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尚禮儀。
鬼婆婆站在韓君寶面前,渾濁的老眼中泛著無可奈何。
“君寶,難道你要眼睜睜看著曉琪步入惡鬼道嗎?”
韓君寶冷眼看著鬼婆婆,將腿搭在桌子上,悠然的吸了一口煙,不屑道:“她是她,我是我,我只要得到陰陽書,哪里會管她的死活。”
“可是……”
“哼,沒什么可是的!”
韓君寶瞪了鬼婆婆一眼,擺手道:“鬼婆婆,我仗你是我們韓家的老人了,不想為難你。如果你想反抗我,也只有死路一條,如今你只要老老實實幫她恢復血肉之軀就夠了。”
韓君寶嘴角劃過一絲冷笑,“哼,我不就是長得丑嗎?韓家人竟然把我當成了一枚棄子,我倒是要看看,老子隱忍了千年的時間,讓你們還會小瞧于我。”
“君寶,你、你有那么大的仇恨嗎?”
鬼婆婆還想苦口婆心的勸兩句。
韓君寶卻是猛得站起來,一把抓住鬼婆婆,怒聲喝道:“滾!如今我不想殺了她,只是因為我還需要她幫我得到陰陽書。”
“哼,等我得到陰陽書后,誰也不能阻止我!”
“滾,立刻從我的面前消失,否則的話,我現在就讓你魂飛魄散!”
韓君寶邊說著,死死的盯著鬼婆婆。
鬼婆婆嚇得猛得打了一個哆嗦,卻是無力的低下頭。
“哼,不知死活的老東西!”
韓君寶見鬼婆婆終于屈服了,直接將她扔到了一邊:“滾,有什么消息及時向我匯報,時間不多了。”
鬼婆婆落寞的轉過身,朝著外面走去,眼中,閃過陣陣淚花。
昆侖山。
左云池看著足有自己身高好幾倍的巨大石人,心下一沉,不自覺的后退了兩步。
“吼!”
石人大吼一聲,猛得一跺腳,震得地面都劇烈的搖晃了起來
左云池像是坐在船上一般,也晃動了兩下。
可是,還沒站穩腳跟,石人已經朝著左云池跑了過來。
石人的速度太快,步子又大,眨眼間就沖到了左云池的面前,抬起腳朝著左云池踩了下去。
“可惡!”
左云池連忙往旁邊一閃,急速的躲開。
耳邊響起了呼嘯的風聲。
左云池偏頭一看,頓時心又涼了半截。
石人的手掌不知何時又飛了過來,那一巴掌要是拍上,恐怕直接會把自己打成一堆爛泥了。
“鬼魅叢生!”
左云池大驚,低喝一聲。
無數道鬼影從左云池的周圍飛了出來。
這一次,那些鬼影并沒有著急攻擊石人,而是密密麻麻的圍在左云池的周圍。
一聲巨響。
石人一巴掌拍散了數道鬼影。
可是,與此同時,左云池的周圍也聚集了更多的鬼影。
那些鬼影緩緩的將左云池拖了起來,竟然形成一個跟石人差不多高大的黑影。
“媽的,讓你嘗嘗老子鬼帥的力量!”
左云池大喊一聲,猛然間往前一揮拳。
左云池經過跟四只石人一戰,已經隱隱觸摸到了鬼帥的門檻。
巨大的黑影也跟著揮起了拳頭,朝著石人的腦袋砸了過去。
“砰!”
一聲巨響。
石人的身體一晃,兩只手卻合力朝著左云池的腦袋砸了過來。
我靠,這是要砸成餡餅的節奏嗎?
“鬼飛刀!”
左云池大驚失色,連忙將腰間的大刀拿了出來,往半空中一拋。
無數的鬼影立刻簇擁著那把大刀,左云池凌空一立,站在大刀上,疾聲道:“快!”
“啪!”
剛剛離開,石人兩只巨大的手掌已經撞擊到了一起,轟天的聲音震得左云池耳膜一緊。
陣外看熱鬧的吳暖暖不禁起了感興趣的神色,微微笑道:“呵呵,果然有些本事。看來,就算進入惡鬼道,也足以應付一段時間了。”
左云池立在長刀之上,長刀的下面許多鬼影托著,很快就沖到了石人的面前。
“鬼飛刀,天旋地轉!”
左云池再次大喝一聲,那些鬼影竟然嗚嗚叫著,像是有一把無形的手在操縱著長刀一般。
那把刀竟然急速旋轉了起來,每一刀都割在了石人的腦袋上,發出鐺鐺的聲響
借此機會,左云池已飛身跳到了石人的腦袋上,再次揮起了拳頭,一拳拳朝著石人的腦袋砸了下去。
石人大怒,兩只手快速舞動著,朝著自己的腦袋重重的砸了下來。
“咔嚓!”
一聲巨響,直接把長刀砸得稀巴爛。
而左云池也被石人巨大的手掌拍飛。
就連石人的腦袋也被它自己拍掉了一半。
左云池的身體重重的撞在了地上,還沒來得及喘息一口,卻見石人的高大的身體朝著自己砸了下來。
骨碌往旁邊一滾。
“轟!”
石人的身體在地面上砸了一下大坑,抽搐了兩下,卻是不再動彈了。
左云池的雙臂流著鮮血,看著石人把自己拍爛一半的腦袋,還有些驚魂未定、劫后余生的感覺。
“這、這個石人也太猛了吧?”
周圍的景致在一點點變化,慢慢恢復了正常。
左云池一眼就看到坐在一塊石頭上看熱鬧的吳暖暖,頓時面露警惕,怒道:“道長,為何要害我?”
“呵呵,害你?”
吳暖暖站起身來,拍了拍手:“我倒沒有興趣害你,你如果想陪劉浪進入惡鬼道,必須要先過了我一關。”
“什么?”
左云池一怔:“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呵呵,沒什么意思,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吳暖暖不再廢話,而是轉過身,朝著不遠處的山丘上走去。
左云池這才發現,那里竟然還有一個人影。
“這、這倆人究竟是干什么的?”
石人把自己的腦袋拍爛了,左云池也沒有占得半點兒好處,身上更是被石人的那一巴掌打得血肉模糊。
看著吳暖暖走遠了,左云池不敢去追,連忙盤膝坐地,再次調息了起來。
燕京。
“師叔……我回來啦!”
朱涯還沒到花圈店門口,早已興沖沖的叫了起來。
可是,一步跨進花圈店后,并沒有看到吳半仙的嬉皮笑臉,反而看到吳半仙的愁眉不展。
而且,任逍遙竟然也坐在吳半仙的對面。
“咋了?任閣主,你怎么也在呢?”
朱涯吃了一驚。
花生也摸著光溜溜的腦袋,一臉迷惑的問道:“這才幾天不見,你們這是怎么了?怎么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啊?”(