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萬春目瞪口呆的盯著饒九妹,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饒九妹不以為意的輕撫了一下前額的頭發,抿了抿嘴唇,眨巴了兩下大眼睛,柔聲道:“哥,既然王師叔都說了,那我們為何不這般做?”
“可是……”
“哥,你還記得爺爺留下來的玉佩嗎?”
說著,饒九妹從懷中拿出那兩塊陰陽魚玉佩。
饒萬春一怔:“你、你不會說……”
自從在茅山無意中撿到了劉浪掉下的那塊玉佩之后,饒九妹一直帶在自己身上,甚至從來沒跟別人說起過。
饒萬春此時看到兩塊近乎一模一樣的玉佩,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瞪著眼睛死死的盯著那兩塊玉佩,看了好大一會兒才長長出了一口氣:“九妹,另外一塊是劉浪的?”
饒九妹輕輕點了點頭,轉過身,來到窗邊,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幽幽的說道:“哥,如今只有我們相依為命,而王師叔到底跟害死父親的兇手有沒有關系我們卻不得而知,你認為我們還有周旋的余地嗎?”
饒萬春聞言,不禁疑惑道:“九妹,你是什么意思?”
“哥,你不用管了,聽師叔安排吧。”
“可是,你、你真@℃,..喜歡那個臭小子嗎?”
“呵呵,信上不都說了嗎?長兄為父,王師叔的語氣已經非常清楚了。”
不知為何,雖然沒有證據,可饒九妹越來越感覺,泥人王的舉動太過異常。
泥人王在看到劉浪的第一眼就要撮合自己跟劉浪一起,當時饒九妹只當泥人王遵循爺爺的遺訓,可現在看來,似乎并非表面看到的那般簡單。
饒九妹自然不能將心中的想法完全告訴饒萬春,不是自己不相信饒萬春,而是饒萬春太實誠,就算說假話都會臉紅。
饒九妹決定,試試看。
饒萬春畢竟是饒九妹的哥哥,如今又是二人相依為命,見饒九妹真要嫁給劉浪,不禁有些憂心,依舊擔憂道:“九妹,你、你真想好了?”
“哥,父親走了,如今我們的長輩也是只王師叔了啊。”
“可父親才過世沒多久。”
“哥,別說了,要不,你陪我去劉浪家一趟吧。”
“啊、啊?九妹,這、這么快?”
“呵呵,喜事當然要快嘍。”
饒九妹正好借機將饒萬春拽離燕京這個是非之地,上前拉住饒萬春,撒嬌般說道:“哥,好了,說動身就動身,叫上屠師弟,我們今天就去劉浪家。”
饒萬春還沒轉過彎來,完全不能理解饒九妹的做法,但還是無奈的搖了搖頭:“九妹,你真想好了?”
“行啦哥,別羅嗦了,趕緊回去收拾一下,一會兒我去找你哈。”
饒九妹邊說著,將饒萬春推出了房間。
待饒萬春走后,饒九妹臉上掛著的笑容慢慢凝固了下來,不禁有些失神:“劉浪,難道我真要嫁給你嗎?”
使勁搖了搖頭,饒九妹不覺咬了咬牙:“可是,父親的死疑點太多,就算王師叔讓我嫁給瘸子瞎子,我也沒有任何理由拒絕的啊……”
輕輕嘆了一口氣,饒九妹心下主意已定。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況且,究竟是不是虎穴還未知呢。
仁和中醫館。
杜山雖然臉上留下了一大塊傷疤,可心中卻甜得要命,看著自己的兒子,卻是怎么看怎么順眼。
杜山感激的抓著劉浪跟朱涯的手,一個勁的說道:就算現在死了,也沒有任何遺憾了,原來自己這個兒子很厲害的。
杜仲第一次受到父親的肯定,也是熱淚盈眶,唏噓不已。
正當館長辦公室的氣氛達到了高度的融洽之時,突然有人急沖沖的跑了進來,慌張的大喊道:“不、不好了,有個病人快死了。”
“啊?快,帶到急診室。”
杜山聞言,當機立斷,小老頭速度也飛快,跟著來人就沖了出去。
剛跑到門口,杜山忽然停下腳步,對著劉浪等人說道:“劉兄弟,朱兄弟,你們一起來吧?”
劉浪跟朱涯相互對視了一眼,正好想看看杜仲的醫術,同時點了點頭:“好。”
說著,二人也跟在杜山身后,可是,杜仲卻沒有動。
“杜大哥,走啊?”
劉浪狐疑的回頭看了他一眼。
杜仲動了動嘴唇:“爹從來不讓我去急診……”
“杜仲,你也來吧。”
杜山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杜仲一聽,頓時大喜過望,本來失望的臉上竟然瞬間變得通紅,使勁點了點頭,連身體都變得輕盈了許多:“是,爹。”
一行人一路狂奔,直接去了急診室。
那個病人已被推了進去,正跟殺豬般嗷嗷叫著。
四人剛進急診室,就有護士迎上前來,一看到杜仲臉上一個大窟窿,卻是嚇得一怔,可并沒有多問,而是顫聲道:“杜館長,恐怕不行了。”
杜仲輕輕點了點頭,引著劉浪幾人一起,快速換好衣服。
看這一套手續下來,卻跟西醫差不多。
劉浪心中不禁狐疑:“難道還要動手術不成嗎?”
所有人心中都有一個誤區,那就是只有西醫才會動手術,而中醫無非就是將一些亂七八糟的草藥扔在鍋里燉。
可是,早在三國時,華佗卻早已掌握了開刀手術的技能,這些卻絕非西醫可以相比的。
此時顯然不是糾結這些時候,待眾人來到急診室的手術能前時,都被眼前的情景給驚呆了。
病人是個產婦,除了肚子高高的隆起之外,身上竟然骨瘦如柴,皮肉干癟的跟老樹皮一般,尤其是那張臉呈現出灰黑色,只剩下皮包骨頭了,看起來恐怖又瘆人。
“怎么回事?”
杜山邊問著,上前就將手搭在了產婦的手腕上。
中醫講究望、聞、問、切,杜山自然也離不開這些基本的手段。
旁邊一個護士連忙解釋道:“我、我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剛才來的時候,病人就說肚子疼,我們就以為她要生了,可還沒拉進產房她就痛苦的大叫了起來,身體像是被快速吸干了一般,不到幾分鐘已消瘦下去一大圈。”
護士咽了一口唾沫:“我、我們從來沒見過這種情景,也沒進產房,就直接拉到急診這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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