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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浪一看到被自己用無邪鞭擊中腹部的那個道士,眼睛立刻直了。
“紙人術?”
紙人術,劉浪曾經在玩偶鎮時見那只叫臭肺的影無垢使過。
當時影無垢以紙人亂真人,雖然沒有戰斗力,但卻著實將劉浪給蒙蔽了。
可此時,劉浪竟然看到了能戰斗的紙人。
不對,這不是更高級的紙人,而應該是更低級的紙人。
劉浪看到道士腹部的同時,發現被無邪鞭撕開的道袍下面,露出了扎紙人的那種紙,可當劉浪將道士的道袍全部扯開之后,卻發現根本不是這么一回事。
道士腹部的紙張跟符紙差不多大,上面隱隱寫著一個小字。
劉浪隨手拿了起來,但苦于上面沾滿了鮮血,字跡已經模糊不清了,根本看不清楚。
連忙站起身來,再次回到那個被斬斷雙手的道士身邊。
劉浪將道士腹部的衣服扯開,果然看到了一張類似符紙的東西。
只是這張符紙跟普通道家所用的符紙不同,表面透著灰黑色,讓人一看就感覺壓抑無比。
上面寫著兩行小字:孫得勝,甲子年庚月丁日丑時生。
生辰字?
劉浪心里咯噔一下,再次去看道士被砍斷的雙手時,卻發現那兩只胳膊竟然在慢慢的萎縮。
朱涯被鬼鬼抱著,卻是有點無可奈何,整張臉紅得跟猴子屁股似的,想把鬼鬼推開,又怕觸碰到人家圣潔的身體。
可不推開吧,這么下去又不是辦法。
朱涯根本不擅長這種東西,看著劉浪不停的檢查著尸體,急得都快跳起來了。
不遠處的顧婉凝見此情景,連忙跑上前,連哄帶騙的拽開鬼鬼,低聲安慰道:“鬼鬼姐,不怕,不怕了,教主既然回來了,我們什么都不用怕了。”
顧婉凝既然能得鬼鬼重用,小腦袋自然也聰明不已,見鬼鬼一直叫朱涯教主,而且喊著劉浪的名字,也隱隱猜出了劉浪的身份。
果然,被顧婉凝這么一說,鬼鬼老老實實的走到了一邊,一只手捂著小嘴作噤聲狀,還一個勁的朝顧婉凝示意,讓她不要說話。
此時鬼鬼就跟小孩似的,必須要哄著。
顧婉凝更是極為配合的捂著小嘴,學著鬼鬼的樣子。
朱涯脫離了鬼鬼的懷抱,像是身上卸下了千斤重石一般,長長出了一口氣,連忙走到劉浪身邊,低聲問道:“劉浪,你發現什么了?”
話音剛落,朱涯卻見劉浪正一臉疑惑的拿起了尸體被砍斷的手臂。
“難道真的是影無垢?”
劉浪滿臉的疑惑,順手從口袋里拿出一個打火機,啪的一下打開,朝著尸體的手臂處送去。
“呼……”
霎時間,尸體的手臂像是干枯的稻草一般,眨眼睛燃燒起了熊熊大火,幾乎瞬間就將尸體的胳膊罩在了其中。
朱涯嚇了一跳,不禁驚道:“我艸,怎么會這么大的火?”
劉浪見此,心中也確認了幾分,果然跟自己猜得差不多。
接著劉浪又來到第一個被鬼王訣殺死的道士面前,掀開他的道袍。
腹部果然還有一張近乎灰黑色的符紙。
符紙上寫著死者的生辰字。
劉浪拿起符紙之后,輕輕折了幾折,然后踹進了口袋。
朱涯越看越奇怪,忍不住問道:“劉浪,你究竟發現了什么?”
劉浪沒有回答,而是扭頭看了朱涯一眼,指著地上的尸體說道:“龍虎山的人你應該認識吧?”
朱涯有些搞不明白劉浪的意思,但還是微微點了點頭,道:“龍虎山以修習龍虎訣為主,他們的四肢跟其余門派的四肢略有區別,就算不認識,應該也可以輕易分辨得出。”
“好,那你檢查下看看,這三個人是否是龍虎山的人。”
朱涯聞言,卻是彎下腰,挨著將三人尸體的四肢檢查了一番。
每檢查一個,朱涯的眉頭就多皺了幾分,等全部看完之后,朱涯不禁深深吸了一口氣,憂心忡忡道:“這些人果然不是龍虎山的人,他們的四肢稀松平常,就算是道士也不過是剛剛入門的而已。”
“哦?那你不懷疑剛才為何尸體的胳膊會如此輕易的燃燒嗎?”
朱涯一愣,狐疑的盯著劉浪:“你什么意思?”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三人的四肢早就被廢掉了,而且被用紙人術調換了。”
“啊?紙人術?這個世界上竟然真有這種高深的法術?”
朱涯立刻驚奇的瞪大了眼睛,跟看怪物一般看著劉浪。
對于紙人術,最為高深的就是化紙為人。
如果紙人術修煉到爐火純青的地步,幻化出的活人跟真人沒有半點兒區別,甚至從質感上都不差分毫。
正因如此,紙人術也是遠比草人術更加玄妙的法術。
可是,紙人術已近乎被列入了傳說中的存在,甚至連朱涯這個打小生活在茅山的弟子都只是聽聞,從未眼見。
劉浪微微一笑,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搖了搖頭,緩聲道:“不是的,對這三人施法的人,應該只是學了一點兒紙人術的皮毛。你仔細看看,對方只是將這三人的四肢換成了紙人,以操縱他們的行動,其它地方依舊還是原本的。”
朱涯徹底被搞蒙了,懵懵懂懂的再次檢查了每具尸體的四肢。
這一次,朱涯特意感受了一下四肢,甚至還輕輕撕扯了一下。
果然,那四肢竟然輕輕一扯就被扯下來了,而且,還發出一到清脆的響聲。
更加詭異的是,被扯下來的手臂,竟然很快就發生了變化,變成了紙手臂。
“啊?”
顧婉凝將劉浪二人的動作看在眼里,頓時驚得尖叫一聲,卻是立刻捂住了嘴,身體不自覺的微微顫抖了起來。
劉浪沖著顧婉凝笑了笑,然后拍了拍朱涯的肩膀:“我之前見過影無垢使出紙人術,對方肯定跟影無垢有些關系。”
“什么?影無垢?”
“嗯,我擔心是有人刻意想激化黑巫教跟龍虎山之間的矛盾……”
“砰!”
劉浪話音剛落,口袋里的符紙突然間發出一聲銳響。
“啊?怎么回事?”
劉浪嚇得一怔,連忙將符紙掏出來,可拿出來的,竟然是一把灰,早已沒了符紙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