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使對觀風使的威脅,并沒有結束。請大家搜索()看最全!的小說
說完述的話,他又看一眼白虎和朱雀,嘴角泛起一絲冷笑,“我奉勸你一句,別指望他倆,等回到界……他倆也要躲著我走。”
“呵呵,”朱雀氣得笑了,“躲著你走?能讓我躲的人不少,但是絕對不包括你!”
莫名其妙的,此刻它小小的鳥頭里,出現的竟然是一個大長腿的身影。
想到永馨仙子的可怕,它忍不住微微抖了一下——那太乙元冰,真的是好冷。
李永生卻是摸一摸下巴,若有所思地發話,“看來你在界,名氣一定很大。”
“我父王便是真神教主,”神使淡淡地回答,“當然,你可以不信,不過等你回到界之后,我一定要讓你后悔今天的選擇!”
知道對方是觀風使之后,他心里清楚,此行的目的十有八九要泡湯,對方算修為一般,手那塊仙使令牌,可不是吃素的,別的不說,一個“放逐”,能將他驅逐出這個位面。
若是在新月國的地盤,他不是很擔心仙使令牌的放逐,因為那里是他的主場,他有抗拒的手段,但是眼下……他是在土國啊。
別看他說什么新月國的固有領土,撇開那些歷史的變遷不談,目前的現實是:這里在土國的有效管理之下,承載著土的氣運,享受氣運帶來的好處,同時也向土做出回饋。
正是因為如此,這里才會是觀風使的主場。
但是神使也不想這么撤走,所以才要出聲威脅——不試一試真不甘心,萬一成功了呢?
李永生的眼珠一轉,看向地二神主的尸首,猶豫不決地發話,“好像我已經殺了你一個真君……你不會生氣吧?”
膽氣這么弱的觀風使?神使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了一愣之后,他還是決定謹慎一點——萬一對方懷著什么壞心思呢?
于是他輕描淡寫地發話,“我是有點生氣,但是呢,土有句話說得很好,不知者不罪,以后不要這么做了……我已經說了,無意為難你,本質來說,我是一個和平主義者。”
“和平主義者?”李永生呲牙一笑,然后一指白虎廟的那名真君,“那我救人也無妨吧?”
“救他?最好不要,”神使的眉頭一皺。
真神教的人,氣量一向不大,他還記得呢,這廝的攢心釘,弄得他有點被動——哪怕是在界,攢心釘也是真神教的克星之一,這廝沒成功,只不過是修為太低。
然而,他的話沒說完,李永生的手一揚,一顆藥丸打了過去,“內服……原地打坐最少三天。”
白虎的分身黃真君一抬手,接住了這枚丸藥,直接塞進了白虎廟真君的口,然后又一拱手,“謝過仙使賜藥。”
白虎廟真君掙扎著支起身子,沖李永生拱一拱手,卻是連話都說不出來,接著地打坐。
神使的臉微微一黑,不過這個時候,他也不想再多事,真神教是很護短,但是他們更懂得趨利避害,為這么一個小小的下界螻蟻計較,實在劃不來。
所以他下巴一揚,淡淡地發話,“現在,你可以退去了。”
李永生眨巴一下眼睛,不解地指一指自己的鼻頭,“你……是在跟我說話?”
“廢話!”神使的臉黑了下來,他覺得自己有必要敲打對方一下了。
有些人啊,是看不清形勢,蹬鼻子臉,他冷著臉發話,“怎么,非要等我翻臉嗎?”
李永生臉的表情很古怪,“你來了我家,要攆我走?”
“你的家在界,”神使陰森森地發話,“莫非你是真的不想回家了?”
“唉,”李永生嘆一口氣,抬手攝起二神主的尸體,掌心靈力一轉,二神主的尸身在瞬間急劇縮小,眨眼化作了一團飛灰。
這是吸人精血的邪功,永生真君并不擅長,也沒有怎么琢磨過,不過所謂的一法通萬法通,知道原理行了。
他不是什么邪惡之輩,但關鍵是他現在的修為,還是略略有點不夠,周圍也沒什么靈氣充沛的寶物,短期內想提升修為,也只能用這種邪法了。
朱雀見狀,忙不迭捧出一把黃色的靈石,足有七八塊,“仙使請用。”
“品靈石!”土國的諸多真君齊齊瞪大了眼睛。
神使卻是沒有在意這個——此界所謂的品靈石,在界真的很一般。
他在意的是對方使用的邪功,“你這是……魔修?”
李永生根本不理他,一抬手,攝過了兩塊黃色的靈石,“兩塊足矣……你說什么,魔修?”
神使覺得自己又多了一張底牌,于是冷冷一笑,“真是沒想到,土仙使,竟然是魔修……此事我定會稟報界。”
他隱約覺得,自己此行要失敗了,但是扣一頂帽子在對方身,他也能少很多麻煩。
李永生并不在意這種帽子,想到界吹風,憑你還差一點,不過緊接著,他發現,土的幾名真君,臉色不是很好。
土沒有圣母婊,但是吸人精血這種功法,在土也是實打實的邪術,是被唾棄的——人之所以有異于動物,是因為擁有很多道德方面的底線。
所以他還是冷笑一聲,“廢物利用罷了,總好過你真神邪教生吃人心。”
這又是真神教的黑歷史了,在西疆,不僅僅是拓跋家族和慕容家族吃過人,在衛國戰爭期間,真神教的狂信徒生吃過人心。
按說有信仰的人,做事不該這么沒底線,但是真神教,尤其是新教,是個戾氣十足的教派,他們認為,異教徒不算人!
尤其是當時,他們正跟土打得難解難分,新月國的人也知道,土實在太龐大了,人口也太多了,一旦緩過勁兒來,新月國根本毫無機會。
少數族群想要統治多數族群,尤其這多數族群的明程度,還相對較高的時候,生出這樣的擔憂,真的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新月人為了摧毀土人的抵抗意志,想出了很多法子,其有一點:恐嚇。
為了表明自家的兇殘,真神教里出現過生吃人心的事情,而且還不是個例。
但是他們這樣的行為,反倒是激發了土人的血性,甚至導致了一些明程度較高的胡族反戈一擊——標榜自己吃人,這簡直是禽獸!
新月人見到沒什么效果,甚至適得其反,才逐漸地停止了這種行為。
衛國戰爭勝利之后,那些新月國的俘虜,曾經吃過人心的部隊,都是被成建制的誅殺了。
但算如此,還是有些家伙僥幸逃回了新月國。
因為光宗毫不留情地殺俘,土人的這口氣,出得也差不多了。
但是此刻李永生再一提起,土真君們的怒氣,直線下降——是啊,你們還吃過土人呢,觀風使吸收點精血,廢物利用一下,算多大事?
神使見到對方如此有恃無恐,情知自己的威脅失敗了,他恨恨地哼一聲,“那你等著界的懲處吧。”
一邊說,他一邊一探手,打算攝起新月國的四名真君。
李永生一抬手,一道白光斬向對方,嘴里冷冷地發話,“住手!”
神使的身子一閃,眉頭微微一揚,“這真君了?倒是有兩把刷子……你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還想問你呢,”李永生冷著臉發話,“你要干什么?”
突破真君之類的屏障,對他來說是毛毛雨,也不可能有什么異象。
神使聞言,臉黑了下來,麻痹你這問話是啥意思?“既然土有觀風使在,我離開便是……不過你是魔修的消息,我自會報于界。”
“你腦子沒病吧?”李永生又好氣又好笑地看著他,“說來來,說走走,真把我堂堂的土,當成你真神教的后院了?”
神使眨巴一下眼睛,不可置信地發問,“你真的要得罪我?”
他覺得此事太不可思議了,我都打算帶人離開了,你還要攔著?腦子沒問題吧?
為了這些區區的下界螻蟻,你要得罪我這個真神教主之子?
李永生聞言,冷冷一笑,“得罪你?是你先不把我這個觀風使放在眼里的!”
神使想一想,確實也是這么回事,于是點點頭發話,“那好吧,你讓我把人帶走,咱倆的梁子此揭過,魔修之事,我也不提了。”
他覺得自己挺好說話的,我可是真神教主之子哎,答應不找你的后賬了,這誠意足夠了吧?
李永生表情怪異地看著他,“我答應讓你走了嗎?”
神使心里猛地生出點不妙的感覺,他臉一沉,“那你還要怎么樣?”
李永生一指不遠處幽思真君的尸身,“這個人……是你殺的吧?”
“是我殺的,”神使點點頭,很干脆地回答,這點擔當,他還是有的,“一只小小的螻蟻罷了,你也殺了我真神信徒,還吸取了他的精血……我計較了嗎?”
李永生白他一眼,又掃一眼在場的真君,雙手往身后一背,緩緩地發話,“說句實話,這場戰斗……我本來是沒打算參與的。”
(梨樹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