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拼命碼字的同時,感覺自己不孤單。
謝謝大家!)
看了印刻的光影留痕,燕趙歌神情少見的有些陰郁。
第四次太陰之試,燕趙歌和廣乘山高層,都沒有讓封云笙參加。
此前的兩年空白,讓封云笙在起步上,落后其他太陰之女,她需要時間來追趕。
尤其是,要彌補和大日圣宗孟婉之間的差距。
雖然有燕趙歌多種手段齊出,讓她突飛猛進,但大日圣宗的孟婉本就不是省油的燈,又至少掌握太陰冠冕兩年時間。
太陰冠冕,對太陰之女的修練,有不可忽視的巨大加成作用。
想要在太陰之試上獨占鰲頭,封云笙還需要忍耐,需要努力,更需要時間。
參加太陰之試,是為了要贏得太陰冠冕,而不是陪跑。
是第一,意味著圣兵,不是第一,就什么都不是。
雖然很殘酷,但這就是太陰之試的真相。
燕趙歌和傅恩書等人商議的結果,是等到下一次太陰之試,才讓封云笙參加。
此前,唯有靜下心來蟄伏忍耐。
其實,在燕趙歌的預計中,下一次太陰之試,也就是第五次太陰之試,封云笙的希望仍然不大,更多是為了進一步積累同其他太陰之女交手的經驗。
所幸,時間也不需要等太久,廣乘山還等得起,只不過壓力同樣不小,如今的局勢瞬息萬變。
尤其讓燕趙歌和廣乘山在意的是。大日圣宗的東來武圣黃光烈,隨時可能出關。
如果黃光烈出關,并且成功更進一步,那對廣乘山的壓力。就非常大了。
而且,清遮湖之變的落幕,并不意味著絕淵和九幽就此偃旗息鼓。
所以,時間還是有限的,不過。按照燕趙歌的估算,不出大的變故,等到第六次太陰之試,就是封云笙發力的時機。
但偏偏,大變故出現了。
變故不在封云笙和廣乘山,而是在于其他人。
當初與林舟交手時,林舟透露出他知曉封云笙底細,更知曉燕趙歌利用云兆山陰陽云靈泉助封云笙恢復太陰之體的事情。
對于林舟的底細,燕趙歌心中大致有數,他一直在奇怪林舟如何知道關于封云笙的事情。
按照燕趙歌推算。若是沒有自己的介入,封云笙多半不會拜入廣乘山,如果能逃過大日圣宗追殺的話,多半會拜入碧海城門下。
她此前出身大日圣宗,并且是太陰之女,但是太陰之體荒廢的事情,為外界所知,還可以理解。
但林舟是怎么知道燕趙歌用陰陽相濟的法門,助封云笙恢復太陰之體呢?
碧海城有類似法門?
還是說,林舟自己琢磨出了這樣的法子?
后者的話。燕趙歌其實并不擔心,擔心的是,其他人研究出了這個法子,然后為林舟所知。
林舟知道不要緊。天雷殿的太陰之女競爭力并不高,關鍵在于,在那個時代,這個法子的原主人是誰。
碧海城也就罷了,但糟心的是,最有可能研究出這個法子的。其實是大日圣宗。
一者,他們本來就修練太陽純陽之氣,深有研究,物極必反,有共通道理,二者,他們是接觸掌握太陰冠冕時間最長的圣地。
就算沒有足夠的大破滅前遺留資料,大日圣宗中強者積年累月鉆研下,也很可能有成果。
這是燕趙歌一直在意的事情。
現在,最壞的預想成真。
燕趙歌仔細看了孟婉和人比試的過程,就知道,她確實是自身出了問題,但不是第二次太陰之試時那樣有傷在身。
而是嘗試陰陽相濟的修練法門,正處于起步階段,還不成熟,所以才影響了發揮。
縱使大日圣宗和天雷殿是盟友,這種法門,林舟也不可能告訴大日圣宗。
更何況,天雷殿的太陰之女確實也有相同跡象,但還不如孟婉呢。
這說明,林舟其實也只是知道有陰陽相濟之法的存在,但是并不了解具體情況,天雷殿也是近期得到這個思路后,從頭開始摸索。
大日圣宗那邊,雖然不如燕趙歌這邊,但也已經上正軌了。
不同于上次的意外,孟婉這次錯失太陰冠冕,是大日圣宗計劃內可以接受的損失。
暫時的蟄伏,是為了以后的絕對優勢與統治力。
可以預見,再次失去太陰冠冕,而黃光烈尚未出關的大日圣宗,至少接下來一年內將再次收縮保守。
但當他們下次重新抬頭的時候,也將爆發出更恐怖的力量。
更何況,贏得第四次太陰之試的人,乃是嚴守中立的濁浪閣弟子,大日圣宗就更輕松了。
說起來,濁浪閣弟子這次也是第一次參加太陰之試,結果便一舉奪魁,雖然有孟婉自身出問題的緣故,但她能力壓碧海城、蒼茫山、天雷殿三家的太陰之女,看來也是準備多年了,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濁浪閣雖然嚴守中立,但和碧海城一樣直面東海炎魔威脅,能獲得太陰冠冕,有巨大幫助。
但是,如無大意外,也就這么一次了。
明年,徹底準備妥當的孟婉,多半將又一次上演王者歸來。
燕趙歌眉頭漸漸蹙起:“這次真的糟糕了……”
正思索間,封云笙那邊收刀而立,看見燕趙歌到來,笑著打招呼:“燕師兄。”
燕趙歌眉頭頓時舒展開,笑著贊道:“好刀法。”
封云笙看了燕趙歌一眼:“燕師兄,第四次太陰之試的結果是不是已經出來了?還是小婉奪魁?”
燕趙歌搖頭:“不是。”
封云笙有些意外,燕趙歌嘆息一聲:“但是,比孟婉連莊,結果還要更糟。”
將事情解釋清楚之后,封云笙的神色變得沉重,但是情緒平靜。
她握了握刀柄:“我會更努力,一定!”
雖然心念堅定,但封云笙也不覺得樂觀,只是盡自己全力。
素來獨立堅強,不愿依賴別人的她,第一次露出些許期冀之色,望向燕趙歌:“燕師兄,你是不是還有其他辦法?”
燕趙歌垂下眼皮:“……沒有。”
封云笙平靜的看著燕趙歌不說話,兩人默然相對。
良久后,封云笙輕聲說道:“燕師兄,我承認,我心中有不甘,有奢望,有幻想。”
“但走到今日,我要贏太陰之試,早已不是為了我個人。”
“為了收留我的師門,為了教導我的師父,為了當初一力擔保我的燕師兄你,我都一定要贏!”
封云笙直視燕趙歌:“不管什么方法,我都愿意嘗試,不管多么艱難辛苦,我都愿意承受……不,是我必須一定能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