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浪張大著嘴巴,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心里跟被裹了一團漿糊一般,正發愣間,忽然間本來一團死氣的趙二膽竟然輕哼了一聲,身體微微抽動了兩下。
“哎喲,媽呀。”
趙二膽呻吟了一聲,慢慢睜開眼睛。
劉浪嚇了得一跳,驚異不定的盯著趙二膽。
趙二膽看著劉浪,剛開始時還是一臉的茫然,可過了一會兒,忽然間面色大變,慌慌張張的爬起來,一口咬在劉浪的手上,然后瘋狂的吸食著劉浪體內的鮮血。
劉浪大駭,破口大罵道:“膽哥,你他娘的瘋了嗎?”
邊罵著,劉浪使勁往外掙。
可是,趙二膽卻跟一只瘋狗一般,任憑劉浪又打又罵就是不松口,那張嘴跟一只鉗子一般,牢牢的鎖在了劉浪的手上。
“媽的,趙二膽,快點放開,不然老子不客氣了。”
劉浪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被咬的手使勁往外掙,另一只手不停的錘打著趙二膽的后背。
可是,沒有半點作用,似乎趙二膽根本感覺不到疼。
劉浪心下一狠,正想舉起膝蓋去踢趙二膽,忽然看見趙二膽身體不停的抽搐了起來,急速抖動著。
“劉、劉哥,快,快幫幫我。”
趙二膽呲著雙眼,猛然間放開劉浪的手,撲通一聲倒在地上,仰面朝天,口中鮮血狂涌。
趙二膽像是一只吸血鬼一般,依舊不停的將鮮血往嘴中吞咽。
見到這副情景,劉浪頓時舉足無措,不明所以的大叫道:“膽、膽哥,我怎么幫你?”
“哇……不要,我不要……”
正當劉浪想上前扶一把趙二膽時。忽然間趙二膽嘴一張,發出一聲尖銳的嬰孩的啼哭之聲,那個聲音,赫然就是剛剛的鬼曼童。
劉浪一愣,似乎突然間明白了什么,連忙從懷中掏出一張護身符。啪的一聲貼到了趙二膽滿是鮮血的嘴上,疾聲念道:“急急如律令!”
符紙上的朱砂在劉浪話音落下的同時,瞬間像是褪了色一般,一下子滲進了趙二膽的嘴上、鮮血上,然后符紙緩緩為成了一張普通的黃紙。
“膽哥,怎么樣?”
劉浪瞪大了眼睛,正想上前按住趙二膽。忽然間見趙二膽驚恐的瞪大了眼睛。
趙二膽張開雙臂一下子抱住劉浪,血盆大口就要咬劉浪的脖子。
劉浪算是被咬怕了,心中暗罵一句:“媽的,難道你被鬼曼童給附身了嗎?又不是女人,怎么不是咬我手就咬我脖子!”
這次劉浪早就準備。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雙手往外一撐,一下子將趙二膽推倒在地上,隨手拿出三枚銅錢。啪啪啪照著趙二膽的雙肩與眉心處帖了下去。
就在第三枚銅錢劍貼到眉心處時,趙二膽忽然間猶如癡呆了一般。身體僵硬,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咚!”
趙二膽的身體像是一塊墜地的石頭一塊,濺起了一片塵土,又抽搐了一會兒。終于消停了下來。
劉浪狐疑的盯著趙二膽,試探著問道:“膽哥?小朋友?”
趙二膽沒有反應,只是兩只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洞頂處,身體也僵硬無比。
劉浪不敢上前,也不敢再有任何動作。
趙二膽這種狀態足足持續了十幾分鐘,忽然間胸前劇烈的起伏了起來,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劉浪又嚇得一愣,剛后退了兩步,趙二膽忽然間霍得一下坐起身來,直愣愣的盯著劉浪。
那雙眼睛,左眼純白,右眼正常,而更詭異的是,趙二膽的表情里透著一股陰森森的氣息。
劉浪心里直打鼓,顫聲問道:“膽哥?”
“劉、劉哥,我、我將鬼曼童封印在體內了。”
趙二膽突然說道。
“啊?封、封印?你……”
劉浪沒想到趙二膽突然冒出這么一句話來,正想追問,卻見想到,趙二膽忽然間張開嘴,尖牙瞬間露了出來,顯得猙獰無比。
“哇……可惡,我、我要吃了你!”
一個小孩的尖細的聲音立刻從趙二膽的嘴中發了出來,嚇得劉浪又急急的后退了兩步,條件反射般甩了趙二膽一耳光子。
“啪!”
清脆的掌摑聲響了起來。
趙二膽一張嘴,哇哇大哭了起來。
媽的,這到底是誰把誰封印在了體內?
劉浪心里泛著嘀咕,卻猛然間又聽趙二膽的聲音響了起來。
趙二膽怒吼道:“小鬼,你最好老實點,否則,我就讓你完全消失。”
“哇、哇……不、不要,叔叔,不要,我不吭聲了還不行?”
趙二膽嘴中的尖牙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趙二膽陰陽恐怖的臉。
可是,趙二膽的眼睛卻始終沒有恢復正常,左眼依舊沒有眼珠,恐怖又瘆人。
劉浪越來越疑惑,正想再追問,卻見趙二膽一個側翻身爬了起來,對著劉浪急沖沖的喊道:“劉哥,此處不易久留,我們還是快點走吧。”
“走?往哪里走?”
“就是那里。”
趙二膽一指巨大嬰孩石像頭頂的沖天辮,沉聲說道:“劉哥,從那里我們就能出去的。”
劉浪此時也沒時間多問,眼見趙二膽已朝著石像爬了上去。
十幾米高的石像,爬起來并不容易。可此時趙二膽竟然猶如猴子一般,靈巧非常,竟然不到三分鐘已爬到了石像的頭頂上。
劉浪怔怔的看著趙二膽完全跟變了一個人似的,正發愣間,卻聽到趙二膽在上面大聲喊道:“劉哥,快點啊,別猶豫了,一會兒被他們發現想走都走不了。”
劉浪遲疑了片刻,一咬牙,也順著石像爬了上去。
劉浪體格異于常人,又打小喜歡爬樹,雖然沒有趙二膽那般靈活,但也沒用多長時間爬到了石像的頭頂上。
石像頭頂的沖天辮差不多跟劉浪一般高,而沖天辮的上面正對著可容納一人通過的洞口。
兩人順著沖天辮爬出洞口,朝著四周一看,頓時面色大變。
“這、這里不是西山墓園嗎?”
劉浪驚異的掃視著四周,而自己所在的位置,恰好是西山墓園的中央所在。
怎么會在這里呢?
劉浪大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