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張凡趕回了學校。
喵喵喵！
白、黑和花，遠遠便聞到他的氣息，齊齊蹲在門口。
張凡剛一開門，三只貓立刻一擁而上，圍著他親昵地蹭來蹭去。
“老三，你可回來了，哥想死你了！”
瞧見張凡回來，李涵語氣夸張地吼了一嗓子。
“三哥，寶寶也想你了！”
趙子航緊隨其后，用一種娘娘腔的嗓音道。
“我靠，你們兩只死基佬！”
張凡笑罵一句后，從背包里拿出一袋果干，道：“這是我從家里帶來的一些土特產，你們嘗嘗。”
“手工食品，好東西！”
“天然無公害啊！”
兩個貪嘴的家伙趕緊走了過來，開始瓜分那袋果干。
“對了，老大呢？”
張凡看了一圈，沒看到朱云達的身影。
“別提了。”
趙子航一邊嚼著甘薯條，一邊道：“現在，老大是春風得意，抱得美人歸啦，現在不知躲在哪個角落幽會去了。”
“白玲？”
看到趙子航頭，張凡頓時不可思議地道：“這也太快了吧！”
“別看老大悶騷，泡起妞來那是一套一套的，比誰都溜，我和老四是拍馬不及呀。”
李涵酸了一句。
“老大這叫深藏不漏，你們兩個是紙上談兵，哈哈。”
張凡幸災樂禍地笑道。
“切！”
李涵鄙視了張凡一眼，道：“你還不和咱們一樣，都是光棍一條。”
“光棍多自在。”張凡嘿嘿一笑。
“對了，你最近上bbs沒有？”趙子航突然插了一句。
張凡疑惑道：“怎么了？”
“你還不知道呀……”李涵和趙子航異口同聲道。
“到底怎么回事？”張︾⊙︾⊙︾⊙︾⊙，m.▼.c※om凡一頭霧水狀。
“我來告訴你吧。”
趙子航道：“你在校園人氣榜上，已經上升到第三名了，僅次于云傲天和凌青璇。”
“就這？”張凡撇撇嘴。
對于這個所謂的校園人氣榜，他根本就不關心。要是能夠將人氣換成money，他絕對早換了。
“別急，我還沒完。”
趙子航繼續道：“現在，你已經成為清江大學的名人了，有很多鐵桿粉絲，而且大部分都是女生喲！”
這家伙一邊著，一邊擠眉弄眼，盡顯猥瑣氣質。
“重！”張凡翻了個白眼。
“好好。”
趙子航輕咳一聲后，道：“就在昨天凌晨，論壇里突然冒出許多匿名號，專門發帖子攻擊抹黑你。”
“是啊。”
李涵接口道：“你的鐵桿粉絲和那些匿名水軍，在論壇里面互噴，從昨天一直戰到今天，現在還沒有停下來。”
“三哥，你到底得罪了誰？”
趙子航一臉好奇地道：“竟然雇了這么多水軍來黑你。”
“我怎么知道。”
張凡搖搖頭，心中卻是冒出一個名字。
云傲天！
自從那天被連續打臉后，這個家伙就再也沒有出現在他面前了。
凌青璇曾經提醒過他，云傲天十分陰險，讓他多加心。
張凡沒太放在心上。
根據幾次接觸的情況來看，這家伙只不過是一個喜歡仗勢欺人的中二青年罷了，根本看不出來有什么城府。
如果，這次水軍事件，真的是云傲天弄出來的話……
張凡想了想，不由搖搖頭。
派水軍抹黑。
這種手段，也太特么幼稚了。
借用二郎神的一句話來那就是：站著讓你黑，也傷不了老子半根汗毛。
“老三，你準備怎么反擊？”
李涵搓著手掌道。
“咱們給你免費當水軍，大干一場。”趙子航擼起袖子，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反擊？”
張凡輕輕一聳肩，語氣懶洋洋地道：“有什么好反擊的，只要不惹到我頭上，他們愛咋地咋地。”
休息一晚上后。
第二天，張凡吃過早飯，坐車直奔省體育局而去。
很快。
他便見到了省體育局局長田方亮，還有一位熟人，省體育局辦公室主任徐智勇。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神色冷漠的中年人。
經過徐智勇介紹，張凡才知道，此人名叫萬勇，是前奧運冠軍，現任省體育總隊的總教練。
“田局長好，徐主任好，萬教練好。”
作為一名晚輩，張凡十分有禮貌地打招呼道。
田方亮滿臉含笑地頭，徐智勇也是輕輕一頷首，萬勇卻是眼皮都不眨一下，態度冰冷而傲慢。
從他身上，張凡嗅到了一絲來者不善的味道。
“張，你的合同已經制定好了。”
田方亮開口道。
“你看一下。”
徐智勇從隨身的公文包中拿出一疊文件，遞給張凡。
張凡接過合同，一頁一頁地翻看起來。他的閱讀速度很快，不到三分鐘就看完了。
上面的內容，和上次交談的差不多，只是在細節上更加詳盡了。
“我看完了，沒問題。”
張凡將合同條款在腦海中過了一遍后，抬眼看向田方亮。
“這么快就看完了？”
田方亮訝異了一下，好心提醒道：“你仔細看清楚了，這份合同具有法律效應，一旦簽訂可不能反悔了。”
“放心，我已經仔細讀完了。”
張凡道：“只不過，我還有一個疑問。”
“什么疑問？”
田方亮盯著張凡，神情微微一變。
上次打交道時，他就已經見識到了這小子的難纏之處。現在最后關頭，可別整出什么幺蛾子才好。
“那天我和您談的第三個條件，田局長還記得吧？”張凡輕聲道。
“哦，原來是這個啊。”
田方亮頓時松了一口氣，爽朗一笑道：“第一筆經費，已經審批下來了。只要簽完合同，你就可以拿到那筆錢。”
“多少？”張凡眼睛開始發亮了。
“三十萬！”田方亮伸出三根手指。
“嘶！”
聞言，張凡猛地吸了一口涼氣。
不愧是省部級大單位，就是財大氣粗啊，拔根腿毛，就夠他吃得滿嘴流油的。
“我現在就簽。”
張凡抓起鋼筆，就要在那份合同上簽下自己的大名。
“慢著！”
就在這時，那位一直沉默的總教練，突然站了出來，語氣冷冰冰地道：“這個合同，還不能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