被夜南府抓了。”
“小晶!”
葉莫一把將小晶摟在懷里,大聲哭喊起來:“小晶,夫人她忘記我了,徹徹底底的忘記我了,我該怎么辦?如果她連我都忘記了,我活著這個世界上,還有著什么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