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秦然去了哪?
很快的,海登奧就看到了秦然的身影,在如同潮水一般的尸傀中閃現,每一次出現都會令數個尸傀一分為二,徹底的失去行動能力。の雜ζ志ζ蟲の
秦然閑庭漫步在尸傀間。
一道道幻影在秦然的周圍浮現,讓人根本無法確定真正的秦然在哪里。
而海登奧的目光卻是死死的盯著秦然的雙手,當他看到秦然如同是切割一張紙般,將尸傀切開的時候,這位葬儀分社長忍不住的倒吸了口涼氣。
海登奧十分清楚,切割一具人體所需要的力量。
即使是手握一件利器,對于沒有接受過訓練的普通人來說,這也是難以完成的事情,更加不用說是尸傀了。
由死變生,尸傀早已經脫離了普通的范疇。
除了頭部之外,它們的身軀更加的堅硬。
葬儀社內訓練有素的社員,假如有一把利器的話,想要切下尸傀的頭顱十分的容易,但想要將尸傀整體切割,卻是根本做不到的事情。
他,也做不到。
更加不用說如同秦然一般輕松自如了。
“這就是‘神靈’?”
海登奧自語著,然后,猛地搖了搖頭。
開玩笑,這樣的實力怎么會是他所知的那些‘神靈’?
眼前的敵人實在是太弱了!
弱小到連讓秦然展現真正實力的資格都做不到。
海登奧心里感嘆著。
可隨即這樣的感嘆就被欣喜所代替。
敵人實力弱小怎么了?
誰不喜歡弱小的敵人?
世界上,沒有什么是比弱小的敵人,更加讓人欣喜的事情了。
“林城一定安然無恙!”
海登奧深吸了口氣,拔出了短刃。
即將要迎接勝利了,他可不希望自己是以待在原地不動的方式來獲得勝利的。
有著秦然和援兵的加入,坎摩爾公墓內的尸傀數量縱然極多,也是毫無反抗之力,特別是增援者中的兩位,也點燃了之前海登奧使用的蠟燭時,尸傀的覆滅已經是時間的問題了。
而當秦然將手掌插入了尸鬼的頭顱時,這個時間被大大的提前了。
“冕下。”
海登奧快步的走到了打量尸鬼的秦然背后,一旁的增援者頭領也跟了過來。
“很奇怪。”
秦然淡淡的說道。
“您是在說這只尸鬼嗎?”
“確實是很奇怪!”
“它雖然實力很強,但卻不能夠動彈,而且,控制尸傀的數量也超出了常識的范疇應該是某種異變?”
“或者是我們所不知道的改變。”
海登奧答著。
“改變?”
秦然扭過了頭。
“對,改變。”
“一些事情,我們做不到,但是對于冕下您這樣的‘神靈’來說”
海登奧的話語沒有說完,可意思卻是顯而易見了。
在這個暗藏妖魔的世界里,普通人認為不可能的事情,那真的只是‘你以為的’。
至于事實?
從來都是‘你沒有想到’的。
“冕下!”
“我這里有緊急的消息向您稟告!”
跟著海登奧一同而來的葬儀社社員突然開口道。
“佛格斯發生了什么?”
海登奧看向了自己的助手,神情凝重。
葬儀社的分社長非常的清楚,自己的助手是一個什么樣的人,沉默寡言,忠誠可靠。
如果沒有真正緊要的事情,是根本不會在這種情況下開口的。
“林城內,我們發現許多來歷不明的人。”
“他們每一個都帶有武器,正在快速的集結,而且”
佛格斯說著一頓。
“而且什么?”
海登奧下意識的問道。
但話語才出口,就發現了不對勁。
平日里忠誠可靠的助手,全身上下都散發著殺意。
“小”
提醒的話語還沒有出口,一支弩箭就射向了秦然。
這支弩箭的速度太快了!
快到了秦然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就被弩箭扎入了胸口。
“哈哈哈哈!”
“成功了!”
“大名鼎鼎的‘告死鳥’,不過如此!”
喜不自勝的狂笑聲從佛格斯嘴里傳來。
“佛格斯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海登奧舉起手中的槍,指著往日的助手問道。
“知道!”
“當然知道!”
“屠神嘛!”
“就如同‘貫穿之刺’首領陣,‘告死鳥’2567所做的那樣他們能夠做到的,我也能夠做到。”
“只要”
“計劃周詳!”
佛格斯無視指著自己的槍口,一字一句的說了起來。
“在‘林城之神’被干掉的時候,內爾這個傻瓜就找到了我,想要依靠我的力量,瓜分‘林城之神’的寶庫。”
“對此,我當然不會同意。”
“因為風險實在是太大了,大到了我不敢觸碰的地步。”
“可誰知道,那家伙還有兩張底牌。”
“其中之一就是它!”
“‘被神靈唾棄的弩箭’號稱根本不存在的寶具,但內爾卻擁有它!”
“那個家伙真的是膽小鬼!”
“擁有著這樣的道具,卻根本不知道該怎么使用,只是做為籌碼換取那些與之相比較,完全無用的東西。”
“而我不同!”
“我可是明確的知道,這件東西怎么用的!”
一邊說著,佛格斯一邊晃了晃手里的小巧的弩。
“所以你要刺殺冕下?!”
海登奧的呼吸越發的急促了。
他用目光打量著本該屬性,卻顯得極為陌生的助手,他完全想不到自己的助手竟然隱藏的這么深。
或者說
他從未真正的認識過對方。
那種如同豺狼一般的眼神,根本不是人類所擁有的。
“半妖?”
海登奧吸了口氣。
一記耳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在了海登奧的臉上。
“請稱呼我為冕下!”
“就如同你們對待任何一位冕下那樣你們不就是這樣的嗎?”
“面對著神靈搖尾乞憐。”
“面對著弱小的妖魔假裝仁慈。”
“然而本質是什么?”
“不還是欺壓嗎?”
“和那個被干掉的‘林城之神’有什么區別?”
“沒有區別的!”
“都是一樣的!”
“所以,我成為你們的神,又有什么不行?”
“不過”
“在那之前,我會一點點的向你們討利息。”
佛格斯俯視著跌倒在地的海登奧,語氣越發的冰冷、猙獰。
“我以為你忘了。”
海登奧的半張臉埋在泥土中,語句含糊的說著。
“忘?”
“如果你承受了那些,你會忘嗎?”
“真以為依靠一兩句話,一些食物,就能夠拯救世界了嗎?”
“海登奧你是有多么的幼稚?”
佛格斯稱得上年輕的面容露出了一個譏諷的笑容。
海登奧閉上了嘴,沒有再答。
“啞口無言了嗎?”
佛格斯繼續追問著。
而這一次,海登奧更是閉上了雙眼。
“閉目等死嗎?”
“好,我成全你!”
“就讓我用我的‘神力’抹殺你的‘神力’?”
佛格斯終于發現了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