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浪把抬起來的腳又退了回來,朝著各個房間又看了一遍,所有房間都沒人。
門是關著的,如果陸小倩離開的話,不可能一點聲音都沒有。
“怎么回事?難道碰到鬼了不成?”
劉浪猛然間打了一個激靈,連忙往口袋里翻了幾下。
悲催,牛眼淚用光了。
“娘的,我連朱砂筆都沒帶,就算畫張開眼符都來不及了。”
劉浪沒有牛眼睛,無法借助外物,就算真有鬼,恐怕也看不見。
劉浪現在有點后悔了,當初就不應該把關眼符燒掉,上面附著志剛的陰眼,這種時候拿來用用,還不會跟現在這般尷尬。
真是郁悶。
劉浪不覺有些懊惱,可此時什么也沒帶,雖然不怕對方會傷害自己,但畢竟看不見對方,就跟瞎子一樣,待在這里也沒有任何意義。
想到這里,劉浪一只手也慢慢扶到了自己腰間的無邪鞭上,冷聲說道:“老子不管你是人是鬼,還是故意捉弄,老子今天沒閑工夫跟你玩。”
說完,劉浪唰的一下將無邪鞭抽了出來,轉向就要往外走。
哪兒知剛走到門口,劉浪忽然間聽到一聲尖銳的貓叫:“喵……!”
劉浪轉頭一看,卻見那只大黃貓不知何時竟然跑了進來,正蹲在沙發上。
大黃貓兩只眼睛放著綠光,直直的盯著劉浪的旁邊。
劉浪順著大黃貓的視線看去,見在門旁邊的墻上有一面鏡子,而鏡子里,有一道淡淡的影子。
那個影子披頭散發,穿著睡衣,跟剛才陸小倩的模樣一般無二。
劉浪一愣。將手中的無邪鞭一甩,大叫道:“你是什么鬼,敢捉弄老子!”
劉浪手腕一抖,無邪鞭朝著鏡子前面疾飛了過去。
正在此時,大黃貓猛然間又是喵的尖叫一聲,直接從沙發上騰空躍起。轉身跑到了窗臺,縱身一躍,竟然跑了出去。
“吧嗒、吧嗒。”
屋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劉浪這一愣神間,無邪鞭呼呼劃出了一陣風,卻是什么都沒碰到。
再次看向鏡子時,鏡子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沒有。
“媽的。跑了?”
劉浪暗罵一句,卻聽到大門外響起了開鎖聲。
“嗯?難道是吳暖暖回來了?”
劉浪連忙收起無邪鞭,本來想迎上前去,可轉念一想,此時屋子里就自己一個人。這怎么解釋,難道說自己是被鬼給帶進來的嗎?
一想到這里,劉浪決定還是先躲起來,觀察一下。
“咔嚓!”
門鎖被打開的聲音響了起來。
劉浪連忙一個箭步沖到了陽臺上。縱身一跳,扒住陽臺外面的護欄。一下子翻了下去。
在陽臺下面有一臺空調的機箱,劉浪腳下一實,正好踩到了機箱上。
劉浪本來打算翻身躍下,然后再轉一個彎。從門口那邊再次敲門進來。
還沒來得及往下跳,劉浪一看到進來的那個人,頓時愣住了。
“這、這是怎么一回事?媽的,難道真是跟我玩不成?”
進來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剛才看到的陸小倩。
裝束也完全一樣。
陸小倩進來之后,并沒有去洗手間,而是圍著房間里看了一圈,再次回到客廳的時候,卻是長長嘆了一口氣。
“哼,要不是為了隱藏身份,我怎么可能還會受你的氣。該死的屈廣財,等我收拾了那個小子,我先將你廢了!”
陸小倩邊說著,慢慢將自己的衣服褪了下來。
劉浪立刻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著陸小倩,心里震撼無比。
“怎么?這個陸小倩不是甩了那個肥頭大耳的屈廣財好幾個耳光嗎?怎么現在又勾搭上了?”
屈廣財是陸小倩的頂頭上司,之前一只垂涎著陸小倩的美色,可總是求之而不得,反而吃了好幾次虧。
后來劉浪為了阻止屈廣財將僵尸蔓延的事情播放出去,還專門戲弄了他一把。
沒想到,這個屈廣財還是死心不改,竟然依舊跟陸小倩瓜葛不斷。
不對,這個陸小倩怎么感覺不太對勁啊?
劉浪邊想著,看著陸小倩將衣服褪了下來,期待中的春光并未出現,衣服下面出現的卻是一張又老又黑、好似樹皮的皮囊。
我艸,這、這是怎么回事?
看到的與期望的相差太大,劉浪手一哆嗦,差點沒從陽臺上摔了下去。
劉浪此時的震驚無以復加,感覺胃里都開始翻滾了起來。
如果不是克制力強,看到眼前的情景,劉浪恐怕早就惡心的吐了。
本來皮膚白皙的陸小倩,此時竟然變成了一個干癟的老太太。
老太太的皮膚像是癩蛤蟆一般,隨處可見鼓起的氣泡。
這個老太太不是別人,正是練習亂神術走火入魔的玉面。
可因為玉面的變化太大,劉浪根本認不出來,除了滿心的狐疑與惡心之外,竟然沒有任何的私心雜念了。
玉面顫巍巍的站起身來,又左右環顧了一圈,然后從沙發下面拿出了一個藍色的瓶子,順手倒出了一粒藥丸。
玉面仰頭將藥丸服下,然后盤膝坐在了沙發上。
玉面口中念念有詞,那些氣泡越漲越大,仿佛要破開一般,不一會兒變成了透明狀,啪的一聲炸開了。
緊接著,皮膚上更多的疙瘩也紛紛漲大,啪啪聲不絕于耳,紛紛破開了。
“哼,沒想到我現在想要保持自己的易容術,還要靠易容丸來支撐了。臭小子,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你等著吧,這些帳我都會慢慢跟你算的!”
“啪!”
玉面的腦袋上漲得足有足球般大的氣泡終于炸了開,而下面,竟然露出了白皙干凈的皮膚。
正在此時,一聲貓叫破空響起:“喵……!”
下一刻,一個蒼老的聲音也喊了起來:“喂,你是什么人?快下來,抓小偷啊……”
劉浪一愣,低頭一看,卻見看門的老頭正站在樓下,手里抱著大黃貓,指著自己大喊大叫著。
“糟了!”
劉浪心中暗叫不好,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兩只腳快速的往下跳躍著,終于著地之后,也沒跟老頭打招呼,一溜煙跑了。
不跑不行啊。
扒在別人的陽臺上,有理都說不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