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睜睜看著馬上就要死掉的維克托,突然被七寶妙樹就走,藍牧的思維頓時一團亂麻。筆《趣》閣ww.qu.
“西方?有緣?”
那七寶妙樹正是準提道人的至寶,比之五色神光還要高明。
一刷之下,維克托直接被收走了。
明明維克托必死無疑,卻硬生生有了轉機。
藍牧當時就想罵街!
“這就是……命運之子?”
一時間,藍牧想了好多,他突然有些喪氣。
他不顧一切地算計,將自己的生死也置之度外,以自己為餌,利用001的契約限制,逼得維克托陷入絕境。
而最后這一切努力,難道都要不如那一點運氣嗎?
整個次元,既是針對維克托,也同樣針對他自己,正是如此設定,不偏不倚,才能讓001不直接干涉規則,不篡改設定。
藍牧本以為,這樣就可以勝過維克托了,卻沒想到,他可以利用契約設定,001也同樣可以利用他藍牧的設定。
一句與我西方有緣,便直接讓另一伙圣人出手,救下了維克托。
天意之上,還有天意。
藍牧此刻,再次深切地感受到,面對‘主角’的絕望。
太賴皮了。
藍牧心力憔悴,回想著那句:“無論過程有多么曲折,你都一定會死在我的手中。”
如果001真要這么不要臉的話,他還真的沒轍了。
他感覺所謂將自己與敵人置于同樣螻蟻般的境地,來拉平差距的想法,殊為可笑。
人家絕境可逢生,他藍牧卻要拼死拼活地努力和借勢。
此刻這份努力,太渺小了。
同樣的事情,如果他來做,必然是被圣人秒殺。
稍有不慎,都可能陷于死地。相比起來,維克托簡直太肆無忌憚了,沒有任何復雜的計劃,隨心而為,作死竟然還不死!
如果藍牧可以流淚,他真想哭一場。
“不……我不能放棄,只要我還活著,就不算結束!”
藍牧已經習慣了絕望,他的覺悟,不允許他放棄。
他想贏,太想贏了。
“還有希望,西方教而已,準提接引二圣救下逆天之人,此等無恥行徑,當三清是空氣?”
想到這里,就聽到通天怒喝道:“藏頭露尾,無禮之輩!”
這說得當然是準提,可能還有接引。
不過言外之意,似乎還包括了藍牧。
此刻藍牧只剩下超凡思維,寄生于量子之中,圣人可能發現不了嗎?
要知道維克托也同樣如此,甚至于比藍牧還強,不也被圣人輕松拿下。
他藍牧還保持著隱藏姿態,想騙過圣人是不可能的,只不過他沒做什么事,有維克托這個鬧事地在外面頂著,幾番變故下來,圣人這才沒搭理他而已。
若藍牧一直藏著,等到事情了結,怕是死期就到了!
他剛才已經體悟到001的惡意,維克托這都能被救,那如果他藍牧稍有怠慢,說不定就是一個死字。
可以說,他藍牧現在也是舉步維艱,都一舉一動都要如履薄冰。
想到這,藍牧立刻自覺地現身,切換為孔宣形態,站在地上。
并且恭敬行禮道:“拜見太清圣人,玉清圣人,上清圣人,諸位掌教老爺。”
與此同時,七寶妙樹神光之下,一聲雷響,也顯現出一尊法相,神秘一笑正是準提。
而在一旁,又顯出一丈六金身,面皮金黃,手持神幢、念珠,端坐在十二品蓮臺上,是接引道人。
兩尊圣人當面,藍牧雖然氣他們多管閑事,但也非行禮不可。
他怕001一點逼臉都不要,讓他死在極為可笑的事情上。
此刻的藍牧忍辱負重,越絕望就越理智,不給敵人一點機會。
他如此持敬,五圣匯聚,自然也不會管他。
通天一句話,逼出三個人,正是微言大義。
一個藍牧,兩個圣人!都得乖溜溜地站出來。
“哼,連鎮教氣運之物也帶來,是要我幫你將其打碎嗎?道友若想,吾自當代勞。”通天冷哼道。
接引臉色一苦,急忙下了蓮臺,一揮手,十二品金蓮消失,遁入西方。
藍牧面不改色,轉念一想,便知道怎么回事了。
鎮教之物,不可輕動,十二品蓮本就不為天地容,各個有其劫,說不準哪天,就會遭劫,跌落品階。
封神之劫時,正是被蚊道人吸掉了三品。
接引端坐蓮臺出來裝逼,被通天一句話逼了回去。
元始天尊道:“二位道友不辭億億萬里之遙救下此等逆天之輩,有悖天意。”
接引再次苦笑,倒是準提急忙說道:“此子與我西方有緣,先天地生,不清世事,不明道理,正該入我西方教,循循善誘,好生教養,澤被蒼生。”
通天氣道:“好一個不明道理!它逆天而行,擾亂量劫,其罪當誅,否則必遺禍洪荒,這不明跟腳之輩,何來與你西方教有緣?”
準提笑道:“道友不知其跟腳,乃是無緣矣。我之宏愿,在于渡盡世人,此子逆天,不為玄門所容,不為世人所容,合該為我所渡,入我西方!此乃自然之理,豈不與我有緣乎?”
藍牧表面無動于衷,實際心里快氣炸了。
這都能被準提說出道理來!
看準提的樣子,是說什么也不會把維克托放出來了,其被刷入七寶妙樹,安全得很!
藍牧一肚子氣,不敢表現,但通天卻直接怒道:“胡言亂語!”
可不就是胡言亂語,藍牧暗道老爺圣明。
通天又道:“你若知道此子跟腳,倒是說來看看!”
圣人也算不出維克托和藍牧的來歷,這一點是一定要有的。
首先他們兩個來自高次元,只要藍牧不刻意設定能算出,那就絕對算不出。
圣人算盡天機,卻算不出其他圣人的行為,更別說更高一個次元的存在了,怎么也不可能算到“此子來自于畫外”。
說句不好聽的,某種意義上了來講,藍牧和維克托出生的時候,還沒有洪荒呢!還沒有六圣呢!
除非藍牧專門設定,圣人能算出他們,來自什么什么的……
這一點,藍牧當然沒去設定,他又不傻!若敢讓圣人算得出他的來歷,怕是一進來洪荒,就要被弄死。
便是一時不死,也一定不會好過。
至于單單知道維克托根底,也是不妥,那和直接設定口令,沒什么區別。
所以,六圣都是算不出維克托的來歷的,神秘無比,天機不漏一點跟腳。
可作為六圣之一的準提道人,卻是微微一笑道。
“道友不知,乃是無緣,此子與我有緣,我自然知道其跟腳。”
此話一出,眾圣皆驚,當然,他們是沒表現出來,甚至于藍牧也不斷壓抑著驚訝地表情。
“什么?他知道?難道001還是干涉了什么手腳?”此刻藍牧渾身一寒,冰冷徹骨。
就見準提笑道:“此子先天地生,乃一混沌之中的一只蠹蟲所化,吸食無數混沌之氣,混淆天機。可御陰陽五行之力,混沌之氣生太極,生四象,生萬物而生生不息,萬世不竭!它雖然于開天辟地之前便已存在,可不修大道,才于此刻堪堪化形。它無修為、無法力,卻有無限之能。天地之氣有限,而它無限,天地之力有竭,而它無竭!若好好渡之,當為天地之福。”
三清見他偏偏大論,竟無法反駁。
藍牧心里一怔,蠹蟲?混沌之中,開天之前便已誕生的一只……蠹蟲?
他本來還在想,準提這在說什么,他怎么聽不懂?
“咦?不對啊!”
隨后回過味來,這……這……分明是胡說八道!
睜眼說瞎話!
藍牧反應過來了,哪是什么知道跟腳,完全是胡謅的!
什么蠹蟲?你編得真像!
藍牧氣瘋了,堂堂圣人,能要點臉么?
“維克托什么來歷,我還能不知道?差點都把我搞混了!”
“算不出就算不出,這……還帶腦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