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囚籠  第二十五章 斯密斯

類別: 游戲 | 游戲生涯 | 惡魔囚籠 | 頹廢龍   作者:頹廢龍  書名:惡魔囚籠  更新時間:2017-12-30
 
“那天晚上,月光皎潔,對于艾德士來說是難得的美景,不少人都透過窗子看著那輪明月。”

“所以,艾德士的大部分人都看到了皎潔變為猩紅的時刻。”

“血月!”

威爾深吸了口氣后,才吐出了這兩個字,然后,他的聲音變得低沉起來。

“按照記載,每次血月出現都代表著不祥之兆!”

“這一次也不例外!”

“從那天開始隱藏在黑暗中的家伙們蠢蠢欲動,艾德士的夜晚變得比任何時候都要危險。”

“之前你見過了吧,那些食人魔的手筆。”

說著,威爾看向了秦然。

“食人魔?”

秦然下意識的想到了那個四肢、軀干上的血肉、內臟被吞噬殆盡的女人。

“沒錯,就是那些混蛋。”

“他們已經把整個艾德士當做了自己的狩獵場。”

“不僅肆無忌憚的出手,而且……”

“還有不知名的家伙在背后支持著它們!”

“不然以這些家伙的大腦,可做不出這么縝密的‘消失計劃’,讓我們到現在為止都沒有找到它們的老巢。”

威爾的拳頭不由自主的攥緊了。

對于任何一個生活在艾德士的人來說,食人魔都是必須要除去的存在。

與其余還有可能和人類和平相處的怪物不同,完全以人類為食的食人魔,就是上天注定的敵人!

事實上,在很久之前,艾德士就曾對食人魔發動了一次毀滅性的攻擊。

那次之后,食人魔徹底的消失在了人們的視野里,直到這次才又一次的出現。

而且,變得比以往更加的危險。

因為,它們擁有了為它們出謀劃策的家伙。

“那‘金手指’呢?”

“他的偷盜發生在什么時候?”

秦然詢問著自己最為在意的事情。

“在‘血月’之前的第一天!”

“而且,我們有足夠的證據證明,那天的‘血月’和那個‘金手指’偷盜的物品有著重大的關系。”

威爾不僅給予了肯定的回答,還透露出了一個重要的線索。

“你們怎么證明?”

秦然追蹤著這條線索。

“我無法如實的告訴你。”

“那位大人的身份是秘密。”

威爾搖了搖頭。

“這和我們之前約定的不同。”

秦然瞇起了雙眼。

“我們的約定中并不包括這一條——我告知你我所知道的一切,但那位大人并不在這一切中。”

“她,是特殊的。”

“我并沒有見過那位大人。”

“但我相信那位大人的命令。”

“因為,她從沒有出錯。”

即使是在提到對方時,威爾都是面帶敬意。

而秦然則是關注著其他方面。

例如:她!

女人!

從沒有出錯。

秦然注意到了威爾的措辭。

而當這些要素組合后,秦然很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吳’。

那個擁有占卜能力的臨時合作者。

“會是你嗎?”

秦然心底自語著。

同時,秦然并沒有放棄對威爾的追問,當數次確認威爾不會知道更多后,秦然掏出了照片紙,遞給了對方。

在照片紙上,黑色的油性筆清晰的寫著:埃文路17號。

這是一個艾德士地址。

距離這處公寓非常近,步行五分鐘的路程,急速奔行的話,一分鐘就能夠到達。

“集合,行動。”

威爾一聲大喝,早已因為異動而趕來的特別行動組員們,迅速的出現在走廊中,而后跟在威爾的身后,向著目的地沖去。

蜜爾也在這支隊伍中。

雖然她帶著猶豫,但是職責依舊占據了上風。

不過,在馬上就要走出公寓大廳的時候,這位少女顧問又一次的向著秦然大喊起來。

“晚上我去找你。”

這樣的話語,很自然的吸引了周圍人的注意力。

他們或是驚詫,或是好笑的看著蜜爾。

但蜜爾完全不在乎。

本能的,這些人又看向了站在大廳門口的秦然。

冰冷的面龐上根本看不出任何的表情,而那雙深邃的眼睛,則給每一個看向他的人帶來了極大的壓力。

一想到這位可能的身份,這些人立刻明智的選擇了放棄打趣的做法。

有關獵魔人的傳說,可不單單是蜜爾一個人知道,對于這些和怪物們打交道的人來說,獵魔人的傳說真的是耳熟能詳。

特別是獵魔人的兩個特點,更是讓他們記憶猶新。

第一,強大。

第二,不守規矩。

強者讓他們在狩獵怪物的時候無往不利,而后者則讓每個地方的統治者都極為厭惡。

他們不理會你制定的那一套,只會遵循內心的準則。

所以,不想要被無故打一頓的特別行動組員,都知道怎么辦。

至于挑戰獵魔人?

只要他們的腦子沒有壞掉,他們就不會這么做。

雖然他們在常人眼中十分強大,再加上配備著種種特殊武器,面對兇惡的怪物都不會退縮。

但和獵魔人相比較,還是差得太遠了。

而下一刻,這樣的差距就再次顯現出來。

因為,在他們的注視下,秦然就這么消失了。

諸多特別行動組員瞬間瞪大了雙眼。

“這、這怎么可能?”

不少人驚呼出聲。

他們知道自身和獵魔人的差距,但是從沒有想到,竟然差距到了連對方的行動都看不清的地步。

蜜爾看著組員們的模樣,不由嘴角一翹,臉上帶著自豪、得意。

似乎這一切就是她做的般。

威爾眉頭一皺。

他不想要看到這一幕。

不論是自己的孫女,還是自己的組員,他都不希望過多的受到獵魔人的影響。

因此,這位老人馬上發出了一聲大喝。

“加快速度!”

立刻,隊伍變得安靜下來,只剩下了腳步與地面急速摩擦的響聲。

埃文路的路邊出現在了這支隊伍的面前。

而目的地埃文路17號,也近在咫尺了。

滴答、滴答。

鮮血從斯密斯身上七縱八橫的傷口中流下,滴落在地面。

其中最深的一道,已經可以清晰的看到內臟的蠕動。

對于正常人來說,這已經是致命傷了。

但斯密斯還活著。

被吊起的他發出了微弱的呼吸。

遠處囚牢的大門被一把推開,一個身材高大的血裔走了進來。

它高傲的注視著斯密斯。

“一個低賤的雜種。”

它這樣的評價著。

“呵。”

斯密斯似乎聽到了這樣的評價,他發出了一聲輕笑,拼盡全力的將嘴里的血水吐向了對方。

血水自然沒有落在那個血裔身上。

對方在斯密斯吐出血水的一剎那就側開了身軀。

血水落在了地上。

血裔輕蔑的看著斯密斯。

“這就是你的反擊?”

“軟弱而又無力。”

“和你雜種的身份真的是十分匹配。”

“就你這樣的雜種還想著要返回家族?”

血裔高傲的說著,就如同是一個巨人在藐視腳下的爬蟲一樣。

“呵。”

又是一聲輕笑。

遭受了諸多拷問的斯密斯雖然沒有死去,但是極重的傷勢卻讓他根本沒有多余的力氣再開口了。

以輕笑回答,已經是他最大的努力了。

“你是不是還在奢望家族長老會對你的仁慈?”

“或者……”

“你認為你所掌握的東西,就是你回歸家族的契機?”

“你真的是癡心妄想!”

血裔看著吊在那里的斯密斯,決定給予斯密斯更深的絕望。

而在這樣絕望中挖出的心臟才會更加的富有力量。

做為這次的獎賞,它可不會輕易放過。

為此,它拋出了底牌。

“我已經派人前往你的住所了。”

“當它們帶著東西回來的時候,就是你死亡的時候。”

“你是不是覺得很驚訝?為什么會是我的人前往你的住所。”

“那是因為……”

“自始至終,家族的長老會都不知道你的存在。”

“驚不驚訝?”

血裔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滿是惡意的笑容,它抬手示意了一下,遠處的手下開始轉動著絞盤。

立刻,被吊起的斯密斯就下降到了一個十分適合它動手的角度。

不過,血裔并沒有動手。

因為,它看到了笑容。

本該深陷絕望的斯密斯笑了。

不是偽裝的笑容!

是那種發自內心的笑容!

“你笑什么?”

血裔猩紅喝問道。

斯密斯沒有回答,只是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了。

他努力的仰起頭,看著眼前自認為掌握了一切的血裔。

對方的把戲,他當然一清二楚。

從他選擇對方做為突破口時,對方的性格、行事風格,他就已經了解的一清二楚,而他所花費的工夫并沒有白費。

貪婪、反復的對方就如同預計的那樣行動著。

他的目的達到了。

那孩子應該能夠得救吧?

抱歉了。

把你卷入了這樣的危險中,希望你能夠忘掉這悲慘的一切重新開始。

斯密斯想到那個孩子,雙眼不由浮現出了淡淡的溫和。

做為一個血裔與人類的混血,雜種是他從小到大聽到最多的詞匯,即使是逃離了那里,他也知道他必須要隱藏身份。

不然的話……

血裔不會容納一個擁有人類血統的‘家人’。

人類同樣不會接納一個擁有血裔血統的陌生人。

這樣的隱藏極為的辛苦。

他拒絕著一切的善意。

因為,他不知道在這樣的善意中那些是真的,那是假的。

最終,他成為了一位沉默寡言的消防員。

這是他的母親曾經希望的。

哪怕他的母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逝去了,但得益于他的能力,他清晰的記得所有的一切。

也正因為這樣的能力,他順利的逃出了家族。

就在斯密斯認為他的生活會這樣波瀾不驚的繼續下去的時候,他的隔壁搬來了一對母女。

母親年輕,女兒幼小。

為了生計,年輕的母親每天奔波不停,女兒大部分的時候會在家中,偶爾會跟在母親身后出現在走廊內。

他和對方兩人經常的擦肩而過。

初始時是陌生、害怕的。

他的沉默寡言令對方怯步。

但隨著相見次數的增多,這樣的沉默寡言變成了習慣。

她們開始和他搭話,而他一如既往的沉默。

直到又一次當幾個不懷好意的家伙靠近這里的時候,他沒有忍耐住出手了,很干脆的趕跑了那幾個混蛋后,她們的眼中出現了崇拜,晚上的時候為他送來了一些食物——那是她們能夠拿出最好的東西。

也是他記憶中最美味的食物。

一餐食物拉近了雙方的距離。

他還是沉默寡言。

但,他的嘴角開始上翹了。

這樣的變化讓周圍的人感到驚訝,可沒有人深究。

人,大都是顧著自己。

這樣的發現,令他松了口氣,嘴角開始越發的上翹,在一次合影中,他不自覺的露出了一個被稱之為微笑的表情。

他,感受到了快樂。

可這樣的快樂卻被突如其來的噩耗所終止。

年幼的女兒在家中失蹤了。

毫無聲息。

沒有一點線索。

警察素手無策。

匆匆趕回的他看到了幾近崩潰的年輕母親,莫名的,他感到了心痛,那是在他回憶母親是才有的痛苦。

他走了過去,他給予了承諾。

他會帶回他的女兒。

他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房間中殘留的,屬于血裔的味道,他怎么會忘記。

他開始努力、急迫的完成自己的承諾。

他知道時間有限,那些混蛋不會太長時間的放置食物。

而在這個時候,血月出現了,隨之而來的事情,讓他迅速的想到了一個鋌而走險的計劃。

一切都是那么的順利。

唯一可惜的是……

他見不到她們了。

“愿、愿你們無憂、快樂。”

輕得如同蚊蠅般的自語中,斯密斯緩緩的垂下了頭。

他,沒有力氣了。

踏、踏踏。

急速奔跑的聲音迅速的接近著。

“大人!大人!”

“我們上當了!”

屬下的呼喊,讓血裔變得憤怒,而當它了解到兩個手下已經被干掉的時候,憤怒的它抬起了手掌就要抓出斯密斯的心臟,可在觸碰到斯密斯時,手掌就變為了抓住斯密斯的脖子。

“告訴我!”

“那件東西在那。”

血裔怒吼著。

生命迅速消散的斯密斯無法回答。

“在沒有得到那件東西的下落前,你這個雜種不能死。”

血裔感受到了這樣的消失,它馬上轉身就要去尋找食物。

然而,就在它轉身的時候,陰影中伸出的一只手掌,就這么的抓住了它的脖頸——

喀吧。

一聲脆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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