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輪到你們了。”
殺光合歡門一伙人之后,張小凡轉看向陳太安等人。
“大師,饒了我們!”
眼見著林長老這些合歡門高手,被像殺雞一樣的屠戮一空,陳太安心中滿是后悔和恐懼。
什么狗屁上仙,全部加起來,還不夠人家塞牙縫的。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張小凡冷冷一笑:“上次,我已經說過了,陳天逸死后,咱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若是陳家膽敢再招惹我,便是陳家滅亡之時。”
“還請大師高抬貴手,再饒陳家一次。”
陳太安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痛哭流涕道:“從今以后,陳家再也不敢得罪大師。陳家所有族人,會離開華夏,再也不回來了。”
聞言,陳太安的三個兒子,都是渾身一震。
陳家十幾代人,打拼數百年,才在華夏這片土地上累積下如此龐大的家業。現在,他們的父親,也就是陳家家主,竟然選擇背井離鄉,舍棄一切。
由此可見,陳家目前的處境是何等的絕望。
而造成這一切的,就是眼前這位看似普通,卻比魔鬼還可怕的青年。
“陳守德。”
張小凡看也不看陳太安一眼,而是看向陳守德,道:“上次,那封信是你寫的。”
“是的!”
陳守德急忙應道,臉上露出一抹諂媚之,道:“父親和大哥與合歡門之間的來往,我一直不同意,但是他們都不聽勸,所以我才會寫那封信給您。”
“你!”
聞言,陳太安和陳守仁兩人,都是目光驚愕地看向陳守德。
他們做夢都沒想到,身為陳家的核心人員,陳守德會背叛陳家,給張小凡通風報信。
難怪,張小凡會突然出現在這里。
“原來如此!”
聽到陳守德的話,玉道長三人也瞬間明白了。
張小凡在前往那座上古遺跡之前,為何會先來陳家一趟。原來,他早就知道了,陳家與合歡門勾結在了一起。
華夏大地上,合歡門這些隱世的古武門派,為何會擁有無與倫比的影響力,正是因為,在他們手下,有一個個類似于陳家的勢力,甘愿為之賣命。
按照慣例,合歡門派人來清江省抓捕張小凡,肯定會先聯系清江省的土皇帝湖州陳家。
張小凡趕到陳家,正好將合歡門一伙人逮個正著。
“你是個聰明人。”
張小凡看了一眼陳守德,淡淡地道:“也正是你這封信,給陳家留下一線生機。”
“多謝大師!”
聞言,陳太安頓時面露狂喜之,仿佛是溺水之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陳守德臉上也露出一抹慶幸之,幸好他有先見之明,給張小凡送了那封信。否則,陳家要徹底完蛋了,他估計也活不了。
“先別高興的太早。”
張小凡瞥了一眼陳太安,道:“我可以放過陳家,不斬盡殺絕,不過,你還有你的大兒子陳守仁,是罪魁禍,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什么交代?”
陳太安吞咽一下喉嚨,語氣干澀地問道。
“你說呢?”
張小凡反問一句道。
“我明白了。”
面一陣掙扎之后,陳太安滿是苦澀地道。除了以死謝罪,還能有什么交代。
“我給你們一個體面的死法。”
張小凡隨手一揮,方才落到地上的一只手槍,滑到陳太安的腳旁,“你們兩個,用這個自殺,方便快捷無痛苦。”
陳太安低頭看著那支半自動手槍,一張臉龐瞬間變得毫無血。
看著這支槍,他仿佛看到了死亡。他本以為,自己會老死在床榻上,卻沒想到,會用這種方式來結束自己的一生。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陳守仁嚇得語無倫次。
“唉!”
十幾秒鐘后,陳太安深深嘆息一聲,伸出顫抖的右手,撿起地上的那把槍。
他抬頭看向張小凡,道:“大師,我這條賤命不足惜,只希望我死后,大師能夠平息怒火,再饒陳家一回。”
“放心,我說話算話。”張小凡語氣平靜地道。
“好,我相信大師。”
陳太安深吸一口氣后,臉上浮出一抹堅定之,抬起右手,把槍口對準前面。
一聲槍響,陳太安沒有倒下,倒下的卻是他的大兒子陳守仁。
“父親!”
“大哥!”
看到父親親手擊斃大哥陳守仁,陳守德和陳守義都是目瞪口呆。
“守仁是我一手帶大的,他是什么性格,我最清楚。”
陳太安注視著陳守仁的尸體,嘴唇微微顫抖著,“他不想自殺,也不敢自殺,為父只好親自動手了。”
看著陳守仁的尸體,陳守德心中一陣悲涼。
湖州陳家,看似風光無限。但誰又知道,在那些世外高人面前,陳家人的命,卑賤的如同一條狗。
“都是咱們父子作孽,現在報應來了。”
陳太安轉頭看向陳守德和陳守義兩人,語氣沉重地道:“守德,守義,陳家就交給你們了。”
“以后無論生什么,都要無條件聽從張大師的命令。”
“切記,湖州陳家,就是張大師的一條忠犬!”
“父親!”
聽到陳太安的遺言,陳守德與陳守義兩人,都是眼眶紅,淚流不止。
“守德,你做得好,是你為陳家留了一條活路。”
陳太安面露一絲欣慰之。
又一聲槍響后,陳太安倒在了地上。
“塵歸塵,土歸土。”
張小凡掃了一眼陳太安與陳守仁的尸體后,看著陳守德與陳守義兩人,道:“今天,我再放過陳家一次。不過,事不過三,你們兩個記清楚了。”
兩人哪敢說半個不字,趕緊俯身稱是。
“咱們走。”
張小凡一拍玉道長的肩膀,踏步向門外走去。
玉道長三人,急忙跟上。
“大師留步!”
陳守德沖著張小凡的方向叩道:“父親死前交代了,以后陳家就是您的一條忠犬。”
“想當我的狗?”
張小凡回頭瞥了一眼陳守德,淡淡地道:“陳家還不夠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