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幽蘭搖了搖頭道:“以前我也以為他們消失了,可我融進煞妖幻鏡之后才知道,他們只是隱藏在了地底的最深處,等待著機會,重新回到地面。”
谷幽蘭也終于明白,煞妖幻鏡既然已經出現,早晚會被破壞掉,而自己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就是與煞妖幻鏡相互分離。
谷幽蘭自認為自己沒有這種能力,而最大的希望就是劉浪。
只要劉浪肯幫忙,肯定可以能讓自己的魂魄脫離煞妖幻鏡的束縛。
所以,谷幽蘭也不再隱瞞,將自己知道的一切全告訴了劉浪。
劉浪聽完之后,眉頭卻是越鎖越緊。
看來,這個地下世界遠比地面上的世界還要復雜。
據谷幽蘭所說,外面那條血河并非一直就存在的,而是煞妖幻鏡出現沒多長時間才出現的。
那條血河里面的水叫婆夷水,對妖精跟人類的影響不算大,但對鬼魅的影響卻極大。
甚至說,如果一旦有鬼王級別的鬼魅出現,河水就會洶涌,直接將鬼王拖進河水之中。
谷幽蘭在這里待這么多年,從來沒敢進入河水中一試。
因為谷幽蘭是一種鬼妖,又受煞妖幻鏡的制約,雖然不會受到婆夷水的攻擊,但一旦陷入其中,也是九死一生。
谷幽蘭還說,自從煞妖幻鏡出現以來,每隔一段時間,煞妖幻鏡就會掉出婆夷水,還有很多各種各樣的骸骨。
那些骸骨堆的形成,正是因為煞妖幻鏡的原因。
聽到這里,劉浪一陣心悸,忙問道:“那煞妖幻鏡究竟是什么東西?來自哪里?”
谷幽蘭搖了搖頭:“我不知道,這根本不是我這種小妖所能知道的。”
劉浪沉默了。
這種事情遠超自己的想象,的確不是谷幽蘭這種小妖所能知曉的,甚至恐怕如此多的骸骨跟婆夷水,與陰司也脫不了干系。
花生在一旁聽著,小爪子緊緊握在一起,顯得緊張不已。
“師父,我、我只能算是妖精而已,如果真有妖將甚至妖帥妖王存在的話,我們地面上的妖精,恐怕根本連人家一個手指頭都對付不了呢。”
“這么厲害?”
劉浪心中驚駭,可還是沒有任何概念,略一思索又問道:“鬼將……相當于狐妖的幾尾?”
“至少是七尾狐!甚至在地下的妖將,可能會更加厲害,八尾恐怕也有可能。”
“咝……”
劉浪聞言,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扭頭看向谷幽蘭:“你對地下的情形知道多少?”
谷幽蘭輕輕搖了搖頭,并不確定道:“我沒敢往地下深處去,可我知道,里面肯定不只是那些厲害的妖將妖王存在,還有可能有一些其它的種族。”
“還有其它種族?”
劉浪猛然間想起在狐墓見到了小矮子阿多布,忙問道:“有沒有什么小矮人的種族?”
“小矮人?”
谷幽蘭略一遲疑,很快就驚異的瞪大了眼睛:“前輩,你是說破荒族嗎?”
“好像……是吧。”劉浪并不確定。
“對,是有一個破荒族,不過,他們似乎也分好幾個部族,彼此間也有紛爭。”
我去,這么復雜?
劉浪突然感覺自己陷入了一個巨大的漩渦之中,而這個漩渦遠比自己想象的要復雜的多,甚至連漩渦的盡頭都看不到。
一場遠非人類所能及的戰爭一觸即發。
劉浪深吸一口氣,又試探著問道:“那你知道五行之靈嗎?”
谷幽蘭茫然的搖了搖頭:“不知道。”
看谷幽蘭的樣子,的確應該不知道。
這五行之靈也是最近才出現的,而且極其隱蔽,谷幽蘭一直居住在這個水晶大殿之中,不知道也情有可原。
看著谷幽蘭一臉期待的眼神,劉浪輕輕嘆了一口氣,問道:“你想擺脫煞妖幻鏡?”
谷幽蘭聞言大喜,重重點了點頭:“還望前輩幫忙,我知道,煞妖幻鏡可能支撐不了多久了,尤其是剛才跟前輩打斗時撞擊了一下,可能已驚動了地下那些妖帥妖王了。”
“那……你有什么辦法嗎?”
谷幽蘭道:“當然,煞妖幻鏡里面陰氣極重,只要前輩跟這位鬼帥大人聯合,用陰氣將我的一魂一魄從里面拖出來,我自然就不會再受煞妖幻鏡的制約了。”
“哦?你有一魂一魄被鎖在了煞妖幻鏡里面?”
谷幽蘭點了點頭,不無嘆息道:“當初我強行凝聚魂魄,沒想到撞入了煞妖幻鏡之中,如此一來,便與煞妖幻鏡同生同死了。”
正在此時,趙二膽也幽幽的睜開了眼睛,氣色卻是好了很多。
劉浪也大體明白了谷幽蘭的意思,見趙二膽醒來,連忙上前扶起他,關切的問道:“膽哥,你沒事了?”
趙二膽點頭笑道:“劉哥,麻煩你了。”
“我靠,膽哥,你這叫什么話!”使勁拍了拍趙二膽的胸膛,劉浪激動道:“膽哥,你還活著,真讓人高興!”
趙二膽心下感動,也是咧嘴一笑,很快又憂心忡忡道:“劉哥,我活著,就是不知道千葉他……”
劉浪一怔,“對啊,千葉呢?你找到他了沒?”
趙二膽將自己碰到千葉之后的來龍去脈告訴了劉浪,一臉擔憂道:“劉哥,我們被血河沖走之后,都失去了意識,我擔心千葉兇多吉少……”
劉浪渾身一震,扭頭看向谷幽蘭:“你知道血河流到哪里嗎?”
按趙二膽的意思,千葉肯定也被血河沖走了,只要沿著血河往下找,定然也可以找到。
怕就怕千葉中途遇到了什么其它的東西,已慘遭不測。
谷幽蘭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我根本不敢離開煞妖幻鏡太遠……”
看來,還是得沿著血河往下尋找。
劉浪回頭看了童瑤一眼,輕輕一笑,自言自語道:“童瑤,看來你果然是鬼帥,就是不知道你怎么會失去了記憶。”
童瑤見劉浪望著自己,也是一臉的茫然,指指自己,又指指劉浪,像是在問:鬼帥是什么,很厲害嗎?
劉浪有些哭笑不得,上前摸了摸童瑤的腦袋,輕輕嘆了一口氣道:“好啦,無論你是誰,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記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