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浪接連打飛了兩只惡狼之后,終于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
照這個打法,如果要將這群惡狼全部打死,非得把自己活活累死不可。
“清織,怎么辦?這幫東西根本打不死啊。”
劉浪扯著嗓子大叫了一聲,一甩無邪鞭,啪的一下將一頭惡狼抽出去老遠。
可是,那頭惡狼嗚嗚低叫了兩聲,綠油油的眼睛閃了兩閃,竟然再次撲了回來。
歐陽清織身影上下翻飛,兩只手好似兩道閃電,每擊中一頭惡狼,那頭惡狼立刻像是觸電了一般,撲通一下摔倒在地,卻是再也爬不起來。
難道紅狐對這東西有克制作用?
劉浪剛有這種想法,卻聽到歐陽清織大聲喊道:“打它們的眉心,打其他地方根本沒用!”
劉浪一愣,這才注意到歐陽清織每一擊必中惡狼的眉心處。
“靠,怎么不早說?”
劉浪瞬間明白了。
這些惡狼是被什么東西控制住了,而那控制之力正在每頭惡狼的眉心處。
“收到!”
劉浪大喜,左手運起鬼王訣,右手甩起無邪鞭,眼見一頭惡狼再次撲了過來,啪的一甩無邪鞭。
“噗!”
一聲悶響,無邪鞭正好抽中了那頭惡狼的眉心處。
惡狼嗚嗚低叫了兩聲,撲通一下摔倒在地,掙扎了兩下不動了。
“哈哈,原來這些東西也不是這么難對付的嘛。”
劉浪大喜,猶如狼入羊圈一般,用鬼王訣跟無邪鞭左右開工,竟然一口氣打倒了四五只惡狼。
“嗷……”
正當劉浪殺得起勁的時候,遠處忽然響起了一聲狼嚎。
這些惡狼像是受了什么召喚一般。立刻扭頭就跑。
“喂,還沒打夠呢。”
劉浪一看惡狼要跑,不禁急了,正要去追,卻被歐陽清織一把拉住。
“劉浪,真正厲害的角色還沒出來呢。”
“什么?”
劉浪止住腳步。回頭看了歐陽清織一眼,不禁雙眼一滯:“清織,你、你怎么長出尾巴來了?”
在歐陽清織的身后赫然出現了一條紅色狐貍尾巴。
歐陽清織此時沒有跟劉浪開玩笑的心情,狠狠挖了他一眼:“明知故問。”
“不是,我不知道你們妖族到底……”
劉浪說了一半,忽然感覺自己這么說有點兒不對勁,連忙閉上了嘴。討好般笑道:“清織,你變成本體的模樣,竟然也這么漂亮。”
劉浪這話雖然帶著討好般的意味,但說的倒也是實話。
紅狐跟黑狐和白狐有著明顯的區別,需要修煉成形的時間要長上很多。而一旦修煉成人形,基本就很難再恢復到狐貍的模樣。
紅狐想要施展法力的時候,只會頭上長出耳朵,身后長出尾巴。根本不需要變回狐貍的本體。
正因如此,紅狐其實是與人類最為接近的狐妖家族。
也正是這個原因。胡老三垂涎紅狐的這種本事,想逼迫歐陽清織嫁給自己。
被劉浪一夸,歐陽清織臉刷的一下就紅了,狠狠的白了劉浪一眼。低聲道:“油嘴滑舌。”
“哪兒有啊,我這個人最大的本事不是抓鬼,而是說實話,我才不會油嘴滑舌呢。”
劉浪舉起手來,恨不得對天發個誓。
歐陽清織眼中泛著柔情,面色卻是一沉,低聲道:“行了,少貧嘴了,等過了這一關再說吧。”
“嘎吱、嘎吱……”
在剛才惡狼逃離的地方,突然響起了齊刷刷的踩踏積雪的聲音。
齊,非常齊,像是部隊里經過專門訓練的士兵踢正步一樣齊。
劉浪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瞇眼一看,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
我艸,這是什么鬼?
蓬萊閣附近的一家小醫院。
一個護士不停的推著一個躺在病床、身穿道袍的男人:“喂,同志,你沒事了,該出院了啊。”
朱涯幽幽的睜開眼睛,長長伸了一個懶腰,打個哈欠問道:“我這里哪里?在地獄嗎?”
護士穿著一身潔白的衣服,鵝蛋臉,盯著朱涯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這人會不會說話啊,這里是醫院,什么地獄不地獄的,真是的。”
朱涯迷惑的打量了一下病房。
病房不大,有兩張床,燈光明亮,的確跟地獄不太像。
從病房的窗戶往外看了看,漆黑一片。
抬頭看了看墻上的掛鐘,晚上十一點多。
“怎么回事?我不是被那個乞丐給刺死了嗎?怎么不但沒死,還感覺渾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力氣呢?”
朱涯從床上跳了下來,伸展了一下筋骨。
沒事,一點兒鳥兒事都沒有。
朱涯一臉的迷惑,看了鵝蛋臉一眼,板著臉問道:“我沒死?”
“死?誰知道你跟那個乞丐搞什么鬼?哼,你不會是跟乞丐在逗我們玩吧?”
“逗你們玩?”
朱涯不禁更加迷惑,伸手試了試被寶劍刺中的地方。
沒有絲毫的疼痛感。
朱涯大為不解,連忙將衣服一扯,低頭一看,連傷口都沒用。
鵝蛋臉一看,立刻叫了起來:“喂喂喂,你這個人怎么回事!注意形象好不好,這里是醫院別動不動扒衣服。”
朱涯尷尬的沖著鵝蛋臉笑了笑,又問道:“我真活著?”
“有病!”
鵝蛋臉似乎懶得跟朱涯廢話,扭頭走出病房。
剛走到門口,鵝蛋臉又回頭說了一句:“趕緊走啊,這里不收乞丐。”
鵝蛋臉竟然把朱涯當成跟乞丐一伙兒的了。
朱涯看著寶劍就立在床邊,而隨身帶的包袱也安靜的躺在床頭,不禁更加疑惑,連忙收了起來,追著鵝蛋臉就跑了出去。
“護士大姐,護士大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能跟我說說嗎?”
鵝蛋臉白了朱涯一眼:“我說你這個人好奇怪啊,你跟乞丐演了一出戲,我們都以為你被乞丐給捅死了,這下倒好,竟然還問我發生什么事?你說你這個人閑得蛋疼是吧?”
鵝蛋臉一陣搶白,弄得朱涯臉皮青一塊紫一塊。
蛋不疼啊?
朱涯看著鵝蛋臉一臉的不耐煩,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看,腦海中仔細琢磨起暈倒之前發生的事情。
“我叫任逍遙,天地之間任逍遙……”
“你不會死,吳得錢也不會死。”
師叔,對了,我的師叔?
朱涯一怔,剛想往外沖,可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歪著腦袋自言自語道:“不對不對,怎么可能?當時我明明被自己的寶劍刺中了啊,難道?”
朱涯突然間驚喜不已,大叫道:“難道那個乞丐真是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