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韓美麗口中吐出的舌頭又紅又長,如果不是早就有心里準備,打死劉浪都想象不到,自己曾經相識的韓美麗竟然會吐出這種舌頭。
舌頭尖端處分了叉,像是兩條把尖刀一般,沖著劉浪的兩只眼睛就飛了過去。
劉浪速度更快,眼見舌頭就要卷到自己的雙眼,順手一把抓住舌尖處,接著用力一扯,大叫道:“老花生,還等什么!”
如果這只是條普通的蛇妖,恐怕劉浪直接會用力將它的舌頭掙斷了。
可這卻是韓美麗的身體,如果把人家的舌頭給弄斷了,到時候不能說話,不但自己對不住韓美麗,恐怕眼鏡心里也會打著結。
老鼠精見劉浪一把抓住了舌頭,更是速度飛快,兩只小腳往前一點,眨眼間沖到了韓美麗的身后,嘴角輕輕一動,兩根鼠須猛然間變得又粗又長,像是兩條麻繩一般,劇烈抖動了兩下,嗖嗖兩聲將韓美麗的身體捆了個結結實實。
蛇妖跟韓美麗的身體顯然只是剛剛融合,不但說話還不利索,就連動作都有些遲緩。
蛇妖被劉浪跟老鼠精制住之后,頓時面色大變,尖叫道:“放開,快點放開我!”
劉浪嘿嘿一聲冷笑,用力一扯那條長舌,痛得蛇妖啊啊慘叫了兩聲,面露猙獰,臉上很快再次浮現出了道道鱗片。
“如果想要我放開你,快點從這具身體里滾出去!否則,我定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劉浪兩眼圓睜,冷聲威脅道。
蛇妖早就嚇傻了,好不容易弄到一具完美的尸體,化成人形還沒完全熟悉。結果就讓人給逮住了。
蛇妖掙扎了兩下,可老鼠精的胡須像是鋼絲一般,纏得死死的。根本掙脫不出。
劉浪見蛇妖不吭聲,一把抽出無邪鞭。再次威脅道:“好你個妖精,你要是再不滾出這具身體,看我不用無邪鞭直接將你打得魂飛魄散!”
蛇妖一看到無邪鞭,徹底傻眼了,兩只眼睛跟斗雞眼一般,死死的盯著劉浪手中的無邪鞭,渾身不自主的打著哆嗦,就是不吭聲。
劉浪感覺快控制不住自己了。疾聲吼道:“媽的,老子的耐心是有限的,今天我先讓你變成啞巴。”
說著,劉浪揮起無邪鞭就要去抽蛇妖的長舌。
蛇妖一看劉浪竟然來真的,頓時嚇得面色慘白,大聲叫道:“別別別,我、我不是故意的,求你放過我,我、我不敢了啊。”
劉浪一聽,立刻收住無邪鞭。面色陰寒道:“要我放過你很簡單,給我滾!”
“可、可是,我、我沒辦法滾了啊。”
蛇妖的聲音從韓美麗的嘴中發了出來。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劉浪一愣,正想破口大罵,卻見唐落珠的身影慢慢出現在蛇妖的身邊,幽幽的嘆道:“先生,這只蛇妖一時鬼迷心竅,恐怕真的無法再將自己與這具尸體分離開了。”
“啊?你、你說什么?哼,少在這里巧言令色,天下哪兒有這等怪事!”
劉浪嘴上不信,可心中那種不好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唐落珠輕輕嘆了一口氣。解釋道:“先生,這條蛇妖不過百年修為。可它所修非正途,你看到那些七彩蛇沒有?”
“七彩蛇?”
“嗯。那些飛僵祭煉的七彩蠱蛇,就是她用來交換飛僵血的。”
劉浪越聽越糊涂。
這只女鬼唐落珠似乎知道的不少,說話間語氣平穩,面色冷靜,所說的一切并不像是推測。
劉浪狐疑,看著蛇妖一個勁的點頭,不禁氣不打一處來,出言打斷道:“哼,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如果蛇妖不滾出這具身體,那我今天定然要血洗這個蛇窩。”
說著,劉浪目露兇光,將無邪鞭舉在了手中,一只手拿鞭,另一只手纏住舌頭,朝著蛇妖就走了過去。
劉浪自己也明白,如果韓美麗的身體真的無法取回,那自己只能毀掉,否則后患無窮。
雖然劉浪于心不忍,但想起這具身體可能會被蛇妖大肆利用,以后還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事。
長痛不如短痛。
劉浪的雙眼慢慢變得赤紅,身體也不自主的戰栗了起來,如果怒氣真能成火的話,恐怕此時已將劉浪的頭發點燃了。
蛇妖也感覺到了劉浪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身體瑟瑟發抖,滿臉驚恐盯著劉浪,大聲求饒道:“不、不不,不要殺我,我、我的身上還殘留著這具尸體的部分意識。”
劉浪一聽,不禁更加惱怒,大吼道:“什么?你竟然還敢強行吞噬美麗的部分殘識?”
說著,劉浪用力一拽長舌,疼得蛇妖又是啊的大叫一聲。
蛇妖眼見劉浪已是怒火中燒,終于忍不住朝著唐落珠嚎啕大哭了起來:“落珠妹妹,救我,求你救救我啊……”
劉浪殺意已顯,突然見蛇妖竟然認識唐落珠,頓時愣住了,手中無邪鞭,猛然間一揮,長鞭在半空中發出了一聲銳響。
“什么?你、你們認識?”
劉浪一臉警惕的盯著唐落珠。
老鼠精也是一愣,不自覺的朝著劉浪靠了靠。
此時的情景極為詭異,老鼠精的長須纏在蛇妖的身上,而劉浪抓著蛇妖的長舌,并肩相對。
在蛇妖的身后,正站著唐落珠。
唐落珠并沒有露出多少驚慌,輕輕嘆了一口氣,道:“哎,七彩,你怎么這般傻啊,我早就提醒過你,跟那只飛僵合作,注定是沒有好下場的。”
說著,唐落珠眼神中又閃過一絲落寞,朝著劉浪一拱手,幽怨的說道:“先生,我知您是重情之人,七彩奪了您朋友的身體,此時已無法挽回,如果您真將七彩殺了,恐怕,您的朋友也就再也回不來了。”
劉浪一聽,勃然變色,大怒道:“好啊,枉我一次次相信你,你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騙我!”
“不不不,先生,我沒有騙你,如果你愿意,我倒有個兩全之法。”
唐落珠連連擺手,眼神中閃過一絲祈求的熾熱。
劉浪一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來:“什么兩全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