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別說,劉浪抓著禿頂老男人,無臉女鬼就算是天大的本事,也是投鼠忌器,只知道在劉浪周圍嗚嗚怪叫,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
無臉女鬼在劉浪周圍漂浮的時候,頭發里不停的往外散著木頭的碎屑。
劉浪這個郁悶呀,這個女鬼,竟然真把自己的桃木劍給嚼巴碎了。
娘的,看來以后還得找把好的,在桃木劍外面包層鐵皮,我讓你嚼。
劉浪心里惡狠狠的想著,一把將禿頭拉了起來,厲聲道:“少他娘的廢話,趕緊說。”
禿頭看了站在門口的韓曉琪一眼,又回頭看了劉浪,使勁咽了一口唾沫,顫巍巍的說道:“我、我只是一個小卒子,我說了,你就會放過我?對吧?”
“別他娘的廢話,快點!”
劉浪朝著禿頭的后背捅了一下。
禿頭哎喲叫了一聲,連連告饒道:“好好好,我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你,全部都告訴你。”
禿頭的確姓方,名叫方春,正是這家酒店明面上的老板。
可是,在一年之前,這個方春卻是一個十足的混混,整天吃喝嫖賭,與人為惡,尤其是喜好女人,有著一副喜新厭舊的嘴臉。
無臉女鬼叫阿憐,從小就跟方春認識,那時阿憐還不到十歲,而方春卻已經三十多歲了。
可就是奇怪了,這個阿憐從小就喜歡方春,等長大之后,竟然真的嫁給了已近中年的方春。
阿憐生前長得非常漂亮,身邊追求者也不少,但在嫁給方春之后,便斷絕了與所有男人的交往。一心一意只想守在方春身邊。
方春是個十足的渣男,雜碎,在與阿憐結婚半年后,又開始喜新厭舊,整日夜不歸宿,花開酒地。
阿憐整天以淚洗面。近乎是求著方春回家。
可是,越是這樣,方春做的越是過火,后來,竟然漸漸萌生了將阿憐殺掉的想法。
方春以前跟阿憐住的也是出租屋,房間不大,只能擺放一張床。
一天夜里。醉醺醺的方春回到出租屋后,見阿憐正在默默哭泣,心中的厭惡感陡然而升,怒從心起,大吵大罵了幾句。竟然真的拿起打火機,將房子給點著了。
點著房子之后,方春奪門要逃,可阿憐死死抱住了方春的腿。大聲哭喊著叫道:“要死,我們也要死在一起。”
結果。阿憐真的就被燒死了,死的時候還穿著結婚時的那件白紗。
可是方春并沒有死,臉上雖然重度燒傷,昏迷了一個星期之后就醒了過來。
令方春奇怪的是。在他醒來之后,他竟然發現一個女人就坐病床邊,小聲抽泣著。
那個女人披頭散發,低頭腦袋,看不清長得啥模樣。
方春嚇得一愣神,顫聲問道:“你、你是誰?”
女人緩緩抬起頭來,沒有臉。
方春差點把自己嚇死,驚恐的追問之下,竟然發現,這個沒有臉的女鬼,正是已經死去的阿憐。
方春大氣不敢喘一口,并不明白其中的端倪,恍惚中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可正當方春想著該如何擺脫阿憐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床頭有一個信封。
拿起信封打開看了兩眼,方春不禁大喜過望。
信封沒有署名,但卻告訴了方春事情發展的經過。
方春的命是那個神秘人救的。神秘人告訴方春,阿憐因為怨氣太重,不能重新投胎,已化為了顏鬼。
當時看到這里的時候,方春嚇得半死,可繼續往下看時,心中卻慢慢激動了起來。
雖然阿憐化成了顏鬼,但只要戴著護身符,不但阿憐不會傷害方春,還會供他驅使。
在信封里,方春果然找到了一個護身符。
而且從那以后,方春發現了一個問題,只要自己好好哄著已經變鬼的阿憐,這個阿憐竟然可以幫自己把女人給釣來,供自己享樂玩耍。
慢慢的,身邊有只顏鬼幫忙,方春不擇一切手段鏟除身邊的絆腳石,竟然一步步走到了今天,當上了酒店的老板。
聽到這里,別說是劉浪了,就連韓曉琪的肺也都快被氣炸了。
劉浪從來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這種雜碎。眼前這個方春,簡直比雁東要可惡上一千倍一萬倍。
劉浪胸中冒火,急吼道:“姓方的,那荷花是不是也是你讓阿憐去殺的?”
方春嚇得一哆嗦,看了站在門口的韓曉琪一眼,還是點了點頭,戰戰兢兢的說道:“荷、荷花長得非常漂亮,我、我只是想……”
“啪!”
劉浪朝著方春的腦袋就是一巴掌,直接把方春打翻在地,怒罵道:“好你個狗東西,殺害自己的老婆不說,竟然死了也不放過利用,你的良心他娘的狗都不愿意吃。”
劉浪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直接將這個雜碎給宰了。
可是一想起他說的護身符,劉浪的腦袋立刻冷靜了很多。
“渣男,護身符呢,拿出來我看看。”
方春爬在地上,臉色蒼白,根本不敢動,聽到劉浪的話,身體跟著一哆嗦,尖聲叫道:“不不不,不行,我不能給你,如果給了你,阿憐、阿憐她……”
“別他娘的廢話,不給我我現在就宰了你!”
劉浪又是一腳,狠狠踹在了方春的身上。
方春早已是嚇得面如土色,可看著劉浪兇神惡煞的樣子,魂都快嚇沒了。
方春抬起頭看了一眼阿憐。此時的阿憐不知為何,竟然出奇的安靜,就站在方春的面前,一動也不動,無臉的頭上被頭發覆蓋,顯得詭異無比。
方春咽了一口唾沫,哆哆嗦嗦將手探入了懷里,又慢慢拿了出來,卻遲疑著不肯往劉浪手中放。
劉浪哪里管這些,一把將方春手中的東西奪了過來,罵道:“娘的,給我!”
伸手將東西搶了過來,拿在手里低頭一看,劉浪登時怔住了。
這、這個護身符怎么跟雁東身上的那道陰魄符一模一樣啊?
還沒等劉浪從震驚中反應過來,阿憐忽然間咯咯笑了兩聲,頭發像是蜘蛛絲一般,瞬間朝著方春的脖子纏了過去。
“方哥,方哥,我不想失去,不想失去你啊?”
方春瞬間驚恐的瞪大了眼睛,張開了嘴,舌頭慢慢吐了出來,兩只手慌亂的扒著頭發,想要將那些頭發掙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