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凡!”
看到來人,陳太安與林長老兩人,同時脫口而出道。
對于這張臉龐,陳太安印象太深刻了。
自從那天之后,他每天都在做噩夢,而每次做噩夢,這張臉龐就會出現在他的夢中。
林長老雖然是第一次見張小凡,不過在此之前,他看過了張小凡的許多資料和照片,對于這張臉龐自然也不會陌生。
“哼!”
看到張小凡突然到來,林長老先是一陣驚訝,隨后冷笑一聲道:“張小凡,沒想到你竟敢自投羅網!”
“嘿嘿。”
張小凡掃了一眼林長老以及他身旁的那群年輕人,輕笑一聲道:“你們和陳天逸一樣,都是來自合歡門吧。”
“知道咱們的身份,還敢過來送死。”
一名合歡門弟子站出來,指著張小凡喝道:“姓張的,乖乖束手就擒,咱們賞你一個全尸。”
“你沒資格說話。”
張小凡瞥了一眼那名合歡門弟子,淡淡地吐出一個字:“滾!”
那名合歡門弟子沒有滾,而是直接飛了出去,身體重重撞在后面的墻壁上,口噴鮮血,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找死!”
見狀,林長老怒喝一聲,眼中卻是浮出一抹驚懼之色,不敢輕舉妄動。
張小凡如何出手的,他根本就沒看清,只是說了一句話,他身旁這名弟子就被擊飛出去,簡直就像妖法一般。
剩下的五名合歡弟子,站在原地,都有些愣住了。
“不好!”
看著一動不動的林長老,陳太安心中猛地一涼。
他本以為,合歡門林長老帶領六名高手前來,拿下張小凡應該是手到擒來之事。
現在看來,好像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上仙,快動手,殺了他!”
陳天逸的父親陳守仁,報仇心切,根本看不清場上的形勢,指著張小凡咬牙切齒地道。
“蠢貨,等下再與你們算賬。”
張小凡說著,目光冷冷掠過陳守仁和陳太安。
“完了!”
陳太安面色一片煞白,心中有一種強烈的不祥預感。
看樣子,張小凡是有備而來。
他明知道合歡門的高手在陳家,還敢闖進來,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這足以說明,他壓根沒將合歡門這幾名高手放在眼中!
此子,到底是何方妖孽啊!
陳太安目光呆滯地看著一人獨立震懾全場的張小凡,心中滿是苦澀之意。
“找到了。”
就在這時,三道人影奔進議事堂。
正是玉道長,玄法道人和玉河三人。方才強闖陳家時,張小凡一個人沖得太快,他們都被拋在后面,現在才追上來。
“玄法道人!”
林長老看到三人中的玄法道人,頓時眼眸一亮。
身為水月觀的二號人物,玄法道人在華南十三道的名氣頗大,算得上是一名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林長老一看到他,瞬間便認了出來。
“林安長老。”
聽到有人喊自己,玄法道人定眼一看,也認了出來。
眼前之人,正是合歡門的三長老林安,以前打過幾次交道,還有些印象。
“玄法道人,幸好你來得及時。”
林安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氣,伸手一指張小凡,道:“這小子有些邪門,不好對付,咱們兩家一起聯手拿下他!”
“呃!”
玄法道人先是一愣,隨后恍然。
林安和這些合歡門弟子,應該就是被合歡門派過來抓捕張小凡的。現在,這位合歡門三長老竟然以為,他也是來抓捕張小凡的。
玄法道人不由啞然失笑。
玉道長和玉河兩人,則是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林長老。
望著沉默不語的玄法道人,還有那兩名表情古怪的水月觀之人,林安頓時眉頭一皺,問道:“玄法道人,你為何不說話?”
“張道友。”
玄法道人開口說話了,卻不是回應林安,而是對著張小凡道:“您怎么知道他們在這里?”
“等會兒再說。”
張小凡神秘一笑后,目光玩味地看著神情驟變的林安。
“你們竟然是一伙的!”
林安一張臉龐變得陰沉無比,他再蠢也看出來了,玄法道人并不是來抓捕張小凡的,而是和張小凡一伙的!
“沒錯。”
玉河站出來,大聲道:“咱們水月觀,永遠站在張道友身后,聽從他的號令!”
“瘋了瘋了!”
聞言,林安臉上先是露出一絲不可置信之色。
隨后,他盯著玄法道人,語氣不善地道:“玄法道人,你難道沒接到消息嗎。合歡門與昭天教、金鐘樓以及白龍閣已經結成四方同盟,你們與此人勾結在一起,莫非,水月觀想與咱們四方為敵不成。哼,你們可要想清楚了,這樣做的嚴重后果!”
“貧道早就知道了。”
玄法道人用一種悲哀的目光看著林安,道:“該承受嚴重后果的不是水月觀,而是合歡門。”
“逆天而行。”
玉道長輕嘆一口氣:“自取滅亡。”
“你們真的瘋了!”
林安搖搖頭,冷冷看了一眼張小凡后,語氣陰森地道:“咱們后會有期!”
現在形勢一面倒,他這方毫無勝算,只能撤退了。
說罷,林安帶領五名合歡門弟子,抬著那名受傷昏迷不醒的弟子,準備離開。
“跪下!”
就在這時,張小凡輕輕吐出兩個字。
“你說什么?”
林安腳步一滯,下一秒,一股無形的恐怖重壓,猛地降臨到他的身上。
咚!咚!咚!咚!咚!
那五名合歡門弟子,直接跪在地上,膝蓋和堅硬的大理石地板撞在一起,發出可怖的聲響。
堅持了不到三秒,林安也重重跪在地上,兩只膝蓋骨瞬間粉碎,刺骨的劇痛,讓他雙眼急劇瞪大,整個面孔都扭曲了。
“啊啊!”
“痛死我了!”
“腿斷了!”
五名合歡門弟子,跪在地上,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叫聲,和林安一樣,他們的膝蓋骨也全部粉碎了。
“你你你……”
林安抬起頭看著張小凡,整個人都在顫抖,不是因為身體的劇痛,而是因為心中的無邊恐懼。
“貧道就說吧。”
玉道長再次搖頭嘆息一聲。
玄法道人和玉河用同情的目光看著林安,這個可憐的家伙,現在終于明白了,自己得罪的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可惜,已經晚了。
“你……”
林安哆嗦著嘴唇說道:“到底……是什么人?”
“其實,我是一個好人。”
張小凡走過去,蹲下身體,看著神情絕望的林安,臉上露出一抹惡魔般的笑容。
“就是,脾氣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