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漢華對燕趙歌頗多勉勵。筆・趣・閣www..
態度上,他看燕趙歌,同看燕狄和傅婷,沒有什么差別。
但燕趙歌與林漢華對視,大家都有些心照不宣的感覺。
林漢華來界上界定居,某種程度上來說,是為龍泉大帝歸鄉還愿,而不是充當碧游天的探子。
所以燕趙歌猜測,既是出于保密考慮,也是因為沒有必要,林漢華同碧游天那邊,可能沒有多少聯系。
他在這里,更多就是作為東南至尊弟子而生活。
也就只有像今天這樣被迫離開界上界的大事,可能才會設法通知碧游天。
同燕趙歌之間,大家無親無故,林漢華一直頗多照料,相當一部分原因,是當初他發現燕趙歌也通曉絕仙劍經的緣故。
只是林漢華一直也無法確定燕趙歌的底細。
不過,這一次,燕趙歌在林漢華的目光中,看到多了幾分了然之色。
這讓燕趙歌心中微動:“他之前同碧游天那邊聯系,那邊有告訴他什么嗎?”
想到這里,當初的疑問重新浮上腦海。
碧游天為什么要送陷仙劍經給自己?
自己三清同修,對大多數人來說還是秘密,和上清傳人交手也少,對方應該很難看出來。
且不提自己沖擊見神武圣境界正好需要一門上清絕學,陷仙劍經正中下懷。
先前皇笳海大戰,若非燕趙歌修習陷仙劍,己方要想獲勝,難度無疑大很多。
甚至勝負難料。
畢竟高手相爭,有時候只差一線。
升靈子和康平這兩個修練歲月流光劍,卻被陷仙劍死死克制的大劍修,多少都有些死不瞑目。
畢竟這兩人,都是天縱之才,仙橋武圣中,少有的兩個能挑戰更高境界對手的存在。
見了大多數對手高半級甚至高一級的他們,見了陷仙劍卻反而要矮一頭。
這一加一減之間,差別可就大了。
燕趙歌心中不由思忖:“碧游天未必知道升靈子、石道人等人回歸,但是收集皇笳海和我的消息,不難知道我這幾年較有威脅的人,是升靈子、顧章、賀東成他們三個修練歲月流光劍的仙橋武圣。”
當然,碧游天的人,多少也有些低估燕趙歌和廣乘山。
但不管怎么說,燕趙歌白得陷仙劍,對方顯然是幫了一把手。
至于說,是為了把孫仲達贖回來,孫仲達自己都不信。
便宜,燕趙歌已經先占了。
有沒有壞處,還需要觀察。
但不管是對碧游天,還是對面前的林漢華,燕趙歌隱約感到的,更多是善意。
而這則更讓他感到疑惑。
“古怪……”燕趙歌搖搖頭,心中疑竇叢生。
林漢華似乎察覺燕趙歌心中困惑。
不過,他看看燕趙歌,看看燕狄,只是微微一笑,沒有多說什么。
或許對這一天早有心理準備,所以雖然要被迫離開界上界,但林漢華心境很平穩。
南方炎天境的入侵被擊退,導致自己身份泄露的升靈子也一命嗚呼。
雖有不舍,卻無遺憾。
兩日后,林漢華離開金庭山,脫離界上界,遁往域外虛空,不知下落。
燕趙歌等人,和金庭山穆軍一行人,在林漢華自己的洞府影山山頂,目送這位曾經的東南首徒離開。
雖然心情復雜,更有少部分人感覺受到蒙騙而心生怨恨。
但大部分金庭山弟子,還是對林漢華頗為不舍。
穆軍強勢保留了林漢華在影山的住處,并定時派人打掃照料。
而一直沒現身的東南至尊曹捷,默許了他的做法。
東南劍姥等金庭山耆宿,都保持沉默。
“傅姑娘,我們也上路吧。”送別林漢華,又見過東南至尊后,燕趙歌收斂心思,沖傅婷說道。
傅婷點點頭:“燕公子,燕掌門,請。”
向東南至尊告辭,出了金庭山,傅婷掏出一只縮影囊。
自縮影囊里,取出大量寶物,在虛空中很快布置成一個法陣。
陣法紋路看上去并不復雜,但是頗為玄妙,蘊含獨特道理意境。
以陣法為基礎,一座簡易卻又恢宏的祭壇立了起來。
傅婷上了祭壇,雙掌齊出,一掌立于身前,一掌拍擊祭壇。
祭壇頂端頓時生出一道光柱,照向天空。
天穹上,被這光柱洞開缺口,通往無邊無際,仿佛沒有盡頭的域外虛空。
燕趙歌和燕狄父子二人,隨傅婷等妙飛峰武者,一起步入光柱,通過光柱前往域外虛空。
光柱接引下,眾人身形仿佛同流光合一,瞬間穿越重重時空。
在這一刻,時間似乎失去意義,仿佛一瞬,又仿佛永恒。
待到燕趙歌等人眼里時空亂象消失,重見光景的時候,便見一處猶如恢宏仙境的地方呈現在面前。
此地別無其他特異之處,只是整個天地間,全部都是最純粹原始的陰陽二氣。
陰陽二氣化為明晦黑白分立,在虛空中不停盤旋。
遠遠望去,虛空中央,黑白二氣交匯之處,立著一座古樸宮殿。
燕趙歌和燕狄父子二人見了,都心道:“那里應該就是錦帝的小離恨道場了。”
傅婷等人接引燕趙歌父子到來,小離恨道場那邊立馬就有了察覺。
宮殿殿門打開,有人出來,首先向著傅婷一禮:“傅師叔。”
那是妙飛峰在小離恨道場這邊修練的弟子,比傅婷晚一輩,年紀其實還要大許多。
傅婷也與他相熟,當即說道:“這兩位便是東南陽天境皇笳海廣乘山的燕狄燕掌門,和燕趙歌燕公子,應父親之邀,來道場做客。”
那妙飛峰弟子連忙同燕趙歌、燕狄見禮,同時也和那些同傅婷一起來的妙飛峰武者見禮。
不過見禮以后,對方看了燕趙歌二人一眼后,先悄悄傳音給傅婷:“師叔,師祖他老人家此刻不在。”
傅婷有些詫異:“怎么會?是父親吩咐我帶人來這里見他,莫非他有急事返回界上界昆侖山了?”
那妙飛峰弟子苦笑:“師祖其實剛走不久,我也不知詳情,不過他有留書給師叔你。”
“先安頓兩位客人。”傅婷微微皺眉:“留書何在,取來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