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玉華道長沒事吧？”
望著被打成豬頭、眼神渙散的玉華道長，凌山海面露擔憂之色。
“沒事兒，死不了。”
張小凡嘿嘿一笑道：“大過年的，殺人多不吉祥。就是殺頭豬，也得養幾天再說。”
“是是。”
凌山海干笑一聲。
“張道友，不知您現在消氣沒有？”
玉道長小心翼翼地問道。
“消氣？”
張小凡輕輕一搖頭，道：“我沒有生氣，只是看到你這位師弟對老爺子沒有禮貌，小小教訓他一頓罷了。”
“張道友沒有生氣便好。”
玉道長心中松了一口氣，雖然看不到師弟的模樣，但用屁股也猜得到，師弟肯定被打得很慘。
不過，這不是他關注的重點，他現在唯一在意的便是張小凡的態度。
“玉道長，咱們出去聊聊？”
張小凡忽然說道。
“敢不從命！”
玉道長急忙抱拳說道。
“老爺子，我和玉道長聊幾句，您老人家在這里等會兒。”
“好好。”
張小凡和玉道長離開書房，來到凌家專門為玉道長建造的一間小庭院。
“張道友，請坐！”
玉道長對自己住的地方十分熟悉，蒙著眼也沒有任何障礙。
兩人坐定。
“玉道長，你為何不敢看我，你從我身上到底看到了什么？”
張小凡將自己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天威！”
玉道長語氣肅然地道：“貧道只是凡夫俗子，窺探天威，必遭天譴。”
“道長說的太模煳了。”
張小凡眉頭微微一皺，道：“在下聽不太懂。”
“天威難測，只能意會，不可言傳。”
玉道長苦笑一聲道：“只怕貧道說上十天十夜，也說不出天威的皮毛。”
“神神叨叨。”
張小凡搖搖頭，道：“你就是因為我身上有天威，所以不敢看我？”
“窺探天威，必遭天譴。”
玉道長低聲嘆息一聲后，將自己天生靈眼，以及上次看到張小凡一眼就身受天譴之事，毫無保留地告訴給張小凡。
“竟然這么邪門！”
聞言，張小凡目光詫異地看了一眼玉道長，他感覺得出來，玉道長并沒有說謊，他說的都是真的。
莫非，自己身上真的有天威這種東西？
那么，天威到底從何處而來，是因為自己的十世善人之身，還是因為自己是地球上唯一可以與天庭溝通的凡人……
張小凡沉吟一會兒后，壓下心中的疑問。
這個問題，他想不明白，問玉道長更是沒用，或許太白金星應該知道，下次若是有機會定要問問。
“貧道這半生，看了無數人的氣運。”
玉道長幽幽說道：“有的人，氣運似螢火，有的人，氣運似燭火，還有那身懷大氣運之人，體內的氣運，就如同一柄熊熊燃燒的火把。”
“有意思。”
張小凡好奇地問了一句：“那我的氣運像什么？”
“太陽！”
玉道長語氣認真地道：“光輝奪目，照耀萬物，這地球上所有生靈的氣運全部加起來，也不及張道友的億萬分之一！”
“哈哈。”
張小凡失笑一聲道：“太夸張了，道長這拍馬屁的功夫，也算是登峰造極了。”
“天機不可泄露，貧道只能說到這里。”
玉道長說道。
“好了，咱們不扯這些了，下一個問題。”
張小凡問道：“道長你天生靈眼，從璇身上你看到了什么，當初你為何勸說老爺子將璇的成年禮推遲六年？”
“這個事關凌家的一個秘密。”
玉道長回道：“不過，張道友若是想知道，貧道不會隱瞞。凌家七小姐，天生鳳命，氣運之火猶如天上星辰，雖然不及張道友，卻也遠遠凌駕于萬物之上。”
“鳳命？”
張小凡道：“道長可否說的更加詳細一些。”
“人一出生，命格便已經注定，有尊卑貴賤之分。”
玉道長解釋道：“大多命格賤如草薺，也有極少數尊貴的命格，譬如古代帝皇的紫薇命格，便是其中之一。這鳳命之尊榮之罕見，還要在紫薇命格之上。”
“比古代皇帝的命格還牛？”
張小凡望著侃侃而談的玉道長，若不是知道此人真的有些本事，他還以為自己遇到了一名江湖騙子。
“鳳命千年難遇啊。”
玉道長道：“張道友，你可知道上一個擁有這種命格的人是誰？”
“肯定是個女人。”
張小凡默默回憶了一下，史上有哪個女人混得十分牛逼的，忽然間，他腦海中冒出一個名字，不由脫口而出道：“不會是武則天吧？”
“正是她！”
玉道長一字一句道：“千古第一女皇！”
“我靠。”
張小凡有點懵逼了，自己的女朋友竟然這么牛逼。
“鳳鳴則命開。”
玉道長繼續道：“行成年禮，代表鳳鳴第一聲，鳳命便會開啟。然而，鳳命若是太早開啟，容易夭折。所以，當初貧道發現凌家七小姐身懷鳳命的時候，便勸說凌家主推遲她的成年禮。”
“原來如此。”
張小凡點點頭，繼續問道：“我還有個疑問，你為何說，鳳命太早開啟，容易夭折？”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玉道長道：“鳳命顯貴無比，誰得到了鳳命之人，誰就掌控了大氣運。據貧道所知，甚至有些上古流傳下來的邪術，可以專門竊取別人的命格氣運。”
“哦？”
聽到這里，張小凡心中有些疑惑，似乎得到了解釋。
莫非陳天逸是因為知道了璇身懷鳳命，所以才會對她一直不死心。還有，陳天逸身后的合歡門，是否現在已經知道了璇身上的秘密？
“鳳命一旦開啟，就如同黑夜中的火把，會吸引無數人的目光，還有邪惡之徒的覬覦。”
玉道長道：“以凌家的實力，根本保護不了七小姐的安危。當初，凌家主問貧道將成年禮推遲到何時。貧道用手中八卦盤一算，七小姐在二十歲之時，有貴人相助，一切逢兇化吉。”
“你的意思是，我就是璇命中的貴人？”
張小凡嘴角勾起一絲笑容。
“不。”
玉道長輕輕一搖頭，道：“貧道算錯了一點，不是貴人相助，而是天人相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