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全身光紋越來越強烈,隨著身形徹底獸化為六足閃電飛豹,燕趙歌的對手,力量在不斷提升!
當他終于徹底獸化,不再為人,而是變作一頭真正的六足閃電飛豹時,他的力量更是潮涌般狂漲。
仿佛那人身,一直以來就是禁錮猛獸的囚籠。
如今囚籠崩毀,被禁錮的兇獸,終于破籠而出!
面對眼前仿佛小山一般撲來壓下的六足閃電飛豹,燕趙歌笑呵呵抬起自己的手掌,然后一掌向下拍落。
那大漢在獸化之后,體型仿佛小山一樣,不要說人立起來,趴伏在地上也比燕趙歌要高出不少。
但燕趙歌一掌抬起,然后落下,卻給人一種他比眼前巨獸還要高大許多的感覺。
仿佛天神下凡一般,一掌落下,猶如天傾。
眼前的六足閃電飛豹,全身毛發猛然豎立。
因為雙爪被廢,傷痛刺激下的狂怒,這一刻瞬間冷卻。
失去人性,化身為獸,讓其對危險的直覺反而更強。
此刻,死亡的威脅感,強烈包圍這六足閃電飛豹的心頭,讓他下意識轉身逃之夭夭!
于是眾人只見前一刻還兇焰滔天,仿佛猛獸出籠,要死戰到底,撕碎對手的六足閃電飛豹,這一刻面對燕趙歌舉起的手掌,忽地轉身就逃!
那速度,當真比它之前撲向燕趙歌時,還要更加迅捷。
燕趙歌見狀,不由樂了:“失去神智變為妖獸,反而更機靈一些?”
雖然感到又好氣又好笑,但燕趙歌可沒有放過對方的打算,手掌仍然下壓,撼天動地的力量,直接將這頭六足閃電飛豹的脊梁骨拍斷!
轟鳴聲中,仿佛雷云炸裂,那頭飛豹哀嚎著栽倒在地,身體抽搐,動彈不得。
燕趙歌看著它嘆了口氣:“你說這是何必?語言不通,大家也可以慢慢嘗試和平而又友好的交流啊,干嘛非要動手呢?雖然我也覺得,動手效率更高。”
那頭六足閃電飛豹,生命力倒是著實強大,身體幾乎被燕趙歌打成兩截,但仍然沒死,甚至還有余力,身上道道雷電不停閃爍。
但它此刻已經徹底沒了反抗的想法,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看向燕趙歌的視線中,滿是求饒之色。
燕趙歌若無其事,一屁股坐在它背上,這飛豹頓時又發出一聲哀嚎。
“讓我看看,你身上有沒有什么有價值的東西吧。”燕趙歌一邊說著,一邊朝地面上一伸手。
之前因為那大漢完全獸化為六足閃電飛豹,他的行囊也都被猛烈的雷電擊碎。
里面的東西掉落在地面上,有些東西得到保留,有些東西則被閃電打成粉末。
燕趙歌將保存下來的東西,用罡氣攝拿到自己手上,然后開始檢查。
封云笙、徐飛、阿虎和應龍圖這時也都靠近過來,看著燕趙歌身下坐著的巨獸。
“燕師兄,這頭豹子,是那人變得?”憨龍兒好奇的看著那頭六足閃電飛豹。
燕趙歌一邊檢視手中東西,一邊隨口答道:“是啊。”
封云笙左右打量幾眼,說道:“已經完全是一頭妖獸了,血肉中富含的靈氣,與人完全不同。”
燕趙歌手里掂量著一枚印章,簡單的說道:“是一種特殊的修練法門,初步懷疑是將妖獸血脈煉化到自己體內,然后修練不再是像我們一樣練氣,而是以妖獸血脈之力作為根基,提升自己的力量層次。”
“但這妖獸血脈除了提供力量以外,應該也在不斷影響修煉者的神智。”
“如果因為或這或那的原因,人的意志崩潰,神智消失,那么妖獸的力量便有可能反客為主,使人最終變為妖獸,不復人形。”
燕趙歌攤了攤手掌:“這人應該是被我重傷之后,精神漸漸渙散,同時又被憤怒和仇恨的情緒淹沒了神智,想要求生,想要反抗,想要報仇,最終越過了自己的極限,結果變成這幅模樣。”
徐飛等人都嘖嘖稱奇:“不過還真是獨特的法門啊,沒到元靈大宗師境界,卻可以駕馭真實雷電,而且頗有幾分威力。”
燕趙歌笑道:“六足如飛,背生雙翅,行走間風雷相隨,天生可控雷電,這正是六足閃電飛豹的天賦神通,就像盼盼能掌控水火一樣。”
體型縮小,被封云笙抱著的盼盼眨巴眨巴眼睛。
燕趙歌笑著摸了摸盼盼的腦袋瓜,然后若有所思的說道:“之前就發現了,這方世界的靈氣,雖然自有其運轉軌跡,但是感覺很稀薄,嗯,不對,不應該說是稀薄,而是其循環方式不利于我們人族武者修練吐納。”
徐飛聞言,看向那六足閃電飛豹:“你懷疑,這里的靈氣比較適合妖獸吐納吸收?”
“所以,這種將妖血導引入體煉化,改變自身體質的修練法門,可能并不是個例,而是在這個世界很普遍?”
燕趙歌輕輕一擊掌:“我確實有此懷疑。”
說罷,從六足閃電飛豹的背上跳下來,然后一掌將這巨獸頭顱徹底擊碎。
既然已經失了人性,哪怕語言通了,也不可能從其口中問出什么來,燕趙歌自然沒必要再留著它。
不用燕趙歌多吩咐,阿虎便美滋滋走上來,張開自己的縮影囊,將這頭六足閃電飛豹的尸身收了。
“公子,咱們接下來怎么做?”
聽見阿虎的問題,燕趙歌嘆口氣:“語言不通,手頭情報太少,先想辦法找到些活人,讓我研究研究他們的語言文字,然后弄清楚這方世界的情況再說。”
“不過,我們的速度要快。”
原地已經不剩下什么有價值的東西,一行人略微收拾一下后,便即離開。
原始森林中,各種各樣的妖獸層出不窮,似乎在佐證燕趙歌的一些猜想。
出了原始叢林,漸漸進入平原地帶。
到這里,人煙開始漸漸稠密起來。
不過礙于語言不通的緣故,燕趙歌等人行事很低調。
直到一座大莊園出現在眾人視線中,燕趙歌仔細打量片刻,頓時眼前一亮。
他的目光焦點,集中在莊園內一座精致的閣樓上,通過打開的窗戶看過去,隱約可見高大的書架和玲瑯滿目的藏書。
阿虎見狀,撓了撓頭:“公子,你莫非要去偷書?”
燕趙歌沒好氣的給了他一拳頭:“讀書人的事情,怎么能叫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