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暖暖拽著劉浪跑出了夢里香,一直往外跑了十幾分鐘,回頭看了看,見并沒有人追來,不由得長長出了一口氣。
“搞定了?”
吳暖暖突然問道。
劉浪現在已知道吳暖暖可能有預知的能力,甚至剛才抓住自己手的時候,像是有一團電流輕輕傳過一般。
劉浪雖然不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但隱隱也感覺出吳暖暖可能知曉了一切,輕輕點了點頭道:“搞定了,就等到時候動手了。”
“哼,剛才那個人,你要小心。”
吳暖暖又突然說了一句話。
劉浪一愣,不明白吳暖暖的意思,忙問道:“你是說馬小帥?”
“嗯,我感覺他并沒有表面看到的那么簡單,你小心就是了。”
吳暖暖現在說話有些古怪,而且思維總是跳躍,讓劉浪頗有點接受不了。
如果不是老鼠精告訴自己,吳暖暖的魂魄可能受了損傷,劉浪還真會以為吳暖暖是故意的。
聽到吳暖暖這般說,劉浪知道她也不想多說,點頭答應,心中卻極不是滋味。
吳暖暖身材傲人,穿著旗袍更是勾勒出誘人的曲線,跟劉浪站在大街上,回頭率近乎百分之百。
幾乎所有男人投向劉浪的目光都帶著一絲憎恨。
劉浪倒是不在意那些目光,心中卻是隱隱作痛,怔怔的看著吳暖暖,忍不住問道:“暖暖,你……”
“劉浪,你可以叫我吳警官,或者叫我吳暖暖。”
“吳……”
劉浪聲音莫名有些哽咽,張了張嘴。卻是將所有的話都堵在了喉頭說不出來,最后只是說出了三個字:“對不起。”
吳暖暖輕輕一笑,面無表情的看了劉浪一眼,聲音卻柔和了很多。
“子非魚焉知魚之樂,你非我,怎知我之不樂?你不用內疚。你救了我,我心中感激。”
說完,吳暖暖轉身就走,而在轉過身的那一剎那,眼角卻是滾出兩滴淚來,臉上的表情也顯得痛苦無比。
吳暖暖咬緊牙關,一只手捂住胸口。也不管劉浪作何感想,快速沒入在了人群之中。
劉浪愣愣的盯著吳暖暖的背影,心中悵然所失,喃喃自語道:“暖暖,對不起。我一定會想辦法,補全你殘存的魂魄……”
微風瑟瑟,秋意正濃,街上人來人往皆是過客。
劉浪重重嘆了口氣。緊緊的攥著拳頭,眼中閃過無盡的堅毅……
劉浪現在有了鬼鬼這條內線。自然也不會再輕舉妄動。
劉浪在跟鬼鬼接觸的時候,已經看到了她脖子上被纏了亂神術中的噬魂散,本來想幫她解開,可轉念一想。卻是壓下了這個念頭。
噬魂散是亂神術中的一種秘法,黑巫教中能使出來的人并不多,能解開的人就更少了。
劉浪雖然精通亂神術,但畢竟只想用來救人,而且如果沒有勤加修煉亂神術,也很難信手使來。
劉浪心中慢慢有了計較,待將尸傀嬰處理掉后,再想辦法給鬼鬼將噬魂散解開。
已近中午的時光,劉浪隨便吃了點東西,一個人溜達著走回了靈異KTV。
KTV大門虛掩著,里面傳來了一陣嬉笑之聲。
“咯咯,小老鼠,你哪里跑?想跑出我的手心,沒門。”
老鼠精殺豬般的求饒聲跟著響了起來:“小祖宗,你饒了我吧,讓我清靜清靜好不好?”
“不好不好,我就要你陪我玩。”
燒火童子徐甲倒是毫不客氣,緊接著,便聽來了老鼠精吱吱的慘叫聲。
劉浪輕輕搖了搖頭,快步走了進去。
一進門,卻發現徐甲正抓住老鼠精的尾巴,提在半空中,一只小手掐著腰,撅著小嘴怒道:“哼,你再敢跑,看我不摔死你!”
趙二膽站在一邊靜靜的看著,也不上前,卻是不知在想些什么。
劉浪見此情景,不禁皺了皺眉頭,遠遠的大聲喊道:“徐甲,你干嘛折騰花生啊?”
老鼠精一看劉浪來了,頓時大喜過望,吱吱叫了兩聲,哭訴道:“師父,快來救我,這小屁孩直接把我當玩具了,快來救我啊。”
徐甲小眼一瞇,順手往上一蕩,轉了一百八十度,直接將老鼠精蕩到了自己的懷里,一把抱住,一只小手親昵的撫摸著,一臉溺愛的樣子,小聲說道:“乖,小花生,我怎么把你當玩具了,你看我對你多好啊,這不是正在給梳毛嗎?”
邊說著,徐甲使勁掐了老鼠精一把,疼得老鼠精又是吱吱叫個不停。
劉浪將徐甲的小動作完全看在了眼里,臉皮急跳了兩下,走上前,摸了摸徐甲的小腦袋,嚴厲的問道:“你知道花生是我徒弟對吧?”
徐甲像是剛剛看到劉浪一般,抬頭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劉浪,一臉疑惑的說道:“叔叔,知道啊?怎么,你為什么突然這么問啊?”
暈,這小孩演戲的本領絕對比吳暖暖強上百倍千倍。
劉浪看著徐甲跟沒事兒人似的,不禁頭大,眼珠一轉,嘿嘿笑道:“哦,沒事,我就是想到了一種幫助老鼠精恢復修為的方法,想帶他去個地方,可以嗎?”
“啊?叔叔,你要將小花生從我身邊要走?”
徐甲將身體一轉,死死抱著老鼠精,一臉的不肯。
劉浪安慰道:“徐甲,乖,等花生修為漲回來之后,我再讓他陪你玩,好不好?”
“不好不好,我現在就要他跟我玩。”徐甲嘟著小嘴,眼見就要哭了。
劉浪見火候差不多了,輕輕嘆了一口氣,一臉無奈的說道:“可是,你要陪他玩,他又不像你一樣,不修煉都能慢慢恢復,那可咋辦啊?”
徐甲一怔,轉頭又看著劉浪,問道:“叔叔,只要能讓小花生漲回修為,你就能讓它陪我玩嗎?”
劉浪托起下巴,沉思了片刻,輕輕點了點頭,道:“話雖然這么說,但你……”
“叔叔、叔叔,我現在雖然沒有多少修為,但我隨便教給小花生點,指定能讓他恢復修為。這樣,是不是就能讓他不離開我了?”
劉浪一聽,心下狂喜,可還是裝作為難的說道:“這樣行嗎?”
“當然當然,我的方法肯定比你的好多了。”
“這樣啊,那你得向我保證一件事。”
“啥事?”
“不能欺負花生。”
徐甲頓時不吭聲了,想了一會兒,又點了點頭,道:“好吧。可是,叔叔,你要答應我,不能把小花生從我身邊偷偷帶走。”
“當然!”
劉浪忽然感覺自己有些卑鄙,竟然跟一個小孩耍心眼。
不對,這家伙是燒火童子。
一想到這里,劉浪頓時坦然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