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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吳半仙的講述之后,劉浪幾乎消了來到茅山之后的所有疑惑,除了那三個鐵籠之中關押的三個家伙。
劉浪從來沒有想到,韓曉琪一直找的卜書傳人竟然就在自己身邊,雖然只有半本,但至少有了線索,再找下去就會容易很多。
說到那半本卜書,吳半仙的表情有些肅然,似乎想起了很久遠的事情一般,老臉上的皺紋忽然間又加深了幾分。
吳半仙長長嘆了一口氣,說道:“當時,給我這半本卜書的人曾經告訴過我,天下有三本書,而這三本書之中藏著一個驚天的秘密,說如果以后我遇到那兩本書的傳人,一定要幫助他們,三人一起去找最后半本卜書。”
劉浪一愣,忍不住說道:“命、道、相……”
相書即為卜書,只是各人的有所不同而已。
吳半仙聽到劉浪忽然說出這三個字,不禁一愣,大驚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劉浪沒有動,臉上的表情也沒有絲毫的波瀾,像是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一般,緩聲說道:“我的手中,有一本道書……”
“啊?你、你是道書傳人?”
吳半仙的震驚是難以形容的,他從來不知道眼前這個小子,竟然會是傳說中的道書傳人。
可是,劉浪只是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但有人告訴我,我是。”
“誰?”
“韓曉琪!”
“韓曉琪?”
“對,那只我們第一次認識時抓的女鬼!”
“咝……”
吳半仙深吸了一口氣,眼神中閃過無比的復雜,喃喃的說道:“難道。這真的是命中注定?難道,這一切真的只是天數?”
“吳半仙,你究竟知道什么?”
吳半仙緩緩轉過頭。兩只眼睛死死的盯著劉浪,沉聲說道:“劉浪。給我半本卜書的那個人,我也不知道他是誰,甚至從來也沒有見過他的真面目,但他卻告訴我一個故事,讓我在碰到命書和道書傳人的時候講給他們聽。”
看著吳半仙一本正經的樣子,劉浪似乎還有點不太適應,掙扎了兩下,渾身被捆得難受。
“吳半仙。你、你這樣說話我不舒服。”
吳半仙一愣,不明白劉浪的意思。
劉浪一咧嘴,故作輕松的嬉笑道:“我、我還是喜歡老油條的你……”
吳半仙沒有吭聲,也沒有接劉浪的話,而是輕輕轉過頭,看了一直沒有說話的萬義良一眼。
“師兄,我們相識也有四五十年了吧?”吳半仙忽然莫名其妙的問了一句。
萬義良有些茫然的看著吳半仙,試探著說道:“師弟,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
吳半仙忽然間搖了搖頭,轉移話題道:“師兄。烏不骨雖然被你砍斷了一條胳膊,可留著他始終是個禍害,我們得召集所有人道門弟子。對烏不骨進行大搜捕吧?”
萬義良嘆了口氣,道:“哪里有那么容易啊?不但他自己逃了,就連那個女人也逃了,只抓住了一個受重傷的千葉。”
一聽到千葉,劉浪猛然間記了起來,當時中山裝男人千葉似乎被八卦符重傷了。
“對了,那個叫千葉的如今是死是活?”
萬義良搖了搖頭道:“恐怕已經活不了多長時間了,真沒想到,烏不骨竟然根本不把自己手下的命當命看。”
“呵呵。也許,在烏不骨眼中。千葉不過是條可以隨時替換的狗而已,有人會為一條不值錢的狗的命而在意嗎?”
吳半仙微微一笑。
兩人像是聊家常一般。慢慢的說著。
萬義良的聲音帶著一絲厚重,說起來話來像是隔了一道墻一般。
“只可惜,還是讓那只四尾狐跑了,恐怕那只四尾狐回去之后,胡家也不會善罷甘休的,我們還是要小心一點好。”萬義良不無擔憂的說道。
吳半仙沉思了片刻,道:“胡家此時恐怕無暇顧及我們這里,順其自然吧。”
“呵呵,除此以外,我們真的別我他法了。”
劉浪非常好奇,不知為何,吳半仙竟然絕口不再提那半本卜書的事情,卻是將劉浪昏迷之后的事情說了。
吳半仙告訴劉浪,當時左言雖然中了烏不骨的巫毒,但畢竟修為高深,只是身體瞬間蒼老了很多,倒也沒有什么大礙。
可是,當時左言看劉浪的眼神非常奇怪,不但沒有再大肆宣揚要殺盡茅山之人,反而主動幫助身中巫毒之人解毒。
吳半仙饒有興趣的看著劉浪,試探著問道:“劉浪,當時左言離開之前,他要求在這里陪你一會兒,你知道這是為什么嗎?”
除了已經死的花人貴和左言以外,沒有人知道劉浪身上的亂神術。
劉浪當然也不會傻到告訴他們,只是緩緩搖了搖頭道:“我偷偷跑進去見過他,可能他對我有好感吧?”
吳半仙微微一笑,并沒有反駁劉浪,而是繼續說道:“不僅如此,他還留下了一句話。”
“什么話?”
“冤冤相報何時了,有緣自會再重逢。”
說完,吳半仙突然熱切的盯著劉浪,甚至就連萬義良也有些激動。
“無論如何,這次茅山躲過了一次浩劫,我相信不僅僅只是左言改了性情而已,我也不相信我們救了他的命他會感恩戴德……”
吳半仙說完,突然間又不說話了,緩緩站起身來,對萬義良說道:“師兄,我不打算留在茅山,我還是想跟劉浪一起回燕京市。”
萬義良一愣,忙問道:“為什么?這里離不開你呀?”
吳半仙搖了搖頭道:“師兄,這里不屬于我,而屬于你,同樣也不屬于朱涯,那個陳阿丙好好培養一下,也許以后可以。”
萬義良突然間不知該說些什么,一臉驚奇的盯著吳半仙,半響兒沒說出話來。
萬義良知道,自己這個師弟雖然吊兒郎當,但對于一些關鍵的事情說話都是擲地有聲,不會開半點兒玩笑。
想了一會兒,見吳半仙不想多做解釋,萬義良只好點了點頭,道:“師弟,道門大會已經進行一半了,再過一個多星期就差不多了,這次雖然沒有出什么大亂子,但難保以后不會,我們還是去看看吧。”
兩人并肩出了房間,去道門大會比試現場了。
劉浪躺在床上,一直琢磨著吳半仙的話,不由得心里也泛起了嘀咕。
“這個老小子心里到底藏著什么東西啊?為什么不把卜書的事情說完,好像是在刻意躲著萬義良似的呢?”
劉浪身上的痛覺慢慢減緩,隱隱有點恢復的跡象。
昏昏沉沉中,劉浪似乎看到自己站在一座光禿禿的高山上,周圍除了風沙碎石之外,沒有半根雜草,甚至連棵樹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