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從根本上講,王志云雖然對李永生已經很恭敬了,但是他的態度,并不是誠惶誠恐,面對一個能解決問題的人,他應該有更充足的準備才對。請大家搜索()看最全!的小說
換句話說,李永生能起到寧致遠的作用,但是王軍役使對上寧致遠,要付出的就太多了,人家還未必會搭理他——李永生肯搭理他,已經是看在博靈郡父老的面子上了。
王志云想到這里,嘆一口氣,“好吧,你打算要多少活動經費,先拿百兩黃金,夠嗎?”
其實這話里,還是帶著刺——你不就是想要錢嗎?
可李永生在意的,還真不是金錢,他是心氣兒不順,于是冷笑一聲,“我真的不差錢!我給你百兩黃金,你別再來煩我了,行嗎?”
“永生,”胡漣望看不過眼了,“你這是啥話呢?咱都是博靈人,我以老大的名義跟你說……能幫,你就幫一下。”
李永生很無語地看他一眼,年輕人就是好忽悠啊。
不過既然老大發話了,他就要賣這個面子,于是沒好氣地看一眼王志云,“便宜你了!”
“既然我老大說話,我就提一個條件……胡老大和肖老二,馬上要沖階制修了,通過的可能性不大,你有什么辦法沒有?”
“這個……”王志云想一想,試探著發話,“軍役房倒是有幾個氣運室,多待幾天,晉階制修沒有問題,這個可以嗎?”
郡軍役房掌管一郡的軍人,當然要有氣運室,幫助筑基制修的氣運室,是最多的——沒有筑基的軍人,戰斗力要差很多。
然而,可以肯定的是,這氣運室雖然多,但是管理絕對嚴格,軍器私用,那是掉腦袋的罪名,社會上那么多私家小氣運室,使用起來,比這里安全得多。
借用小氣運室要花不少錢,但是借用軍方氣運室,那真不是花錢能擺平的,有點能力的,寧愿花錢在外面筑基,也不會去找軍方氣運室——為這點錢搭進去天大的人情,不值得。
可是對軍方來說,這種人情,有時候又是很廉價的,郡軍役使徇私放幾個人進氣運室,那算多大事?
廚子做了一道不錯的菜,我吃得很舒服,讓你兒子進氣運室筑一下基,嗯。
注意出去別亂說,這就行了。
王志云也覺得,李永生提的條件太簡單了——對他來說,這就不是個事兒啊。
所以他才小心翼翼地發問,生恐猜錯了對方的意思。
在外面借用氣運室,幫兩個非制修筑基,也不過千把塊銀元,十來兩黃金的事。
而他可是打算拿出百兩黃金,讓對方在京城公關——這還是前期費用。
這李永生,總不可能傻到這種程度吧?
可是李永生微微一笑,“不用筑基,我的同窗,肯定是要在博本院筑基的,就借用你的氣運室,沖刷一下氣運,保證筑基,有問題嗎?”
“啊?”王志云愕然地張大了嘴巴,好半天之后,才如夢方醒地點點頭,“當然沒有問題,那個……我還需要做點什么?”
軍隊上的筑基,其實遠沒有本修院苛刻,有關系的話,在氣運室待上十來天,豬都能筑基,社會上的小氣運室也是如此,錢給夠了,氣運隨便刷。
所以本修院出來的制修,含金量才是最高的——好吧,或者不該叫含金量,應該叫潛力值。
王軍役使當然知道,這點條件,簡直跟沒有條件差不了多少——都不需要筑基!
“這就夠了!”李永生淡淡地看他一眼,很不屑地一笑,“我要的只是尊重,再說一遍……我不差錢。”
“好吧,”王軍役使在這一刻,也不得不服軟了,人家不但人脈廣博,而且有錢任性,他還能說什么呢?
果然是可以媲美老帥之子一般的存在啊,他心里暗暗感嘆,“戰馬的事,就拜托閣下了。”
“我不敢打包票,”李永生淡淡地發話,“順天府我有點關系,但是你的問題,卡在哪里了,我并不知情,現在你說一說吧。”
“好的,”王志云大喜過望,終于可以談實質性的問題了,下意識地,他掃一眼四周,想將無關人等請出去……
不過下一刻,他就反應了過來,恐怕某些無關人等在場,他的話,才能更有市場,
于是他輕咳一聲,“這個事跟連鷹的案子,是相互關聯的,部里的意思是,先追出連鷹私賣戰馬的銀錢,然后將錢補充到軍需司,再由軍需司調撥戰馬……”
戰馬從連鷹手上消失,肯定得有個去向,撇開一些特殊去向不提,大部分的戰馬,肯定還是私下里賣掉了,然后再巧立名目報損失,賬就做平了。
“不過這存在一個問題,連鷹的案子,不止是涉及軍方,也涉及了民事方面,法院那邊還要過問,追出來的錢該如何處理,這也是個問題,想必你也知道,法院的人做事,是非常拖拉的,而且未必會傾向于軍方……”
“好了好了,”李永生不耐煩地打斷他,然后很不客氣地發話,“廢話少說,說重點。”
他不想聽這狗屁倒灶的事情,主要是他看軍役房的人不順眼,所以就沒什么興趣這廝絮叨,如若不然,他還真可以通過此事,多了解一下這個位面的世情。
王志云的嘴角又抽動一下,這種口氣他很熟悉,很多時候,他對自己的下屬就是這個態度,想不到今天自己也體會了一下。
以后要對下屬客氣點,這口氣真的讓人不舒服!他暗暗告誡自己,同時馬上改變解釋的方式,“好吧,重點在于……李清明部長已經答允了為博靈軍役房添置三千匹戰馬,但是軍需司錢不多,博靈這邊又算坑了軍需司,他們心里有氣,所以優先給別的郡撥付馬匹。”
李永生的眉頭一皺,“你是讓我去找李清明嗎?”
“找李部長當然好了,”王軍役使忙不迭地點頭,他知道李永生跟李清明走得也算近,“不過李部長手頭也吃緊,我的意思是,最好能在御馬監想一想辦法。”
現在中土國一片混亂,軍役部目前還在清洗坎帥和兌帥的勢力,十二親王也不穩了,外面又有新月國和伊萬國搞風搞雨。
這種情況下,李清明這個軍役部長的位子,坐得實在頭疼,他需要大把的錢來做事,來穩定局面,而他并不能得到太多的錢。
更別說,軍役部從來都是錢不夠花,以前的欠賬還不少呢。
所以,他雖然同意撥付三千匹戰馬給博靈——這里可能成為抵御荊王的前線,但那也只是同意而已,同時軍需司也缺錢,而且他們對私賣戰馬的博靈軍役房,印象是非常差的。
王志云對于李清明的心態,把握得比較準,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李部長就算答應優先供應博靈郡,軍需司的人也會歪嘴——憑啥先給那個破地方?
當然,李清明若是一意孤行,軍需司不能擋,可是李部長憑啥要一意孤行?沒錢是客觀存在的事實,做為部長,沒錢了還這么吊,真當軍役部是你自己家的?
說白了,軍方的各種勢力太復雜了,雖然兩個老帥下獄了,還有三個老帥活著呢,那倆老帥的手尾也沒收拾干凈,李清明不過剛剛履新,又遇到這種關鍵時候,哪敢隨便頤指氣使?
王軍役使提的建議還是不錯的,軍役部這邊太亂了——關鍵是沒錢鬧的,還不如直接從御馬監下手,更方便一點。
不過說這話的時候,他心里也忍不住感嘆:怪不得這小小的研修生,會如此囂張,這廝是既能跟李部長說上話,也能跟寧御馬打招呼啊。
被這樣的人接連訓斥,倒也……勞資忍了!
“早這樣多好?說話說重點嘛,”李永生看他一眼,想一想之后又發話,“為何要找御馬監?想拖延費用的話,我也不好開口。”
軍需司的錢緊張,給御馬監付款肯定就不利索,可御馬監是天家產業,雖然主要目的是控制戰略資源,但是天家的錢,哪里是那么好欠的?
“錢只是一方面,”王志云很無奈地回答,“關鍵是現在御馬監放戰馬放得很少,能多放出一萬匹戰馬,咱博靈郡要上三千匹,軍需司肯定要給這個面子。”
“御馬監放戰馬放得很少?”李永生的眉頭一皺,都這種時候了,寧致遠搞什么鬼?
“還不是陳布達鬧的?”王志云有氣無力地回答一句,今天晚上,他真的說了太多不該說的話,現在直呼前部長的名字,也是小兒科了。
“陳布達跟寧致遠叫勁兒,結果寧御馬這邊……出了馬瘟。”
李永生無語凝噎,好半天之后才嘆口氣,“這貨也真是能玩火啊。”
有意思的是,王志云居然聽出來,“這貨”是指的寧致遠,而不是陳布達或者別的什么人,他苦笑著發話,“寧御馬目前在主推自行車,據說那個東西,比戰馬好伺候。”
李永生撇一撇嘴,我倒是忘了,自行車已經被寧致遠抓在了手里,雖然是通過御用監管理下的軍械局制造的,但是這個項目,卻是歸御馬監管的。
(馬上下旬了,誰又看出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