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浪話音剛落,本來氣勢洶洶的齊連山忽然間定住不動,可身體卻在不停的打著哆嗦。
劉浪心下一喜,可忽然間感覺自己拍住定身符的位置有點不太對勁,抬頭一看,頓時囧得一比。
我暈,剛才情急之下,竟然將定身符拍到了齊連山的襠部,而沒想到的是,齊連山穿著短褲,正好把定身符夾在了中間。
劉浪頓時感覺一陣惡心,連忙將手抽了回來,正準備動用銅錢劍,可忽然間看到齊連山的目光漸漸暗淡了下去,體內發出嘎巴嘎巴的聲響。
“不好,這家伙要死了?”
劉浪知道這種僵尸似乎一旦被降伏,體內的骨頭就會以極快的速度崩碎,到時候恐怕想活都活不成了。
情急之下,劉浪忽然記起自己曾經吃過游尸血,連忙將銅錢劍往腰間一別,一咬牙將食指咬破。
游尸血既然是高級別的僵尸,那對這種低級別的僵尸自然有一定的降服作用,此時根本沒有更多的時間考慮,萬一錯過了機會,祁連山必死無疑。
咬破手指之后,劉浪快速舉起右手,兩指運決,將那兩根封著仙脈的指頭朝著齊連山的胳膊上使勁劃了一下,疾聲喝道:“劍指決!”
仙脈配上劍指決,如今劉浪使用的越來越熟練,刺啦一下就將齊連山的胳膊上劃出一條口子。
劉浪連忙舉起被咬破的指頭,將鮮血對著祁連山胳膊處的傷口處滴去。
下一刻,齊連山臉上的痛苦像是萬蟲鉆心一般,極度扭曲了起來。
劉浪看在眼里,嘴角也跟著抖動了兩下。
只見齊連山嘴巴張得巨大,可卻發不出半點聲音。眼睛已經開始布滿了血絲,猶如一條條血紅的小蟲鉆來鉆去一般。
齊連山的表情恐怖瘆人,猶如地獄的惡魔一般。
劉浪心下一跳。連忙后退了幾步,躲到五步之外。直直的盯著祁連山看。
齊連山身體抖動的愈加厲害,猶如篩糠一般,過了好大一會兒,喉嚨里猛然間像是火山迸發一般,吼的叫了一聲,身體直接往后倒去,撲通一聲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劉浪嚇了一跳,雖然跟這個齊連山有過仇怨。但畢竟見其身手不凡,死了太過可惜。
劉浪從來沒用自己鮮血救過僵尸,直愣愣的看著,一時拿不定主意,竟然也不敢靠前。
齊連山本來就在少林寺待過,身體發生異變之后更是恐怖驚人,此時劉浪身上并沒有帶多少法器,如果真打起來,還真不一定能對付得了他。
齊連山躺在地上,猶如死人一般。一動也不動。
過了足足五分鐘之后,劉浪終于意識到,這家伙可能沒事了。
靠前看了看。劉浪蹲下試了試齊連山的胳膊,用力一捏,并沒有任何破碎的跡象。
“起作用了?”
劉浪心中一動,見齊連山的骨頭并沒有如之前般碎裂,心下一喜,連忙跑出工作室,大聲喊道:“馮隊,快點將他送醫院。”
馮一周幾人在外面等得心焦不已,此時聽到劉浪的喊聲。立刻吩咐道:“快,直接送醫院。找個封閉的房間。”
馮一周怕再出意外,不敢跟普通的病人放在一起。
此時在二樓門口也站了很多人。燕小六攙扶著沈菊花也站在門口,看著發生的一切。
沈菊花像是哭累了一般,此時聲音小了很多,抬起頭來一眼就看到了劉浪。
剛才聽沈菊花的哭聲,所有人都以為沈菊花非常的悲痛,可此時抬起頭來,眼睛不但沒有絲毫的紅腫,甚至連半滴眼淚都沒有。
劉浪看在眼里,冷冷的暗笑了一聲:“呵呵,這個老同學還真是一個好演員。”
燕小六陰著臉看著發生的一切,似乎這一切跟他沒有半點關系一般。
有警察抬著擔架,擔架上綁著軍帶,手忙腳亂的將齊連山抬了出去,五花大綁的綁死在擔架上。
馮一周本來陰沉的臉緩和了一點兒,看著擔架被抬了出去,終于出了一口氣,走到劉浪面前,拍了拍劉浪的肩膀,感激的說道:“劉浪,這次我馮一周算是欠你一個大人情了啊。”
劉浪此時心里沒底,微微一笑道:“馮隊,看你說的,我只是盡力幫忙而已。”
話雖這么說,但劉浪知道,以后無論發生什么事,身后有馮一周這個刑警大隊的大隊長罩著,指定可以順風順水了。
馮一周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而是走到沈菊花跟燕小六面前,一臉嚴肅的問道:“今晚就你們在這里?”
沈菊花看了一眼馮一周,一憋嘴,再次掩面抽泣了起來。
燕小六連忙點頭道:“是是是,警察同志,當時就我們三人在這里,我跟菊花在另一個房間里面商量事情,突然聽到干爹大叫了一聲,結果過去一看……”
劉浪聽到這里,不禁仔細看了兩眼燕小六。
只見這家伙長得賊眉鼠眼,說起話來眼睛不停的眨巴著,嘴唇很薄,完全是一副悶騷的長相。
馮一周聽罷,沒有任何表示,只是沖著吳暖暖擺了擺手,道:“暖暖,你將他們帶回去做個筆錄,一定要詳細的問清楚。”
然后轉頭又對牛大壯說:“小牛,醫院那邊你去看好,記得叫上周張,幫忙看去醫院看一下。”
吳暖暖跟牛大壯答應著,分別行動去了。
臨下樓之前,沈菊花看了劉浪一眼,猛然間又抽泣了起來,大聲哭道:“干爹呀,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不然我可怎么活啊?”
整個過程中劉浪跟沈菊花沒有說上一句話。
沈菊花倒是想說,但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見沒有自己什么事了,劉浪終于長出了一口氣,渾身酸疼疲憊。
這一天可累得夠嗆,劉浪跟馮一周打了個招呼,問道:“馮隊,還有什么事嗎?”
馮一周此時看著劉浪是越看越順眼,竟然有種想要收為干兒子的沖動。
雖然馮一周比劉浪也就大個十幾歲,但眼神中那種慈愛卻是無以倫比的。
“劉浪,我真不知該如何謝你了,這樣吧,等有什么結果我隨時通知你。回頭我向上頭申請一下,看能否給你一個編外職務,可以拿刑警的工資。”
“啊?馮隊,這、這樣不好吧?”
嘴上雖然這么說,可劉浪的心里卻樂開了花兒了。媽的,無論走到哪里,看誰不順眼,直接亮出刑警的牌子,不用動手都能把對方給蒙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